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廖鑾舉起飛羽劍,劍芒一閃,沖著那怪和尚直直刺過去,然而劍才走到半路又生生的忽然停下。
林醉柳這下看出不對勁兒來了,以廖鑾平日裏的水平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連番失誤,如今竟然一錯再錯,肯定是出了點兒他也不知道的問題。
驟然想起來如今慕雲庭等人所犯的問題,慢慢對到廖鑾上,又覺得好像不是這樣的。
他們的癥狀不同,可是敵人對付的法子都是一樣的,現如今一提到力出了問題,林最牛第一時間只能想到對付了慕雲庭等人的兇手。
可能是看出廖鑾出現了問題,那怪和尚的作凌厲了不,帶著一抹不破不休的氣勢,一招一式均都狠刁鑽。
廖鑾就這樣狼狽的抵擋著,時不時力就卸下去一會兒,顯得十分稽又危險。
林醉柳整個人心都揪在一塊兒了,眉頭皺的死,狠狠盯著正前方擂臺上那個白如雪的影。
很快,那尖角鋒利的鈎子忽然朝著廖鑾的腰腹去了,角度十分刁鑽,此時他的劍想去擋已然來不及了。
林醉柳整個人呼吸都停了,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只地盯著,看著廖鑾忽然出手,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連接那鈎子的鐵鏈尖端。
可怪和尚力氣大,使出武的衝勁兒也大,他雖然抓住了,那鈎子還是往前越了些許,直接卡住了廖鑾腰腹的服。
這麼驚險,廖鑾自己當然也嚇了一跳,不過他面上依舊毫無表,飛羽猛的時候回來一劍挑起了那鐵鏈,連著他的外袍一角,整個兒都挑飛了出去。
力……又沒事兒了!
他這個作使用的力道十分大,因而林醉柳一眼看出他的力已經恢復,果然接著他一掌拍出去,徑直拍到了那怪和尚寬大的膛之上。
那人原本才被甩了鐵鏈,不由控制的跟著去,如今驟然被拍想躲閃也來不及,直接被廖鑾龐大的力拍的整個人向後飛去。
材如小山似的一個人,整個落到了擂臺之外,把地都砸出了一個小坑。
還在發愣的當口,那邊已然有人站上擂臺,宣佈廖鑾第一回合的勝利了。
林醉柳再顧不上其他,邁開步子瘋了似的朝著擂臺上去了,幾部邁上臺,還沒等那裁判說完話,拉了廖鑾就開口問他。
「怎麼回事,你傷了嗎?」邊說邊上下打量著,見他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兒,「你說話呀,我剛剛分明覺得你不對勁兒。」
「無事。」
說實在的,廖鑾也沒想到林醉柳竟然有這樣敏銳的觀察力,說來他的力消失只不過短短一會兒,再加上有他自己掩飾著,坐的又遠,原本是不應該發現的。
沒想到這才剛結束,就十分篤定的來問自己了。
「無事,阿柳,方才只不過一時之間有些晃神,現在沒事兒了。」
他說完想手去林醉柳臉上的頭髮,想到自己的虎口被震出了,又默默把手回去背到後不想讓看到。
林醉柳倒是眼神兒好,一把拽了他的胳膊,「虎口都被震裂了。」向來捨不得廖鑾傷。
見狀直接把自己備好的金瘡葯拿了出來,倒在廖鑾的虎口上,接著取出自己放在袖裏的帕子,細細的纏了上去打了個結。
「小心一點,可不要在晃神兒了。」
雖然心中有些不相信廖鑾的說辭,不過也只當他是有心事不想說,並沒有多問。
給廖鑾休息的時間不多,很快又到了第二。
這一原本應該還是十個人的,可是參賽的人依然不夠這麼多了,因而只給了廖鑾安排了五個。
其中一個就是方才才打過了別人的慕雲辰。
說來他也是取得這次武林大會魁首的熱門人,畢竟他的父親就是慕雲庭,素來頗有威名,況且又是上一屆的魁首。
蒼雲派的武功威武有力,功心法也十分繁雜,練出來的都是不易之輩,心沉穩。
他是他們家的小輩,當今幫主慕雲辰又是穩穩的一路練了上來,因而得到了包括蒼雲派在的許多門派的小輩推崇。
他穿著一長青勁袍,袖口扎的的,一看就是一副合格的武生打扮。
面容絕對稱得上俊俏,是那種快意恩仇的瀟灑面容,乍一看到廖鑾,他還手抱拳,十分有禮貌的開口,「指教了。」
林醉柳想到前些日子那個同跳樑小丑似的長影宗宗主,腦袋裏不由的冒出了一個想法。
果然不愧是名門大派教出來的人,同那些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的傢伙就是不一樣。
「不敢。」廖鑾也舉劍抱拳頗有禮的回應了一聲,這才開始了。
