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鑾看不清林醉柳的面容,然而是看這個個頭兒他就知道不對勁兒。
這種個頭兒,哪怕是男人也不會被錄兵,更何況……
他直接手到邊這人的頭上,一把拉下了頭上的頭盔。
頭盔低下果然是一張悉的臉,頭盔沉,服也悶,此時林醉柳整張臉都紅彤彤的泛著汗。
低下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只委委屈屈的站著,跟個小孩子似的。
廖鑾看著的樣子,心裏說不上來的煩躁,直接開口道:「林醉柳你……」
「我知道錯了你別教訓我。」
林醉柳認錯十分及時,廖鑾滿的批評教育堵在頭說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你今天這樣實在是做的不對。」
他說完才發現,兩人站在眾人跟前兒,現在大家都一副八卦的樣子打量著林醉柳,他下意識皺了皺眉。
廖鑾直接拉著林醉柳進了十里亭,林醉柳才一進去,就聽見了一個有點兒賤兮兮的聲音。
不是對皇上不敬,實在是這個皇上說話聲音有點兒過分。
只見祁敬珩笑嘻嘻的看著林醉柳開口說道:「呦,鎮南王妃怎麼在這兒呢,還穿的這般不倫不類的。」
林醉柳一看見祁敬珩就知道肯定是這人給告的,如今竟然還敢一副毫不知的樣子來問自己,簡直豈有此理。
深呼口氣,扭頭笑瞇瞇的咬著牙給小皇帝行了個禮,開口說道:「皇上吉祥,能從這種地方見到皇上,臣妾也是十分榮幸。」
上話說的的好聽,心裏的嫌棄卻十分明顯,祁敬珩挑了挑眉,笑瞇瞇的沒有說話,轉頭看著抑著怒氣的廖鑾。
廖鑾一直看著林醉柳,他本來沒看到林醉柳來送他,心裏還暗暗鬆了口氣,然而如今竟然發現躲在新兵里。
這瞬間讓他覺得有些心如麻的。
他出手,拉著林醉柳的胳膊,皺眉開口道:「你一會兒就跟皇上回去。」
林醉柳被廖鑾攥的有些疼,使力扭了扭,沒扭過他,心裏也有些生氣,「你做什麼這麼拉著我,我胳膊疼。」
「我不想回去,燕歸,我就想跟你過去,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聽話。」他攥著林醉柳的手又了,直看著那一片兒的皮都紅了,他這才開口道:「有你在,我實在沒有辦法安下心來打仗,阿柳,在京城好好等著我。」
說著,他忽然彎下腰,在林醉柳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
林醉柳面變了又變,最後還是不不願的開口道:
「知道了,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給我寫信,要平平安安的回來,最好不要傷了,否則我可真要跟過去了。」
廖鑾見答應了心裏微微放鬆了點兒,點了點頭,拍了拍的頭這才開口道:
「知道了,快回去吧,乖乖聽話,別再瞎惹事兒了,閑得無聊就去和昭元公主待著,嗯?」
林醉柳又點頭應下了,廖鑾這才放開,轉對一旁慵懶坐著的祁敬珩開口道:「還要勞煩皇上將子送回鎮南王府。」
祁敬珩擺了擺手,開口道:「知道了,你放心吧,朕會好好給送回去的。」
見一切都安排妥帖,廖鑾這才放心下來,他又轉過頭,忽然手拉著林醉柳的頭往自己邊,輕輕親了的額頭一口。
「等我。」
然後轉出了十里亭,出穿著盔甲的銀白手臂一揮,「開拔。」
眾人高喊一聲,跟著廖鑾又繼續行進。
林醉柳站在十里亭里,雙眼眨也不眨一下的看著廖鑾的影一點一點消失在人群里,人群又一點一點遠去,這才緩緩低下了頭。
小皇帝後宮佳麗三千,從來不缺媳婦兒,然而如今看見林醉柳和廖鑾兩人的相方式,忽然有一種奇奇怪怪的覺。
如果他開口把這種覺告訴林醉柳,林醉柳會笑瞇瞇的告訴他,這種覺就是被秀恩了。
此時祁敬珩下心裏這種覺,站起直接拍了林醉柳肩膀一下,開口說道:「走吧,鎮南王妃,人影都沒了,別看了。」
對於這個打了自己計劃的人,哪怕是皇上,林醉柳也實在是一點兒好臉都拿不出來。
不僅對他沒有好臉,等回去了還要好好收拾收拾昭元這個出賣朋友,不仁不義的小混蛋。
然而並不敢翻祁敬珩的白眼兒,只暗的在心裏罵了他一通,上應了一聲開口道:「我們怎麼回去?」
「自然是騎馬。」
功阻止了一場不得行的小皇帝心非常好,直接拍了拍自己的棗紅坐騎,看著林醉柳道:
「正好來的時候多安排了一匹馬,如今就給鎮南王妃騎吧,王妃應該會騎馬吧。」
