這麼想著走著,已經走到了房門口,廖鑾就在房間里,最近兩個人在冷戰,所以廖鑾這幾天在做什麼,林醉柳也不清楚。
只不過大致也就是在房間里吧,說是不出門,不如說是等著林醉柳回去,這樣兩個人好歹能多相一會兒。
廖鑾總是這樣,說話做事都在為著想,自己卻還在這邊鬧脾氣。
林醉柳嘆了口氣,心忐忑,正準備推開房門,卻覺門震了一下,接著就從裏面被人打開了。
被這一下給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了兩步,跟個驚的小兔子似的,瞪大眼睛看著門的人。
門的人也有些驚訝,似乎是沒想到林醉柳竟然這麼早就回來了。
二人互相看了半天,竟然都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
最終還是林醉柳先啟,聲音有些訥訥的,「出……出去啊?」
說完幾乎要咬了自己的舌頭,說什麼話不好,先說這個,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過來給廖鑾道歉,他這會兒萬一出去,一會兒自己沒力了怎麼辦。
心裏有些焦灼,邊低頭忐忑的琢磨著邊等廖鑾回話,然而過了好半天都不見回應。
難道……人已經走了?
猶猶豫豫的抬起頭,沒想到卻正正對上了一雙深邃無波的眼睛。
不敢挪開視線,因而林醉柳幾乎仰頭看的脖子都要酸了,才聽見廖鑾開口冷淡的說了一句:「進來吧。」
這樣的語氣讓愣了一愣,畢竟們已經有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忽然開始對話,他的語氣變的這樣淡漠疏離,讓林醉柳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語氣實在同平時差的太多,他……不會還在生自己的氣吧。
不過如果想想好像也是,如果是,被人莫名其妙發了這麼長時間的脾氣,也會生氣的。
誰說他就一定要站在原地等自己恢復正常呢?
原本篤定廖鑾一定會跟自己和好的林醉柳此時忽然有些張了,絞著角,跟個氣的小媳婦兒似的,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進的房間。
接著,後面就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
原本陷沉思的林醉柳嚇了一跳,回過頭,這才發現原來是廖鑾把房間的門關上了。
「你……你關門做什麼?」林醉柳咽了咽口水,有些張的往後退了兩步。
聽他這麼問,廖鑾微微瞇了瞇眼睛,聲音依舊清冷,淡淡的開口:「我以為,你是有事要跟我說。」
他怎麼知道自己有事要說?
林醉柳更張了,直接咽了咽裏本沒有的口水,磕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不是有話要說?」廖鑾今天的氣質十分不一樣,是林醉柳完全不悉的樣子。
也因為這種不悉,完全失了平日裏跟廖鑾說話時的那份自在。
再加上本來兩個人已經有很久沒有說話了,如今像是在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尷尬張。
聽廖鑾這麼問,生怕他轉直接離開了,於是閉著眼睛直接開口吼了一句,「不是,我有話說。」
因為閉著眼睛,功錯過了廖鑾嚴重那一閃而過的笑意,只聽見他清了清嗓子,然後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
「那就說吧。」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林醉柳似乎還從來沒有到過像今天一樣的張,都怪自己作的才會這樣。
心裏默默把自己唾棄的好一通,接著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站在閑適的坐在椅子上的廖鑾邊。
廖鑾的表依舊淡淡的,似乎並不在意到底打算說什麼,只是想隨便聽聽的樣子。
林醉柳忽然就有點兒委屈,雖然這好像不是應該委屈的時候,事是自己鬧出來的,現如今道歉也應該是道歉。
只是就是覺得有點兒委屈,大概真的是被廖鑾養的太氣了,變得不得一點兒冷落。
也是因為,覺得不論自己怎麼作,廖鑾都會義無反顧的對自己好。
可憑什麼呢?
想到這兒,頭低的更低了一點兒,道:「對不起。」聲音小小的,隨著聲音說出來的帶著一陣哭腔。
這聲音明明已經小到要聽不清楚了,然而裏面夾帶著的哭腔還是功振到了廖鑾。
他微微低頭想看林醉柳是不是哭了,然而小丫頭的頭卻的更低了點。
「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發脾氣,還跟你冷戰,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說著說著,最後還是沒忍住眼淚,滴滴答答的哭了起來,邊說邊著鼻涕。
「你跟我生氣我也能理解,誰讓事都是我惹出……」還在自顧自的說著,接著整個人卻被一大力拉扯,失去重心,直接倒了下去。
接著鼻腔里就到了一悉好聞的香氣。
是廖鑾上的,以往每日都要聞著這個味道睡,所以格外悉一點。
竟然倒在廖鑾的懷裏了?
