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沒什麼,我來看看廖哥,最近一直很忙,都沒有幫廖哥調理息,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可能是因為是在找借口,季堯寒的臉越來越紅,看著跟馬上就要往上升出熱氣一樣的不好意思。
林醉柳越看越好笑,只得清了清嗓子下笑意,開口道:「啊,勞煩你這麼忙的時候還想的起他來,他已經好很多了。」
「哦,那就好,好了就好,司先生走了,現在是柳姐你在給廖哥調理嗎?」這話說完自己也想咬自己的舌頭。
不是林醉柳還能是誰?整個新鄴城,不對,應該說是整個北環國,都很難找到一個比林醉柳能力強的人了。
不過雖然都是沒有用的問題,林醉柳還是十分認真的回答了一下。
「是啊,每天都是我看著他來的,不過也就是最近幾天了,過幾天就差不多可以停止治療了。」
二人邊說邊進了房間,廖鑾正坐在桌子面前坐著看書,見二人進來了只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話也沒說一句。
三人在桌子跟前坐了好半天也沒人說一句話,過了好半天,季堯寒才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廖哥,柳姐,我有個事兒想問一問。」
他話音剛落,林醉柳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瞇著眼睛看著季堯寒,揶揄的開口:「終於知道開口問了,我還以為你準備把自己憋死呢。」
果然……他就知道,憑他們二人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的來意究竟是什麼,不過是在等著自己開口罷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才低著頭沉聲開口:「我今日陪著廖哥一起審訊那賀一道長的時候,聽到……」
說到一半就又不好意思了,只靜靜的看著二人,一副想知道答案的樣子。
林醉柳看了看廖鑾,又看了看季堯寒,這才嘆了口氣。
「其實這事兒也不是故意想背著你不讓你知道,只不過最近發生的事兒都跟這沒有關係,也沒有什麼告訴你的好時機,所以便一直沒有說了。」
「燕歸的確是當今鎮南王,我已經嫁給他了,是鎮南王妃。」
把自己和廖鑾的份對季堯寒娓娓道來了一陣,末了才說道:「所以我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只不過是找不到一個適當的機會,所以才一直擱置了。」
季堯寒已經聽的目瞪口呆了,他原先一直在蓬萊島上,那地方與世隔絕的,也沒有朝廷限制著,因而對這些一直也不甚了解。
如今驟然聽說這麼多關於朝廷啊打仗之類的事兒,他整個人都表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柳姐,你的意思是,你們才抓住了謀反的逆賊殺了,然後現在他的親人屬下來反抗了?」
果然聽了半天,他大概也只能聽出這個來了,林醉柳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應了聲,「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所以這一系列的事,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否則也說不通,為什麼被抓住的賀一道長竟然認識燕歸。」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而時間的主角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似乎一切事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誒,燕歸,堯寒可是來找你的你怎麼這麼半天一句話也不講,你自己惹出來的事兒,總是讓我解釋算什麼道理。」
說著,更是直接手把廖鑾手裏抓著的書按到了桌子上,手還放在上面捂了一會兒,直到確認廖鑾抬起頭不再看書以後才心滿意足的鬆開了。
「我沒什麼好講的,你不是都講過了嗎。」面上表清冷淡漠,一點兒也不熱。
「廖哥,你也太冷淡了,總是這樣柳姐哪天肯定會生氣的,到時候沒準兒就去找我了,才不在這兒跟你大眼瞪小眼呢。」
「是啊是啊!」
林醉柳自己知道自己的話確實不,把能說的全都給季堯寒解釋了個遍,不過聽到廖鑾這麼說也不覺得不好意思,還嬉皮笑臉的哈哈了幾聲。
