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柳把查看的時間安排在了晚上。
這個安排讓大家都十分驚訝,更是有些不解。畢竟白天的線十分好,然而一到晚上除了蠟燭的便什麼也沒有。
看不看的清都是個問題,更遑論說通過。兇殺現場的蛛馬跡找到兇手了。
「醉柳,你怕不是瘋了吧?好好的大白天不去,怎麼忽然選晚上?」錢卿若這姑娘好像是跟司塵待久了,現如今說話也同他一樣。
「對啊,小柳柳,很明顯,白天去才能看得清楚,不是哥勸你還是盡量選在白天吧。」
「我當然有我自己的想法啦,你們不用擔心,況且我去的時間也不是太晚,太還沒落山,剛剛好看。」
「哦,對了,到時候廖鑾會跟我一同去,如果我在兇殺現場發現什麼,可能要用強的手段來查看,到時候還需要你幫忙啊。」
「放心吧,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原來這個醫聖的份就是為了讓你們行更方便的,於我自己本沒什麼用。」他談了口氣,一臉生無可的表。
「怎麼沒用啦?」林醉柳不服,「說的好像跟你如果不是醫聖,錢家會邀請你去為錢小姐看病一樣,你現在平白無故得了個才貌雙全的姑娘,心裏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說話孟浪,一旁的錢卿若和司塵兩個俱都紅了臉,面上卻是笑意盈盈的,應該是已經互相喜歡上了。
既然他們兩個有門兒,就放心了。
很快門外就有店小二敲起了門,「請問是林公子嗎?外面有位姓慕的公子說要找您,不知道您見還是不見?」
人竟然這麼快就來了,林醉柳心中想著,趕忙起,應聲開口,「是我,你且讓他在下面等一會兒,我收拾的東西速速就去了。」
說著,直接站起,回頭從桌子上拿了自己的醫藥箱,沖著司塵和錢卿若揮了揮手,「那我要先去了哦?你們今天晚上早點休息。」
「知道了,你忽然管我們做什麼,還不好好管管你自己,破事兒一大堆。」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林醉柳自己也覺得自己現在忙的腳不沾地,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卻一點兒也閑不下來。
搖頭嘆氣,很快跟著那店小二走到了樓下。
樓下是一個穿著蒼雲派校服的年輕男子,應該是慕前輩派來接的人,過去同那人打了招呼,很快就被帶著出了客棧。
「怎的這次派你來接了?每次不都是慕前輩自己親自前來嗎?我還以為這次的事很重要,他會和我一起去呢。」
「實在是抱歉,掌門大人他今天有要事,實在是不開,才讓我來接神醫去那幾位高手死的地方。」
這人說話溫溫和和的,還十分客氣,倒是讓林醉柳看了待見,「你是蒼雲派的門人?」
「是的,掌門大人說來應該是我的師叔。」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著,慢慢竟然走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林醉柳心下疑,便扭過頭開口說道:「怎麼這地方看著這麼偏僻,你確定沒有走錯嗎?」
然而頭還不帶扭過,整個人忽然被一大力帶著向前,接著后頸一痛,整個人就失去知覺了。
昏迷中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約約響著別人的說話聲,那聲音他聽不真切,卻也能聽出來並不耳。
過了許久,慢慢睜眼,這才發現自己此時正坐在一個破舊的小房子裏。
整個人被綁在椅子上,手和腳都綁的嚴實,不遠一個小桌子邊正坐著兩個人,凝眸細看,其中一個赫然就是三清幫的宋長老宋巖峰。
雖然已經查出來了這個人並不簡單,然而林醉柳還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敢明正大的出現在面前。
「你醒了。」
見林醉柳醒了過來,宋巖峰從桌子邊兒起,走到邊,「想抓你過來還不容易呢,你邊高手眾多,難得到這麼個好機會。」
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想抓這麼久了,只不過同此時也沒有關係,也不知道是哪裏了破綻。
「你們,為什麼抓我?」
「為什麼?姑娘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如若不是你上趕著非要查這件事兒,我自然也沒有心思綁你。」他說著,哈哈笑了兩聲,「記住以後不要多管閑事。」
竟然是因為去查死亡原因?