本來還在等著廖鑾宣判的林醉柳嚇了一跳,急忙扶著他就要起,沒想到才一支起胳膊就又被人摟進懷裏。
林醉柳聽見頭頂上的人滿足的喟嘆了一聲,「阿柳,你終於不生氣了。」
這樣的反應有些超乎林醉柳的想像,原本以為廖鑾應當是生氣了,所以才不理自己。
本來已經做好了接下來的日子由來哄廖鑾的思想準備,沒想到……
竟然他也是在等自己消氣嗎?
「你……不生我的氣嗎?我這樣跟你賭氣。」雖然不生氣是再好不過的事,不過林醉柳也實在有些不能理解。
「氣。」
果然是生氣的吧,應該沒有人會忍得了別人莫名其妙,接二連三的發脾氣。
「好氣我自己怎麼讓阿柳生氣了,阿柳跟我在一起就應該開開心心的,我怎麼讓生氣了。」
這應當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林醉柳第一次聽到廖鑾用這種哄勸的語氣來同說話。
只覺得自己就要溺斃在廖鑾這樣的溫里了。
「好了,別哭了,眼淚,帶你去吃好吃的。」
林醉柳下意識吸了吸鼻子,整個把頭埋在他懷裏,「好。」聲音悶悶的聽不清楚,攥著他口服的手卻是死。
其實冷戰的這兩天,不是廖鑾,林醉柳自己也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典型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因而如今才說道吃東西,肚子立時就咕嚕咕嚕的好聽。
「我了,我們吃什麼好吃的。」手捂了捂肚子,開口問著。
「當然是你心心念念的東西。」
說著,廖鑾乾脆將一下抱了起來,直接走到了靠里的榻上,然後才放下。
榻上的小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擺著一個白玉瓷盤,盤子上擺著幾個看著極有賣相的蓮花包。
「蓮花包?」
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急忙手了一個看了看,發現真的是在京城時常吃的那種蓮花包。
「這,這個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看著廖鑾疑發問。
明明廖鑾之前還再說,這種東西只有京城的皇家廚會做,外面做的即便空有樣子也好吃不得。
怎的這時候桌子上會忽然擺著一盤。
「試試好不好吃。」他清了清嗓子,坐在林醉柳對面,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
「之前廚子教給崔荷的時候我聽了聽,如今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所以先別激。」他原本放在這裏的榻上,就是能為了讓林醉柳能一眼看到的。
如今兩個人和好了那就更好,他直接把東西往林醉柳跟前兒推了推,「試試。」
「好。」說著就直接把手裏著的蓮花包小心翼翼的送進裏。
咸香糯,外殼脆,跟平日裏在京城吃的口味別無二致。
「哇,真的很好吃,燕歸,你也試一試。」說著,又了一個,直接塞進了廖鑾裏。
「好吃嗎?」
「嗯。」見他點了點頭,林醉柳笑的更開心了。
「你怎麼這麼厲害,好像什麼都會。」邊吃著手邊的東西,邊真心實意的誇讚了廖鑾一番。
聲音含糊不清的,帶著點兒吃飯的聲音,聽著可極了。
「食不言。」他輕聲說完,就在一旁看著林醉柳吃,見果然變的安安靜靜的吃著,這才放下心來。
待一整盤蓮花包下肚,已經變得有些撐了,想吃的東西吃到以後心變的好了不。
「吃飽了嗎?」
「嗯,飽了。」
見點頭,廖鑾才起,拿起桌上的盤子,轉出門去了,過了一會兒才又進來。
剛和好的兩個人恨不得時刻膩在一起才好,彷彿只是就這麼坐著也覺得很幸福了似的。
「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吵架了。」林醉柳背靠在廖鑾口,十分嚴肅的立誓。
「你上次也是這麼講的,阿柳。」他難得出掉別的表來,不過林醉柳看著就是他滿臉的揶揄神。
看的越發不好意思。
「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城啊,天天在這裏待著太無聊了。」
京城就不一樣了,京城還有崔荷,還有以冬,還有韶,不僅人多而且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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