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你說什麼東西,我一點兒也聽不懂。」
林醉柳賤兮兮的笑容嚇了那小廝一跳,急忙退回就要手關門,此時廖鑾已經走到近前,見了他的作也跟著出手,抵住門不讓他關。
廖鑾力氣大,那看著同祁敬玄差不多年紀的小廝自然比不過他,推了半天也推不上,氣的臉都憋紅了,「誒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兒?強闖民宅我可要報了。」
「幹什麼,你這個小夥子,我都說明了來意,你還不讓進,姐姐自然是要生氣的。」
廖鑾有些無奈的看著上滿是壞笑的林醉柳,轉過頭對著渾戒備就差炸起兒來的小廝開口說道:「本王是鎮南王。」
鎮南王這個稱呼,整個北環國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很多孩子從小到大都是聽著打人的叮囑長大的,廖鑾也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況且畢竟是封消寒找來的,自然已經囑咐過別莊里的人,因而一聽到廖鑾自報家門,那小廝就慢慢卸了力氣。
「你說你是鎮南王?」他有點驚訝的看著廖鑾,廖鑾點了點頭,看著還有耐心的樣子。
本以為這麼說了那小廝就該開門迎兩人進去,沒想到下一秒鐘,那小廝的表變得越加嫌棄了。
「你說你是鎮南王?那我還是皇上呢,吹牛也得找點兒好聽的說,你們這群人果真是討厭。」
廖鑾和林醉柳:……
正待廖鑾打算拿出自己的令牌證明份的時候,後忽然有人開口說道:「延之,你出來這麼半天做什麼呢?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朕的書你還念不念了。」
這聲音一出,林醉柳就聽出來了,果然是祁敬珩。
既然確認了皇上在這裏,廖鑾也開心了點兒,開口朗聲說道:「皇上,是我。」
兩個人關係好了這麼多年,都是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他的關係,因而下一秒鐘,林醉柳就看見那小廝被一掌拍遠。
接著就看到了祁敬珩那張端正俊郎的臉……沒有,那是一張林醉柳完全沒有見過的臉。
只不過……
本以為皇位到威脅,整個人又被囚了那麼久,祁敬珩就算知道有廖鑾幫忙,也應該碎了心,整個人變得十分憔悴才是。
但是林醉柳十分驚訝的發現,這麼長時間不見,他居然好像還胖了一圈。
怎麼會有這麼心大的皇上啊,果然心寬胖這句話都是古人凝結出來的智慧。
只聽廖鑾有點兒懷疑的輕聲開口問道:「皇上?」
祁敬珩了自己的臉,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哈哈笑了兩聲,這才開口說道:「特殊時期特殊況特殊對待,你那個朋友厲害的,竟然還會做朕真皮面,朕還是頭回用這玩意兒。」
林醉柳猜祁敬珩說的朋友應該就是封消寒,看來封消寒救人之前也十分機智的戴了面,否則按照廖鑾說的,皇上應該認識他才對。
果然,聽見祁敬珩提到封消寒,廖鑾的表立刻就變了,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輕飄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開口說道:「我這位朋友,你也認識啊。」
「朕也認識?」祁敬珩表十分驚訝的樣子,開口問道:「是誰啊?」
廖鑾正要開口,林醉柳在他後猛的推了他一把,讓原本十分高冷的廖鑾一個踉蹌抖掉了上所有的高冷氣質。
他有點兒氣悶的扭頭看向林醉柳,林醉柳卻滿臉帶笑的,看也沒看他一下,對著祁敬珩揮了揮手,「皇上,好久不見,氣好。」
小皇帝雖然平日裏總跟林醉柳兩個看著很不對付的樣子,只不過如今這麼長時間也過去了,林醉柳的所作所為他也看在眼裏。
如今生離死別的,好不容易又再見面了,他整個人看著也真誠了不,對著林醉柳揮了揮手,也笑著說道:「鎮南王妃,別來無恙。」
「皇上你說什麼?這兩個人真是鎮南王和鎮南王妃?」
林醉柳懷疑這個延之的小廝可能有點兒拖延癥,腦子也不大好使,否則他們聊天都聊了這麼半天了,他突然開口問怎麼看著怎麼覺得怪怪的。
不過這也不耽誤逗他就是了。
「是啊,你這小廝簡直膽大包天,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沒想,這話說完,那小廝不但沒有害怕的立刻道歉,反而還有些憤怒的看著林醉柳,開口就喊道:「你說誰是小廝呢?有沒有眼力見兒,我這種氣質,看著像小廝嗎?」
