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只要有錢一切都好說,更何況這人毫不擺架子,態度又好,那掌柜的也只能連忙擺手說不在意了。
蒼雲山離新鄴城不遠,否則也不會把武林大會安排在新鄴城,因而只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眾人便出發前往蒼雲山了。
「中原武林原來這麼多個門派啊,怪不得我師父總我出來看看,果真是有趣。」
季堯寒這廝一聽就不是中原人,說話腔調也帶著點兒奇奇怪怪的,林醉柳聽著就哈哈笑出聲來。
「小柳柳你笑什麼。」他鼓著一幅很不滿意的樣子。
接著就被廖鑾砸了一下,小柳柳這個稱呼的傳統還是從司塵那兒傳來的,因而他雨均沾,又給了司塵一下。
自從離開京城之後,廖鑾好像也變的活潑了不。
「啊,對了,這次的活,封消寒會參加嗎?他不也是江湖門派?」林醉柳忽然起簾子問廖鑾。
廖鑾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他那個是殺手組織,跟正統的江湖幫派不同,而且行蹤詭譎,應該不會參加這次活。」
林醉柳本來以為能看見昭元公主,如今一聽也只能作罷,回頭來跟錢卿若說話。
錢卿若最近看著也活泛了不,被林醉柳帶的每天嘻嘻哈哈沒個閑時候。
一路上山,霧也變的越來越濃,又走了一陣,季堯寒乾脆就看不清邊并行的廖鑾了。
他開口了一聲,隔了幾秒才聽見不遠有人應下。
「著方向走就行,都是障眼法罷了,不行就給司塵,司塵對陣法比較有研究。」廖鑾聲音聽著有些沉悶。
陣法確實不是什麼難的,只是蒼雲派請人上門來做客還安設陣法,人著實疑。
「知道了,給我吧。」司塵接了馬車的馬韁,沒一會兒眾人就接連出了濃霧。
天地一片開闊,眼是一個十分大的青石,上面三個蒼勁有力的紅大字——蒼雲派。
向前幾步是一排玉白石階。
此時蒼雲派門口已然停放幾匹馬,幾個穿著純白飄衫的年輕弟子在門口候著,見幾人到了便笑著迎了上來。
「幾位一路辛苦,不知何門何派?可帶了蒼雲的邀請函?」
蒼雲派幾乎是整個江湖的領頭門派,因而上這種難得一次的活便會有很多不流的小魚小蝦上山來濫竽充數。
「你好,在下醫聖司塵,邀前來蒼雲山,這幾位是我的友人和同門。」說著把袖裏的邀請函拿了出來。
蒼雲派弟子接過打開看了看,這才抱拳行禮,「原來是醫聖大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神采斐然。」語氣里不乏恭敬。
司塵第一次見這架勢,很是不好意思了一番,「沒,不必客氣,虛名罷了。」邊說還邊擺手。
見狀幾人也不多寒暄,迎著司塵進了蒼雲派,更是有人直接跑著進去通報,沒一會兒就迎出了一個穿著純白長袍,仙風道骨的老人出來了。
「醫聖大駕臨,蓬蓽生輝,有失遠迎。」這人便是蒼雲派掌門,也就是當今武林盟主。
江湖上很久都沒發生過什麼大事兒,因而武林盟主也一直沒有更替,現如今蒼雲掌門年紀已然不小,早沒了先時的,也是時候換屆了。
只時司塵超乎預料的到歡迎,倒是讓眾人都有些驚訝。
司塵自己更是寵若驚,背幾乎彎了蝦米,做足了一個江湖小輩的派頭,蒼雲掌門看著滿意的,咧著著鬍鬚點頭。
接著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看著站在司塵邊的廖鑾和季堯寒開口說道:「敢問醫聖,這兩位小友是?」
「噢,是晚輩失禮,忘了介紹,這幾位是我的友人,冒昧前來打擾,實在慚愧。」
「豈會,既然是朋友,一起前來也是應該,說來還是我考慮不周,竟然只發了一個邀請函。」說著還哈哈笑了兩聲。
這人實在太會說話,饒是客套也人心裏聽了熨帖。
接著他面容忽然變的有些奇異,看著廖鑾打量著說道:「果真是英雄出年啊,老夫果然是老了。」
「晚輩豈敢跟前輩相比。」說著一派的波瀾不驚。
幾人在外面寒暄了幾句,外面漸漸就又來了別人,畢竟是一幫之主,不能只守著他們幾人,派了弟子給幾人安排了院子,自己轉出去寒暄了。
蒼雲派家大業大,院子也極多,司塵帶的人多,那弟子便直接撥了個「蒼松院」給幾人,這才離開了。
人才一沒影兒,林醉柳就蹙眉看著司塵道:「你發現了嗎?」
