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愣了一會兒,眉頭時皺時松的,繼而看著一點兒也無所謂的樣子開口說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反正事不是我做的,他們願意誤會就讓他們去誤會好了,我不是很在意。」
話一說完,他直接直起腰來,斜睨著二人,「你們今天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事兒嗎?現在我知道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說著,還頗沒好氣的嘖了一聲,「果然上廖燕歸就沒什麼好事兒,以後我還是得離你們遠一點兒。」
沒想到封消寒會如此不領,正打算開口勸的林醉柳整個兒都懵了,過了好半天才悻悻開口道:「我是說,他們現在在找你呢?」
「我知道了。」封消寒點了點頭,「快點兒離開吧,過會兒我還有事兒要辦。」
兩人的對話廖鑾一句也沒有參與,他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細細聽著,然後忽然站起。
「我最不得你這幅沒擔當的樣子,事不是你做的,就要找到誣陷你的兇手來,任由事發生真蠢。」
說著,轉拉起林醉柳十分瀟灑的離開了小屋。
「你放心,事既然不是你做的,那我就一定要找到兇手。」
很快,馬蹄踢踢踏踏的聲音響起,繼而漸漸變遠又消失不見。
為朋友兩肋刀的廖鑾太帥了,林醉柳深以為然。
馬騎得快,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午時都還沒到,然而整個客棧卻是看著一片安靜,氣氛也是十分沉悶。
眾人都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也沒人敢嘻嘻哈哈的大聲喧嘩。
林醉柳還想去看看幾位意外去世的各門各派的武功高手的的。
畢竟從一個上能看出很多消息,最重要的就是兇手的殺人方法。
封消寒的標準殺人手法就是用他的葉子,暗用的好更是整個江湖上都出了名的。
如若上有明顯的外傷,發現了什麼,兇手就不能只鎖定在封消寒自己一個人上了。
只是這些都被人寶貝的很,怎麼可能會允許讓別人去看呢,逝者已逝,更何況諸位又都是份地位這麼高的人。
跟廖鑾說了說,然後自己就先打消了這個念頭,「果然還是先算了,先看看別的方法好了。」
正說著,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含笑的聲音,「為什麼算了?」
二人扭頭去看,進來的人正是司塵。
最近他和錢卿若兩人發展的十分順利,因而看著也是面上泛,神煥發。
「廢話。」林醉柳翻了個白眼兒,「人家又不認識我,幹嘛讓我過去看?」
「所以說小柳柳你腦袋不好使,你沒看燕歸他都要樂開花兒了嗎?」
聽司塵這麼說,林醉柳下意識轉頭去看,這一看不得了,廖鑾竟然真的哈哈在笑。
「你們笑什麼?」
問完就見廖鑾捂臉搖了搖頭,接著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他開口說道:「阿柳,你忘了你前陣子上蒼雲派才認識了當今武林盟主嗎?」
這麼一說林醉柳才想起來,還認識慕雲庭呢。
慕雲庭在江湖上算是很有地位的人了,如果有他在的話,沒準兒那些人會同意也說不定。
林醉柳恍然大悟,拍著手轉就要出門去,還是被廖鑾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才停了下來。
「阿柳,不要這麼著急。」說著還嘆了口氣,看著很無奈的樣子。
「現如今各家都正在氣頭上,這時候哪兒管什麼武林盟主不武林盟主的,誰去了都會吃閉門羹的。」
「哦!」林醉柳恍然大悟。「你說的有道理,那我等等再去。」
司塵看著兩人的互,好笑的搖了搖頭。
「今日不用給卿若針灸了嗎?」
一提到針灸兩個字,司塵臉就忽然紅起來了,看著奇怪的,林醉柳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沒,沒事。」他搖了搖頭,輕咳了一聲,「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有什麼事兒早些告訴我,還想瞞著我,堯寒全都告訴我了。」
說著,轉出門去了。
「什麼包打聽,季堯寒這廝明明就是個大,什麼也說,一點兒也靠不住。」氣哼哼的幾乎立刻就要去找他的麻煩了。
廖鑾憋著笑拍了拍林醉柳的頭,「好了,先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最近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不是這次看起來早有預謀的殺人事件。