這一場看的就是誰能撐到最後了,如今五個人全在這裏,除卻慕雲辰外,季堯寒也在這群人中間。
他自然是不會跟廖鑾手的,可是既然已經只剩了這麼多人,兩個人站在同一個擂臺之上也是無可避免。
「廖哥,我……」
「好好打便是。」他說完話,方才被林醉柳收拾過的一隻手背後,另外一隻手已然出了他腰上佩戴著的飛羽劍。
飛羽劍的劍芒一閃,眾人全都警惕起來,畢竟這人方才已經憑一己之力打敗了十個人。
同樣是進了決賽的,那些人也絕對不是平庸之輩,他自己竟然能打敗十個,那麼很難說是不是對付他們五個也不在話下。
很快便有人上來同他纏鬥起來,然而這次廖鑾明顯不像上次一樣想著速戰速決,並沒有頻繁用力一味進攻,而是做防守的姿態。
有人上來同他打,他便大多時候只守不攻,只有看到了什麼好機會才會試探的進攻一下。
這很不像廖鑾的作風,他雖然平日裏清冷淡漠,然而在做什麼事時,一向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如今這樣讓林醉柳又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出現了問題。
然而不管有什麼問題,也不是現在該糾纏的時候。
這會兒擂臺上的局勢有些張,眾人覺得廖鑾看著是個柿子,可是一旦想對他進攻,又每每都會被不疼不的打回來,就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
「喂,我說你怎麼回事兒?還能不能好好打了?」一個看起來脾氣頗為暴躁的年輕後生垂下劍,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打你的,哪兒那麼多話?」和他嗆聲的當然就是季堯寒。
本來他看見廖鑾腰腹有點點滲出,手上也纏著帕,心裏就有些為他擔憂。
現如今聽有人嗆聲,他一下就忍不住了,「自己沒本事抓住人家,還怪人家不好好打,可笑。」
「你!」那後生兩步上前,頗有一種還沒把廖鑾打趴,自己人倒先開始訌的覺。
「好了,二位還是不要再吵了,本來時間就不多,還是先比賽要,別破了規矩才好。」
慕雲辰說的話眾人一向比較信服,嬰兒那後生也只是瞪了季堯寒一眼,便也不再繼續發難,當真開始認真針對起廖鑾來了。
「聽我說,我們眾人一起上,這個擂臺地方本來也說不上有多大,他退無可退,自然要跟我們比試。」
這策略說不上好,但也是如今他們針對廖鑾能拿出最好的方法了,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季堯寒卻還站在一邊,一臉的若有所思。
「這位小兄弟,你有什麼問題嗎?」慕雲辰看著他開口問道。
季堯寒其實是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接著同眾人一起針對廖鑾,還是應該在比試中放水,畢竟他們人確實多了點。
然而這話他是萬萬不敢同慕雲辰說的,只囫圇著搖了搖頭,「沒事兒,沒事兒。」
五個人果然按照慕雲庭心中所想,圍了一圈兒,把廖鑾圍在中間,他挑了挑眉,面還是平靜無波,心中倒是暗暗有些讚賞。
他一路打一路退,自己本實力又強勁,想要真的快速拿下他,當然是個難事。
沒想到他們倒是還有法子,他略微點了點頭,目環視視了一圈兒,此時正是他力充沛的時候。
方才因為強行調力,他的其實有些吃不消,因而才避其鋒芒,並不同眾人一起應戰。
現在正是時候!
他眸一閃,飛羽劍漂亮的挽了個劍花,就在眾人訝異的當口,直接朝著方才同季堯寒嗆聲的那個年輕後輩去了。
五人一起前來,季堯寒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慕雲辰自然也不是個三兩下就能解決的,剩下兩個看著也很有經驗。
只有這個年輕後生,應該是於武功一才剛有就,技巧有餘而實踐經驗不足,從他這裏打破豁口才是上上之選。
果然這人見廖鑾真的沖著自己來了,當下便有些張,手中間不知道是擋著好還是進攻比較好,慌慌張張手足無措的。
「擋!」後有一個十分張的聲音響起,這人才下意識手去擋,然而廖鑾攻擊速度甚快,已然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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