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香閣后,楚知南與唐柳、秦無打了聲招呼后,便回了飯宮裏去。
第二日,楚知南再次去了尚書府,陪了李青蓮一日,直到要用午膳時,這才回了宮去。
三日後,李青蓮的病明顯見好,而天子已將近幾日之事理妥當,正要下旨決參與謀反之人。
大司馬尚書,馬太妃之父,被立為如今中的中省丞相,原本的四品知府姚大人,連升兩級,了如今龍騰閣大學士,二品大員俸祿。
如此之外,對於跟隨天子的員,楚玨瀾與馬丞相、姚大人、唐清流等人商量后,加以封賞的毫不含糊。
朝中每隔三年才一次科考,所納取之人才著實太,參與謀反之人數量著實不,朝廷在一時間便有了許多的缺口。
為及時彌補缺口,天子與眾人提議,不妨將這些年在京外任職的員考核一番,再瞧瞧前些年所做下的政務,一旦可納,立即召京中任職。
眾人覺著此法子可,便紛紛分頭行,將所有的外地員的資料都仔仔細細看過一遭,再瞧瞧其在民間聲如何,務必要保證所有資料皆為真實。
在被陸宵與許太后掌控的兩年裏,楚玨瀾雖還年,卻已了一個有見識有謀略能沉住氣之人,楚知南甚至能看到,不久之後,他定會忽然崛起,為一代明主。
陸宵未被判死刑,但他這些年所做過之事皆被抖了出來,那些藏在黑暗之面,以為再不會重現人間的黑暗事,隨著他的倒臺後,一件一樁都開始於外。
二十四年前,他為不娶土地主之,縱下火,滅了那一家十幾口。
二十二年前,他為娶得許家攀高枝,不擇手段,生生毀了當年差些為許家婿的某位公子。
二十年前,剛場不久的他,做事心狠手辣,踩著別的朝臣骨一步一步往上爬。
這二十年間,他做過何事,謀殺過皇帝幾次,都被查證的一清二楚,事無巨細。
當陸宵被抓時,還有人為之嘆息,一代重臣就此隕滅,多可惜了些。
但他的斑斑惡跡開始在民間流傳湧現時,被蒙在鼓裏的眾人忽然生出了一種恍然大悟的覺。
原來,原來他竟是如此一個人!
顛覆了原來的三觀,他的道岸貿然引得一眾百姓對他開始嫌棄與唾罵。
經過一眾民怨,楚玨瀾做出了一下決……
上天雖有好生之德,但陸宵惡跡斑斑狼子野心,壞事做盡喪盡天良,以砍頭之罪,立即執行。
但陸家公子陸宴安並未參與此回謀反之中,但為陸宵之子,其罪不可赦,流放邊疆,未得召喚,永不回京。
關於其餘參與謀反之人,按罪懲罰,該砍頭的砍頭,該流放的則流放。
關於流放之人,未得召喚,皆不可回京。
子孫後代,可在十年之後參與科考。
為何是十年?
按照其餘三國律令,但凡參與謀反者,其子孫後代必然是永世不得錄用。
但南燕素來仁慈,是以準許其子孫後代在十年之後可參與科考,若真為大才,仍舊錄用。
決了謀反之人後,便又著重地罰許太后。
楚知南已將當年的老宮找了出來,證實了先皇后之死,乃是許太後下毒所致。
殘害天子生母,又有外男勾結,許太后被除以遊街三日、三日之後同陸宵等人一同在東城鬧市砍頭。
許太后自從『棲殿』鬧鬼一事而被鬧神恍惚,再因緒過於激,加之年紀不小,肚中孩兒已自行流產。
遊街那日,百姓們手拿著蛋與菜葉,拚命的往上砸,裏呸聲的喊著『盪』婦,不要臉等辭彙。
楚知南在人群中見著那原本雍貴的婦人此時一副神失常的樣子,眼中沒有任何憐憫,只余冷漠。
富貴險中求,求了一時富貴,便莫想要高枕無憂。
佛說一切有因才有果,如今這個下場,是自己種下的因,那也該嘗自己所結下的果。
正在楚知南要轉離去時,景微湊上前低了聲音道。
「殿下,陸公子說要見見您!」
楚知南聞言,下意識瞧了眼天。
立秋之後的天已日漸轉涼,今日這風不躁不熱,天空之上飄著幾朵零散的白雲。
倒真真是一個,秋高氣爽之日。
今日也該是陸宴安被流放之日罷!
雖說沒有證據查出他參與了謀反,但楚知南並不信他不知,雖然這一世的歷史已被整改,可是上一世,是真真切切歷經了那些痛的。
陸宴安就算未參與謀反,卻也參與了對的折磨。
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那種真心被踐踏的日子……
罷了,都已經過去了。
楚知南愣了小半晌,而後斂眸回道,「不見!」
景微見出楚知南的並未如此決絕,便多了一句,「陸公子說、城外等殿下一炷香的時辰!」
「不見!」楚知南看向景微,眼裏帶了嚴肅。
如此,景微立時低下頭來,而後中規中矩的跟在了楚知南後。
這一場遊街著實沒什麼好看,許太后如今的瘋瘋癲癲,瞧著不甚清白。
有些頭疼的很。
正要尋家茶館坐坐,竟不想迎面撞上了張岐山。
張岐山一見楚知南,笑得那一個燦爛,連連行禮,那禮行得恨不能對三拜九叩。
「殿下,殿下!」
自楚知南同楚玨瀾提議之後,楚玨瀾便『查清楚』了張家與陸家只是走得近,並無參與任何謀反事件中,是以復原職,仍舊重用。
不過這用歸用,張家這些年撈外水所撈的銀子,卻要被悉數上繳國庫。
比起一家人的命而言,張衡飛樂意之至。
況且還復原職,足以在百姓眼中立下清白。
見張岐山那眉開眼笑的樣子,楚知南的心也莫名跟著好些了些許,眸微挑,「張大公子這陣勢,莫非是要請本宮喝杯茶不?」
「那必然的!」張岐山嘿嘿一笑,做了個請的姿勢,「殿下您挑,想喝哪家喝哪家!」
楚知南問道,「怎麼?這府中還有網之魚?能讓張大公子請得起好茶?」
張岐山抿了抿鼻子,「府中雖然窮困,但我到底還是有些的小私房嘛!走著走著,殿下您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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