這可真不好說。
幾天之前的林醉柳還不會騎馬,不過廖鑾這幾天每天都帶出去騎一會兒,如今的騎馬水平也堪堪能拿得出手。
林醉柳冷哼一聲,走到祁敬珩給安排的馬旁邊。
那也是一匹棗紅的馬,林醉柳託了托自己上的盔甲,一腳登上馬鐙就打算十分瀟灑的來個上馬作。
然而可能是盔甲太沉了,林醉柳一下猜禿順著中間的隙差點兒掉下去。
小皇帝被嚇了一跳,立刻就想出手去接。
千鈞一髮之際,林醉柳忽然覺到自己的的被迅速端平放在馬上,然後那人又一瞬間離開了。
林醉柳:……
正打算手救人的祁敬珩:……
祁敬珩緩緩放下手,指了指林醉柳,開口問道:「剛剛那個,是誰啊?」
林醉柳已經快要被自己蠢哭了,差點兒丟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人,此時心裏十分難過。
扶了的人毋庸置疑,自然是回歸了看顧林醉柳生活的觀言。
作為暗羽衛的隊長,觀言已經了林醉柳專屬保鏢,一點兒為暗衛牛氣哄哄的覺都沒有。
畢竟林醉柳如今只會發生些爬牆下不來,上馬上不去,大街上欺負欺負惡霸紈絝等小事兒。
聽見祁敬珩開口問,林醉柳這才回過神兒來,頗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保鏢罷了,我們走吧,皇上。」
說著林醉柳學著平日裏看見廖鑾的那樣一甩馬韁,十分瀟灑帥氣的向著京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廖鑾已經離開七八天了。
這五六天裏,驟然離開廖鑾的林醉柳變得極度不適應,表現為每次做了好吃的都會興緻沖沖的跑到書房裏廖鑾吃。
然後看見書房裏空空一片,夏日裏也顯得有些涼,才想起來,廖鑾已經走了。
林醉柳不是一個會被人影響這麼大的人。
然而可能是古代的生活十分無聊,林醉柳也沒有什麼能排遣自己生活的好方法,所以顯得十分想念廖鑾。
決定給自己找點兒什麼事兒做。
於是第二天,就給昭元公主遞了拜帖,直接收拾東西進宮去了。
長樂宮裏。
昭元公主表顯得很心虛的樣子,看見林醉柳進來了,揮了揮手,頗殷勤的開口說道:「醉柳,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因為鎮南王走了,我的日子過的太無聊,只能進來找你作伴了啊。」林醉柳說著,直接一屁坐在昭元公主旁邊的榻上,「你說呢,昭元?」
昭元公主本來以為林醉柳既然已經功混進了新軍隊伍里,那即便皇兄知道了也無濟於事。
其實本沒想過皇兄會這麼多事兒直接跟到十里亭去告訴廖燕歸。
哪兒想,就因為多了這麼句,林醉柳就直接錯失了這次能同廖鑾一起去邊關的機會。
十分尷尬的哈哈笑了兩聲,語氣更加殷勤,「原來是這樣,沒關係,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我天天陪著你,做什麼都行。」
狗的樣子功取悅到了林醉柳,林醉柳哈哈笑了兩聲,這才手拉著昭元公主的胳膊,晃悠了兩下。
「啊啊啊,我真的差點兒就功了,都是因為……,我才被半路截回來。」
林醉柳省略號後面那幾個字說的自然就是北環國的皇帝陛下祁敬珩,然而敢嫌棄皇上是怎麼一個大罪啊,不敢開口。
昭元公主此時也不敢得罪林醉柳,當然是說什麼就是什麼,因而一直在一旁嗯嗯啊啊的應和著。
「對了,」林醉柳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看向昭元公主,「你最近又看見諳妃娘娘了嗎?」
「諳妃娘娘?」昭元公主一時沒想到林醉柳提到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才忽然想起來這麼個人。
點了點頭,有點兒匪夷所思的開口道:「見到了,不知道為什麼的出勤率這麼高,我經常能看見,沒事兒就在花園兒里逗著那兩三隻鴿子。」
「不瞞你說,小柳柳,我還是頭一次看見在皇宮裏面養鴿子的后妃。」
後宮嬪妃一般養的最多的鳥兒是八哥或者鸚鵡,確實極有人養鴿子這種鳥類。
林醉柳倒是也不在意這人養什麼,只是忽然想起來開口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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