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念的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那個語調古怪的人再看到冉秋念清醒之后,便出去來了一個人。
這人赫然便是與冉秋念有過幾次照面的驛站侍從,再看到這個人的一剎那,冉秋念終于徹底想明白了來龍去脈:“你竟然是祁燃國的探子!”
原來這些祁燃國人費盡心思做出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們也知道看守五毒的地方一定十分嚴,所以從一開始他們便沒有打算去救五毒,而是把目標放在了冉秋念的上。
“永平郡主果然聰慧過人,聽說傲然國的攝政王十分看重你,也不知以郡主作為換,能不能引得傲然國主歸還我們的王子。”
這侍從滿眼勢在必得的看著冉秋念,顯然是把抓住冉秋念當作了自己在祁燃國晉升的一大籌碼,半點兒也不見先前在驛站里低眉順眼的模樣。
“你們祁燃國人真是卑鄙無恥。”
冉秋念忍不住對這侍從怒目而視,心中不住的擔憂起使團那邊的況。
也不知殷哥在發現自己不見了之后,會是如何的擔心。冉秋念不由得自責起來,若非先前太過輕信,也不至于招來這等禍患。
“你們要把我帶去哪里?”
冉秋念故作鎮定的看著眼前二人,只聽他們二人低聲說了幾句話,冉秋念離得遠,聽不清楚,只見他二人說完話之后,侍從便從房退了出去,只留下這個祁燃國人。
“這里還是驛站對不對?昨晚雖然混,可是驛站防衛卻十分森嚴,你們不可能在殷、尹副將的層層守衛之下把我給帶出驛站。”
冉秋念試圖和這個祁燃國人談,好多套出幾句話,或是降低的防心。誰知道冉秋念的一番話,只是得到了那人困的眼神和一個不耐煩的警告:“安靜些。”
“你……”冉秋念張了張口,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子恐怕對傲然國的話知之甚,本聽不明白自己說了些什麼。
眼看著套話這一條路走不通了,冉秋念只能另想辦法。的眼神不著痕跡的向著四面看去,這間屋子只有一個通往外面的房門,周圍只有一扇被木板釘狹窄柵欄的窗子,進來幾束日。
若是冉秋念想要自己逃出去,只有從正門走這一條出路。那祁燃國子正把守在出口前面。
先前侍從開門走出去的時候,冉秋念先前看得分明,外面并沒有多余的守衛,想來是使團隊伍還沒有徹底離開驛站,侍從不敢做得太過惹眼。
那個侍從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要多久才會回來。但是冉秋念知道,留給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想辦法自救。
好在昨晚冉秋念心里存著事兒,只是和睡下,上的服并沒有換下來。那侍從和祁燃國人許是對有幾分看輕,也沒有專門搜。
一些隨攜帶的保命底牌,冉秋念全都帶著。也因為此,對于功逃走,冉秋念心里更多了幾分信心。
趁著那人的眼神專注于門外的靜,冉秋念的手悄悄地向著腰間探去,那里有一包迷藥,足以迷倒幾個壯漢,用來對付這個人,綽綽有余。
將藥攥在了手心里之后,冉秋念眼神一,便忽地痛呼起來,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捂著肚子蜷起來:“我的肚子好痛,是不是你們給我下毒了?祁燃國人果真歹毒,若是我死了,你們休想換回你們的王子。”
“安靜些!”
祁燃國人被冉秋念突然的發作嚇了一跳,重復著這句話,皺眉看著痛苦不堪的冉秋念,眼見著的吵嚷聲都傳到了屋外,擔心引來搜查士兵的人只好不耐煩的靠近了冉秋念。
“你怎麼了?”
手去抓冉秋念的手臂,彎腰看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冉秋念眼神一變,將手中的藥對著那開口說話的人臉上便是一揚。
“咳咳,該死的,這是什麼?”
祁燃國人猝不及防之下吸了許多藥,被嗆得猛烈咳嗽起來,冉秋念卻趁著這個空當手腳靈活的向著另一邊躲閃過去,屏息靜氣,一直越過那人逃到了門邊,才舒了一口氣。
后傳來了沉重的倒地聲,顯然那人已經被冉秋念功的迷昏了過去。
得手之后,冉秋念不敢耽擱,立刻便推開門要離開這個地方,堅信蕭殷沒有找到自己的下落之前,絕不會輕易離開驛站,必須盡快趕回去與蕭殷匯合。
誰知冉秋念拉開房門之后,一抬眼便對上了不知何時折返回來的侍從,的瞳孔猛地一,不住后退一步,手去藏在手臂下面的袖箭,卻已經晚了。
侍從到底是行伍出,反應比起冉秋念快上許多,在冉秋念取出袖箭之前,便一個手刀將人給打暈了過去。
冉秋念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很快便人事不知,陷了沉沉的黑暗。
“郡主究竟被誰帶走了?給我繼續搜,除了驛站,通知守城軍,封鎖全城,就算是把邊城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找回來。”
蕭殷冷聲吩咐下去,他的臉十分難看,連帶著手下士兵也被籠罩在一團影之下,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從未見到尹副將如此憤怒的模樣,卻也都能夠理解。他們原本的任務便是保護永平郡主出使祁燃國,可現在還沒有抵達祁燃國國界,他們便將自家主子給弄丟了。
如此失職,這若是傳了回去,他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也活不了。
“秀姑,昨晚念兒究竟是如何被帶走的?”