十分震驚的瞪大的眼睛,目盯著宋巖峰,「難道那些人都是你殺的?」
「姑娘,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本事?自然不是我做的,不過這也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好了,接下來的幾天你就乖乖在這裏待著吧,哪兒也不要想著去,也別想著逃跑。否則艷滴的小姑娘可就沒了。」
這簡直是赤的威脅。
林醉柳惡狠狠的瞪著這個假冒別人的小人,知道多和他說什麼也是無用,此時心思正,乾脆就不再跟他說話了。
倒是沒看到過被綁的人自己這麼識相的,那人十分讚許地沖林醉柳點了點頭,這才轉過又坐回去了。
原本林醉柳同廖鑾兩人商量好過會兒直接去慕雲庭那裏再見面,如今被人綁了,相信以廖鑾的腦子,應該很快就能察覺到吧?
可就全靠他了,畢竟……
這屋子他看過了,不僅小,而且竟然連窗子都沒有一個,只有一個容一人過的門,而桌子就擋在門口,桌子旁邊還坐著兩個人。
擺明了是讓這輩子也別想出去,這陣仗,本連蒼蠅也飛不進來一個。
「咕——」
林醉柳嘆了口氣,晚上出來的急,本連飯都沒吃,先下肚子倒是咕咕起來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的慌。
因而決定先識相點兒,著臉對那邊的兩人開口,「喂,你們有吃的嗎?抓人質也不是你們這個抓法,飯也不給我吃一口,死了怎麼辦?」
「哈哈。」那人笑了兩聲,「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人質可有可沒有,我們倒是無所謂。」
聽到這話,林醉柳幾乎快要氣炸了,真是油鹽不進的東西,乾脆也不再說了,看這樣子水也不會給,還要保持,絕對不能,還沒等人來就垮了。
正做著心理建設呢,倒是沒想到,綁匪竟然還有心思同人質講笑話,很快面前就多了幾塊兒點心。
這些小典型看著並不緻,然而此時已經極了,哪兒顧得上什麼緻不緻的,只要能吃就是好東西。
「喂!東西是拿來了,可是你們不給我鬆綁,我要怎麼吃啊?」揮了揮被綁的死的雙手。
說是鬆綁,可能是這些人真的太多疑了,竟然就真的只是給林醉柳鬆了松,兩隻手稍微能分開了些,就不再給鬆了。
「就這麼吃吧,可別想耍什麼小心思,否則你知道的。」
這群人心狠手辣,林醉柳可是領教過的,萬萬不敢以試法,只得安安靜靜的吃起了自己的飯。
待吃完再一抬頭,那宋巖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畢竟他現在還是三清幫的長老,可能還要回去主持大局吧。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待著,另一邊,找不著林醉柳人的大家都已經快要瘋了。
「你說什麼?你說你是來接小林的?」司塵十分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慕雲庭,「可是方才有一個人說是你派來接的,已經和他走了。」
「怎麼會,以往每次來接小兄弟,都是我自己親自前來的,從不假手他人,我怎麼會忽然派人來呢?」
慕雲庭這話一說出口,司塵就知道事不對勁兒了。他對著慕雲庭手抱了抱拳,「失陪一下。」然後轉就朝著後山去了。
平日裏廖鑾和季堯寒兩個人都是在後山練功的,他一上來進到竹林里就看到了正在比試的兩個人。
「別打了,阿柳不見了。」他扯著嗓子吼了一句。
下一秒,還在僵持的兩個人立刻停了下來。接著,廖鑾像一陣風一樣飄了過來,拽著思辰的服就開口,「你說阿柳不見了,怎麼回事?」
司塵一五一十的把事說了,只見廖鑾的表越來越凝重,「壞了。」然後不待二人,轉就下山去了。
才到客棧,就一把拽住了店裏的店小二,「今天自稱姓慕,來接一個小夥子的人,你還記得長什麼樣嗎?」
那店小二被他的連番作嚇了一跳,說話也吭吭的,「這,這位公子,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我做什麼了?」
「我是問你,接走他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店小二對林醉柳還是很有印象的,畢竟眾人在這裏住了這麼久,林醉柳這人又慣出風頭,因而他倒是也印象深刻。
「哦,你是說那位小公子,今天下午的時候,有一個穿著白的年輕公子把他接走了。」他皺眉想了一會兒,「他們好像是向東邊去了。」
東邊……
聽到這話,廖鑾立刻就要出門尋找,被趕來的季堯寒急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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