其實像的。
只是林醉柳看著他那張只要敢說一句就要炸的臉,十分明智的搖了搖頭,還識時務的開口問了問。
「不是小廝,那您的份是?」
「噢,他是朕的大臣,朕有點兒無聊,所以他一起來了,科舉考試的狀元出。」
祁敬珩這番話倒是讓林醉柳驚訝了,那看著很像小廝的大臣頗傲的哼了一聲。
沒待多說,眾人直接一起進了別莊里,裏面果然如林醉柳聽封消寒說的一樣,看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待到進了書房,幾人才一瞬間變得正經起來。
「邊關的事理的如何了?」
「已經解決了,西奉國投降了,裕親王也蹦躂不了多久,皇上放心吧。」
祁敬珩點了點頭,忽然扭過頭,看著林醉柳開口說道:「昭元還在宮裏,雖然也無甚大礙,待到事了結以後,還勞煩王妃去看看。」
「自然是要去的,」林醉柳聽到小皇帝自己,連忙抬起頭看著他應下,「放心吧,也不會有事兒的。」
敢這麼篤定的原因,自然是封消寒把公主也一起帶出來了。
實在不是封消寒願意幫忙,而是救皇上的那天,公主本來就同皇上在一起。
一個也是救,兩個也是救,他乾脆就直接把兩個人一起架回來了。
只不過公主本來就不是什麼重要角,他又以為林醉柳比較在乎皇上,所以提都沒提昭元公主。
還是後來林醉柳自己提起了,他才說的。
眼下大家都還不知道,也沒開口說,反正等到事結束以後,封消寒肯定會把送回來的,因而也沒什麼好著急的。
聽林醉柳應下,祁敬珩便不再理會他了,三個朝中大臣開始聊起正經事兒,林醉柳這才想起來。
同朝為,這個高延之戴著面,廖鑾認不出也就罷了,怎麼他也認不出廖鑾來?
想著,腦袋一轉,視線鎖定到廖鑾臉上,才忽然發現,廖鑾最近好像變了不。
常年養尊優的好皮最近在西北沙漠上吹的風塵僕僕,黑紅黑紅的,全無平日在京城中時的白皙。
人也瘦了不,再加上最近疲於趕路,胡茬兒青青的,全扎在下上,看著十分滄桑。
好像一時間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功給高延之找了借口以後,整個人就舒服多了,無心聽幾個人聊國家大事兒,便自顧自地直接轉出門去了。
另一邊,正被眾人念叨著的封消寒已經不控制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面對人十分不好,因而他戴了一次以後就摘掉了,此時頂著自己那張俊冷的面容,正坐在椅子上看信。
信是驚聞閣殺手送來的,大多是什麼任務完了,才會和他報備。
「啊欠——」
這已經是今天他打的第四個噴嚏了,封消寒有些煩躁的了鼻子,心裏想著是不是前兩天去西北著涼了才會這樣。
接著一個讓他更加煩躁的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封大哥,你怎麼了,冒了嗎?怎麼我才一進來就聽見你連著打了兩個噴嚏了。」
說話的人聲音滴滴的,驚聞閣除了殺手,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人,他頭下意識一疼,接著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沒事兒。」
說來這聲的主人就是林醉柳的人,被順手救出來的昭元公主。
昭元公主平日立里爽朗無比,也從來不會拘泥於世俗眼,從來都是那個樣子。
如今忽然變得滴滴水的也著實讓外人震驚。
自己卻是不太在意,還三兩步跑過來坐在封消寒邊,笑瞇瞇的開口說道:「這麼長時間不見,我好想你啊封大哥,真是做夢都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封消寒也沒想到,小時候一向臭屁的昭元公主,竟然會變現在這個滴滴的麻人樣兒。
他們其實算是舊識,在封消寒還是寧國公府世子的時候。
他其實同祁敬珩,廖鑾從小相識,自然深厚,只不過寧國公自從娶了續弦以後,他就變了個爹不疼娘不的人了。
待到卓挽被廖鑾手刃,他更是沒什麼好留的,直接就離了寧國公府,自己出門去了。
這些事他從未同人講過,昭元公主小小年紀自然也不知道,如今只傻乎乎的看著失而復得的封大哥,心裏開心的不得了。
待到下午時分廖鑾才來回去,一路上他都顯得有些沉默,一言不發的樣子看著十分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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