「既然如此,事我已經知道了,這會兒天不早,我就先回去了,大家都早點休息,這陣子還有的好忙。」
才只抓住了一個衝鋒陷陣的臥底而已,更何況他還不願意真實況,因而無論怎麼說,接下來的路都會變得十分困難。
兇手不好抓啊……
「對了,柳姐,你們收拾收拾東西也一起搬到盟主府去住吧,盟主府這會兒已經收拾妥當了,我已經差人給你們辟出了一個院子來,絕對沒人打擾,也算是安安靜靜的。」
客棧確實是不方便的,畢竟隔牆有耳,在公共地盤兒上,他們商量什麼都不方便。
再加上上次林醉柳莫名其妙被人帶走綁架這件事,更讓季堯寒不放心了。
林醉柳十分敷衍的點了點頭,打著哈哈應聲:「好,我知道了,我會跟他說的啊,等等再搬不著急,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話一句一句往外蹦著,最後直接把他一把推出房間,「砰」的一下關上了門,然後回進屋乾脆利落的鎖了。
季堯寒解除鉗制才轉過就差點撞到鼻子,了一鼻子灰也沒有辦法,只得無奈的苦笑了一會兒。
「記著一定要搬啊。」吼完這句才轉離開回自己的城主府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天晚了,小心一點兒。」林醉柳沖著門才叨叨完,一回頭整個就撞上了一堵牆。
撞的鼻頭酸痛,眼淚差點兒都流出來了,忙往後推了推了自己的鼻子,聲音里都帶了哭腔。
「你幹什麼忽然湊過來,撞到我的鼻子了,好疼。」
接著到廖鑾出手,在鼻子上了,接著一個輕的聲音就響在耳際,「怎麼樣?還疼不疼了?」
這聲音聽著無比溫,原本還在嘀嘀咕咕抱怨的林醉柳整個都愣住了,嚇得差點兒嗆著,輕咳嗽了兩聲。
然後瞪大眼睛像一旁看。
這才發現,這人不是說話聲音溫,面上的表也無比溫,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這是怎麼了?」丈二和尚不著頭腦,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廖鑾。
廖鑾也不是沒跟林醉柳說過話,而且很多時候他說的話還都十分聽,平日裏對也算是十分溫和。
只不過……也從來沒想這會兒一樣,莫名其妙的就開始溫講話,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哪兒想,聽到林醉柳十分不自在的說了這麼句話,廖鑾的神也一瞬間變得有些難以言說。
他臉上表僵了一會兒才恢復了自己平日裏的樣子,聲音冷清的開口說道:「無事,關心你一下罷了。」
然後轉就回屋子裏面去了。
他們住的天字型大小房是裏外間的,直到廖鑾的影在房間里,還是沒想起來廖鑾到底是為什麼。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在聊天嗎?
等等,說到聊天,方才他們似乎聊到了廖鑾的平日裏沒個好臉的事,然後……
「噗哈哈哈哈哈……燕歸,你也太可了吧。」納過悶兒來,邊笑著邊跟著走進屋裏。
廖燕歸的臉難得的有些紅,林醉柳越看越覺得可,心裏喜歡的不得了,手的很,湊過去手了。
「你不會是因為堯寒方才說怕我不理你才這樣的吧。」眼神里滿是揶揄,眼瞧著廖鑾的臉越發的紅了,也笑的越來越開心。
廖鑾避開眼神兒不看,清了清嗓子,「沒有。」
「真的沒有啊,我以為是這個原因,心裏還很開心呢,唉,天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睡覺吧。」
狀似十分失落的樣子,轉過,然而下一秒鐘,整個人忽然被廖鑾拽住一拉,失去重心直接就跌到了一個清爽寬闊的懷裏。
廖鑾的呼吸近在耳側,打在的后脖頸上有些的,忍不住了脖子,臉上也霎時間升騰起一抹紅。
「你這是做什麼。」聲音細如蚊訥,嚇了一跳。
廖鑾沒有回應的話,忽然直接往前湊了湊堵住了的,二人齒相依,過了好半天,他才十分克制的放開了林醉柳。
林醉柳還有些不過氣來,約間聽到廖鑾聲音低沉沙啞,「阿柳……」的聲音格外迷人。
林醉柳嚶嚀了一聲,忽然整個人被直接公主抱抱了起來,下一秒鐘就被扔在床榻上,正要開口說話,迎面兜下來了一個被子,直接蓋在了頭上。
林醉柳:……
有些無語的在被子裏挪了兩下,想著出手來拉開被子,看看這個行為有些失常的王爺到底想做什麼。
然後被子就又被拉了點兒。
覺自己馬上就要發了,還好接著廖鑾的聲音就過被子有些悶的傳了的耳朵里。
「現在這個時候不行,阿柳,我們要忙的事太多了,等此間事了結,我們再……」後面的聲音就聽不清楚了。
林醉柳完全聽不懂這人在嘀嘀咕咕自顧自的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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