包括之前在別人那裏聽到的三清派高手無一例外被打重傷,還有慕雲庭所說幾派高手都遭遇的失去力。
這一系列的事,彷彿都在針對江湖上那些有實力的前輩。
現如今這些矛頭無一例外的全都懟到了封消寒上,驚聞閣就會變得很危險了。
更何況,現在他好像也到了牽連。
他正兀自想著,忽然覺到放在桌上的左手一涼,抬頭過去看,果然是林醉柳把手附了上來。
「怎麼了?」他開口問道。
「燕歸,你認真告訴我。」眼睛盯著廖鑾的,神看著十分認真,「你告訴我,昨天封消寒拿來的那封信里,觀瀾說的狀況是不是不太好?」
其實昨天晚上林醉柳就想問了,畢竟廖鑾他忙活到了大半夜,是回信就回了一個多時辰。
任誰看也不像是沒事兒的樣子。
總歸是要知道的,廖鑾嘆了口氣,手忽然翻過來握住,「阿柳,我本來不想讓你再心。」
「最近暗羽衛的很多個任務都失敗了,外出抓人時還死了幾個人,自從他們創建之初就沒經過這麼大的創傷。」
「這說明暗羽衛暴了。」廖鑾說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知道暗衛一旦暴代表著什麼嗎?他們會很危險。」
任憑想了那麼多,也沒想到,竟然是暗羽衛本出了問題。
驚訝的瞪大眼睛,聲音都有些失聲,「他們被人盯住了?」
大概可以這麼說,廖鑾點了點頭,「所以我很苦惱,在想怎麼讓他們轉危為安。」
如果是以前的話,這件事他第一個要懷疑到封消寒上。
然而現在信都是封消寒送來的,說明一向不信人的觀瀾也相信這件事不是封消寒做的。
更何況,今日一看,他自己也自難保。
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
他想著,皺眉開口說道:「南詔國國師本來被關在暗羽衛暗牢裏,平日裏差人看著,可是前幾天發現人已經失蹤了,看守他的暗羽衛死了。」
「什麼?」聽到這話,林醉柳更驚訝了。
暗羽衛的暗牢可是比皇帝的天牢還要不風,怎麼可能會被人救走呢。
廖鑾看著有些焦躁,然而事就是這樣棘手,林醉柳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想著能勸說他,只能任由他自己琢磨著。
事在第四天下午出現了轉機。
「所以還是要謝謝魏婆婆給的書,裏面對這些說的都詳細的很。」林醉柳說著,還十分得瑟的拿出自己的書拍了拍。
「快別瞎得得了,趕把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啊?」說話的人是司塵。
此時兩人正在司塵的房間里在一,看著神神道道的神的不得了。
「知道了,你是什麼急脾氣,別著急行不行?」說著,緩緩翻開自己方才拿起來的書,「快看快看。」
這本書是魏婆婆在樺北城離開之前送給林醉柳的,《百草志》林醉柳已經看完了,現如今正在學另外一本。
沒想到打開這本書,竟然真的有驚喜。
「哇,真的有?」司塵說著,直接一把拽過了書,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什麼?」看著看著,司塵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繼而抬起頭看看著林醉柳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你沒看錯,就是這樣的。」
這本書上大概記錄了一下會造人的氣神喪失,力流失,但是人看起來卻好好的的原因。
還是跟南詔國有關。
南詔國是一個十分邪的國家,可能是因為地位置與本國文化的關係。
南詔國從建國伊始就保留了國師,也就是祭司這樣一個職位。
這個職位和南詔王相輔相,一直延續至今,直到之前林醉柳被抓到南詔,廖鑾把國師擄回來,南詔王才趁勢廢了國師制度。
這個方法在這本書上被傳一個,千里之外奪人氣,被傳的神乎其神。
然而林醉柳看了好半天,到最後還是覺得其實還是跟他們本國的邪和蠱毒有點兒關係。
雖然現在也沒看出來到底有什麼關係。
「南詔國真是害人不淺,你說他們什麼腦袋,是怎麼想出這些七八糟的東西來的?」
林醉柳手聳了聳肩,「現在這樣,我們也沒什麼解決辦法,還要不要告訴蒼雲掌門啊?」
「先別告訴了。」司塵凝眉思索了半晌,這才開口說道:「是告訴了他病因也是大家一起干著急罷了,更何況我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這個原因。」
說著,司塵忽然抬起頭,看著林醉柳,「不過我想,查看的事可以先對他提一提了,總不能一直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