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殤這孩子也不是很討人厭……
林醉柳心裏琢磨了一下,忽然又想起來最近廖鑾那副不就吃醋的死樣子,下意識瑟了一下,接著才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這事兒說來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來找我是沒有用的,這事兒你得跟廖鑾說,廖鑾他比較冷淡,我不確定他願不願意。」
一提到廖鑾這個名字,季殤面上看著就有些猶疑,試探著開口道:「不能你來幫我說嗎?」
林醉柳堅決搖頭。
他面瞬間就變的有些難看,看著委屈的噘著一幅快哭了的樣子,林醉柳心下不忍,急忙撇開眼睛,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大不了我可以幫你一起說說。」說完就恨起自己心來了,廖鑾這次肯定又要和鬧事兒。
季殤是一個很磨人的孩子,林醉柳是在心以後才發現的,認定想跟著誰以後,就真的寸步不離的跟著,搞的林醉柳這下連上廁所也上不踏實。
廖鑾是吃完晚飯後才回來的,看著有點兒疲憊的樣子,本來想和他提提季殤的林醉柳也沒好意思開口,然而沒說,季殤自己卻先忍不住了,蹦出來一下就站在了廖鑾跟前兒。
廖鑾是個防範心很重的人,見有異狀立刻化手為掌就要拍過去,季殤接下了才急忙開口說道:「等等,先別打,是我。」
誰知道你是誰,廖鑾蹙眉卻還是停下了作,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人,緩緩開口道:「你是誰?」
季殤:……
平日裏喜歡學些不流的小本事,還經常被他師傅嫌棄責罵,其中一個最喜歡的就是易容。遇見那天晚上他戴上了錢卿若丫鬟的真皮面,因而廖鑾此時並沒有認出他來,他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開口比較好。
見他十分為難不知道如何開口,兩個人完全陷僵持的樣子,林醉柳咽了咽口水,開口提醒道:「燕歸,他就是那天假裝丫鬟,然後把我擄走的那個……」
這話說完,廖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著季殤開口說道:「你還敢來?」
這話一說,季殤就覺得況不妙,果然接著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廖鑾整個人就攻了上來。
廖鑾作太快,連解釋的時間也不給季殤一個,他只能被地自保,邊狼狽逃竄邊心裏崇拜著廖鑾招式好凌厲,作好快。
兩人就這麼忽然打起來了,林醉柳呆怔看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替季殤解釋兩句,「燕歸,季殤想和我們一起走。」
果然這話說完,廖鑾立刻停了下來,季殤作剎不住,一掌直直朝著已經歇站了的廖鑾拍過來,他瞪大眼睛,上吼道:「快快快快躲開啊!」
千鈞一髮之際,廖鑾直接出胳膊四兩撥千金,把季殤過來的胳膊方向撥遠,然後語氣涼涼地說道:「能力有之,控制力不足,太激進,一味只攻不守,還需磨鍊。」
沒想到只對了幾手廖鑾就能看出自己不足來的季殤看著極激,面漲紅的看著司塵開口說道:「所以你讓我跟著你們一起了嗎?」語氣顯得極為激。
聽到這話的廖鑾直接給了他一個涼颼颼的眼神兒,輕飄飄開口說道:「我是說,能力這麼不足的人,我為什麼要收。」說罷,直接轉回房間去了。
果然是毫不留面的廖鑾回應,林醉柳咋舌的看著這人一白的修長影進了房間,這才回過頭來,看著滿頹喪之氣的季殤開口說道:「沒事兒,彆氣餒,廖鑾他就是這樣的人,不過能提出你的問題,就是還算比較欣賞你,繼續加油。」
說著也不敢多逗留,轉跟著廖鑾回房間去了。
才一進屋,林醉柳就覺得空氣涼颼颼的,來不及打量廖鑾在哪兒,耳邊就忽然傳來了一陣氣聲,氣息打在林醉柳耳際,吹得人的,的了下肩膀,這才開口說道:「你幹嘛啊。」
「你怎麼知道這個小子的名字的?你們認識?」
果然……林醉柳早早就想過廖鑾的反應了,因而聽到這話也不慌,氣定神閑的幾步走到桌子跟前兒坐下,假模假式的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這才開口說道:「當然……」