等手下人全都離開了,蕭殷才沉住氣,看向自責不已的秀姑和莫九。
“昨晚我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會睡得這樣死,連大小姐什麼時候被帶走的都不曾察覺,實在是慚愧。”
秀姑面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為自己竟然犯下如此大的疏忽而自責不已。
“秀姑是行伍出,絕對不可能會這般沒有警惕心,一向睡得淺,這一次怎麼會連大小姐不見了這麼大的靜都發現不了?秀姑,你是如何睡著的?”
一旁的莫九聽了,也跟著皺眉問起來。
“或許是因為大人派人送來的安神香的緣故,昨晚我很快就睡得不省人事。”
秀姑懊悔地說道。
“安神香?”蕭殷皺眉反問,“我何時派人送去了安神香?”
“可那侍從分明說是……定是那侍從送來的安神香有問題!”
秀姑也突然反應了過來。
“你說的那個侍從究竟是誰?他現在在何?念兒的失蹤定然與他不了關系。”
蕭殷神忽然凝重起來,秀姑眼中也多了一急切:“他就是這驛站里的侍從,現在定然還沒有離開驛站,我們需快些找到他,莫讓他趁機溜走了。”
說完,秀姑便帶著蕭殷離開了屋子,順著驛丞的指引,找到了那侍從的屋子。
可是他們闖進屋子之后,卻什麼也沒有找到,屋已經空無一人。
“人去哪兒了?”
蕭殷寒聲問道。
一旁的驛丞滿臉惶恐的說道:“今早還看到他,小的也不知道如何人就不見了,小的這就去問問下面的人。”
就在驛丞去找人問那侍從下落的時候,蕭殷也在這間狹小的屋子里面四看了看,他的眼神一凝,敏銳的察覺到靠近床鋪的地面上似乎散落著一些白的末。
“這是……”
蕭殷蹲下用指尖捻起一點末細看,順著這末所在的地方看去,蕭殷又發現了一些線索。
“念兒果真在那侍從手里。”
蕭殷眼神沉的看著床榻邊的墻壁上冉秋念用指甲劃出來的暗號,待看清楚上面所寫的容之后,他更是面沉如水。
“伯蹇竟打的是這樣的主意。用念兒來換五毒?”
蕭殷冷聲說著,后面很快就傳來了驛丞的腳步聲,他不出所料地聽到了這樣的回復:“不好了,下人說,方才那侍從駕駛著一輛馬車出城去了。”
驛丞兩戰戰的看著一副風雨來的蕭殷,只覺得這個京里來的副將如同黑面煞神一般,著實讓人心里打鼓。
“將所有人手收回,全力趕路,務必要及早抵達祁燃國都城。既然那伯蹇敢用這一招,我必讓他付出代價。將五毒給我看好了。”
蕭殷最后掃了一眼床榻邊上冉秋念留下的暗號,記下了上面所說的都城方向,旋即便手輕輕抹去了所有的痕跡。
而另一邊的冉秋念也因為先前的反抗不,被忌憚的侍從干脆用迷藥灌了一路,一直到了祁燃國都城,冉秋念才徹底得到了清醒。
再次睜開眼睛,目便是金線勾勒的紗幔,底下是象牙白的床榻。縱然冉秋念沒有來過祁燃國的王都,也能猜出來這里顯然已經是祁燃國王宮所在之。
“來人啊。”
冉秋念發現自己上的服已經不知何時被換了一套,自然上所有防的東西也全都被收走了。并未被束縛手腳,于是便在定神之后,主出聲喚來了人。
兩個著祁燃國服飾的婢走了進來,看著清醒過來的冉秋念,便練的上前替梳妝打扮,這期間無論冉秋念如何與們搭話,都不曾得到回應。
顯然這兩個口不能言的婢也是特意被安排過來的,冉秋念于是歇了打聽的想法,任由這兩個婢為梳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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