司塵聞言點了點頭。
一旁的季堯寒見兩人這樣立刻就不滿意了,「你們倆打什麼啞謎呢,發現什麼了說說啊。」
「進屋說。」林醉柳神神的看了眾人一眼,推著旁的廖鑾進屋去了。
「說吧,到底怎麼了。」
見季堯寒這猴急樣,司塵笑了笑也不賣關子,開口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蒼雲派這個掌門有點兒問題。」
聽這話季堯寒當時就驚訝了,張著驚:「這難道是假的?」
「像話嗎?」林醉柳瞪了他一眼,「堂堂蒼雲派掌門是假的,你當人家看不出來?」
被訓斥了一頓季堯寒更急了,大有一副不說就要生氣了的架勢,「那你們倒是快說啊,急死個人。」
「真是猴脾氣,我們倆說的是覺得蒼雲派掌門的好像出了點兒問題。」
「對。」司塵也點頭應和,「出了什麼問題,這麼看也看不出來,但是他腳步輕浮,額冒虛汗,吐氣沉重,甚至還不如一旁的弟子輕盈,一定是出問題了。」
兩人一唱一和,給季堯寒說的一愣一愣的,他點了點頭,兀自消化去了。
廖鑾卻一直一言不發,所有所思的樣子,眾人知道他應該是又想起來什麼了,也不打擾,自顧自的聊著,過了好半天才聽廖鑾開口說道:「武林大會什麼規則?」
他突然轉換話題,司塵又是唯一一個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
他思索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別的特殊規則,大概就是以武取勝的賽事,不過邪門邪派一向不允許參加,對品德聲什麼的也有點兒要求。」
「現在江湖上聲比較高的年輕人大多是各門派和江湖世家子弟,比如蒼雲派的慕雲辰,聽說功夫甚好,又理過幾例門派糾紛,在年輕人當中聲不低。」
廖鑾挑眉應了不在說話,一旁的林醉柳卻越聽越不對,最後乾脆睜大了眼睛問道:「你別跟我說你想……」
「不可?」他語氣上揚,聽著心還不錯。
竟然真的是這樣……
「可,可,當然是你想怎樣就怎樣。」是想想也覺得頭疼,乾脆不再琢磨了。
幾人大概都明白了廖鑾的意思,見狀也不多問,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考量,沒必要過多干涉,又聊了一會兒才一一分別了。
第一天前來,考慮到眾賓客都舟車勞頓,蒼雲派並沒有直接設宴,還十分心的把飯菜都送到了各位的院兒里飯後又收了餐,周到的很。
林醉柳忍不住又拉著廖鑾嘆了一番,兩人這才決定出去溜達溜達。
蒼雲山上景十分好,山空濛,此時春天到了草木都出芽兒來,看著青綠的一片也極好看。
「你是真的想好了嗎?想選武林盟主?」
林醉柳沒想過廖鑾會選不上,畢竟他的功夫鮮能逢敵手,年紀大閱歷深的都未必如他,黃別說那些才嶄頭角的頭小子。
然而出乎林醉柳的意料,廖鑾竟然搖了搖頭。
「贏自然是要贏的,不過我來做實在不算合適,所以打算直接給第二名。」話里滿是篤定。
林醉柳聽著,鬼使神差的開口說道:「萬一輸了呢?」
這話說完,幾乎是立刻到了旁廖鑾傳來的視線。
「什麼?」他眼睛微微瞇起,輕聲說道。
「沒事啊,我隨口問問,就是說到這兒了隨便問的。」說著還生怕廖鑾不信似的狠狠點了點頭。
還沒反應過來,接著整個人都被廖鑾舉了起來。
「啊!你做什麼,嚇了我一跳。」
「沒什麼啊。」廖鑾說著瞇了迷眼睛,「就是想著證明一下,阿柳不是對我好像有點兒懷疑。」
「沒有了,沒懷疑,你快點兒把我放下啊,被人看見也太丟人了。」
這可是外面的大道上,這裏人這麼多,被人看見他倆也不要活了。
好像是故意跟林醉柳作對似的,腦袋裏的想法剛剛劃過,不遠就響起了一個驚呼聲。
扭頭去看,不遠大路拐角一個穿著蒼雲派白長衫的姑娘正一臉驚訝的看著二人,見林醉柳回頭去看就匆匆離開了。
林醉柳氣的拍廖鑾的胳膊,「被你害死了,還不快把我放下來?」
說著自己使力掙紮下來了。
「不是說江湖兒不拘小節嗎?」說著,廖鑾挑了挑眉,「怎的這人臉皮如此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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