聽到這話,廖鑾的神立刻就變得有些不好,林醉柳見狀也不敢再賣關子,直接開口說道:「這個小子特別崇拜你,今兒個找見我就想讓我幫著一起勸勸你,你的脾氣我知道啊,自然是不敢勸,然後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告訴我了。」
和司塵在一起時間長了,林醉柳也變了一個瞎話張口就來的大忽悠,不過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也是有好的。
比如現在的廖鑾,聽到這話以後果然不再炸了,還幾步走上前摟了摟林醉柳,這才開口說道:「他倒也不是不好,接下來我們要去新鄴城湊個熱鬧,觀言不在,有人保護你我也放心一點兒,不過不能讓他這麼快就通過,還是多磨鍊一下吧。」
林醉柳完全顧不上後面的話,手抓著廖鑾的服袖子,眼神兒晶亮晶亮的開口說道:「你說什麼?真的嗎?我們能去別的地方玩兒?我還以為馬上就回京城了呢。」
見林醉柳這麼開心,廖鑾心裏也高興,拍了拍的頭說道:「我已經同皇上說好了,最近我們先不回去,我總覺得現在的況有些不好,需要再觀察一下。」
「對對對,觀察吧,不要著急回去。」
達到共識的兩人看著都開心的不得了,司塵的心裏卻越發變的有些煎熬了。
他上傷口不,不過真正嚴重的也就是肩膀上和大臂上的兩,如今幾乎什麼事兒都是錢卿若親自照顧著,司塵十分不好意思,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一向疼兒的錢夫人對此卻沒什麼意見。
開始司塵被伺候的非常不好意思,每分每秒都覺得十分煎熬,慢慢時間長了習慣了,就發現兩個人真的十分有共同好。
每日是下棋都能下好幾個時辰,然而錢小姐的還是不好,而且司塵自己本來也傷著,兩人大多時候都是皮子聊天。
他本來對錢小姐就很有好,這樣日復一日的下來,心中更是喜歡,然而越喜歡就越煎熬,畢竟錢卿若是閨閣小姐,同他們這些人實在不一樣,兩個人無論哪方面好像都不太合適,更何況他本不知道錢小姐對自己是個什麼想法。
說來說去都怪林醉柳,要不是總是開玩笑,他也不會生出這種想法來。
司塵想著,又嘆了口氣,正要關窗睡覺,就見迎面走過來一個穿著白的影,很快他的房門被推開,一白長袍的廖鑾手裏提著壺酒走了進來。
居然是來找他喝酒的,司塵挑了挑眉,開口說道:「林醉柳可是再三囑咐過我傷期間滴酒不沾,你居然來勾引我。」
司塵一直賤,廖鑾也不理他,只直接把酒壺放在桌子上坐下,開口說道:「喝不喝?」
他看著一幅不容拒絕的架勢,司塵哪兒還敢說不,只能苦笑兩聲坐下了,跟著廖鑾一起喝起酒來。
喝酒就是喝酒,司塵一句話都不說,是乾的喝著,腦袋裏又想起來錢卿若來了。
忽然就聽見耳邊廖鑾說道:「怎麼了,你今天看著有心事兒的樣子。」
他觀察微,司塵也沒什麼好瞞的,乾脆直接把自己擔憂的同他說了,想著讓廖鑾勸勸他,哪想到才一說完,廖鑾居然笑出聲來了。
「你笑什麼?」
廖鑾搖了搖頭,「只是沒想到,阿柳一語讖,你竟然真的喜歡上人家錢姑娘了。」
他就知道,憑林醉柳的大,有什麼事兒肯定第一時間告訴廖鑾,一點兒都靠不住。
被這麼一揶揄,司塵原本喝了酒變紅的臉瞬間更紅的,廖鑾見狀開口道:「喜歡就去說啊。」
「不行。」司塵搖頭,「我們兩個很不合適,錢夫人那麼疼兒,也不知道會不會同意。」他顧慮頗多,廖鑾聽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錢姑娘現在病如何?」
「不怎麼好,一直沒什麼大進展,我想大概需要長時間調養。」
「那你準備在陵岳城久待嗎?我想著,你不然就帶著錢姑娘一起回靈山上調養,那裏環境甚好,比起錢府更適合病人,你們接久了,也更深厚些。」
不得了了,廖鑾竟然也開始多管閑事了,司塵頗驚訝的看著廖鑾面無表說話的樣子,有些驚訝的磕磕開口道:「怎麼回事,你現在怎麼也開始多管閑事了?」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林醉樓再三囑咐過了,他務必來勸勸司塵,否則以司塵的子,說不定這輩子都找不著媳婦兒了,他拒絕了十次八次,最後還是拗不過來了。
「我這是為你著想,總之你好好考慮一下,過兩天我們也要離開去新鄴城了,想邀請你一起去,我看你有心思臉紅,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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