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冉秋念心頭一跳,忍不住出聲問道。
“念兒應當早有猜測。”
蕭殷不答反問,冉秋念默然,確實早就有了答案。
“殷哥就是太后娘娘早年丟失的那個小皇子?”
只有這一個可能,才能解釋這為何生效,才能解釋為何當日冉秋念想要順藤瓜找到那個丟失的小皇子的下落,卻屢屢被人破壞了線索。
“原來如此。”
一瞬間,冉秋念的腦子里略過了許多的畫面,有些啞口無言,心如麻。
“殷哥早就知道自己的份,卻一直沒有表出來,是因為殷哥不愿,可現在為了制作這個解藥……”
冉秋念心里有些愧疚,喃喃出聲道。
“你不必多想,這件事與你無關,我是另有打算。”
蕭殷故意這樣說,就是為了不讓冉秋念多心愧疚,可是冉秋念了解蕭殷至深,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安之。
冉秋念很想握住蕭殷的手,告訴他:無論如何,自己都會與他一起面對。可是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現在的份,臉一白,抬起的手,也重新放了下來,把那句話咽了回去。
“蕭大人,大小姐,七王爺來了。”
小桃的聲音適時的從外面響了起來,原本縈繞在冉秋念和蕭殷之間的那份淡淡的愫也因此被打破,冉秋念站起來,有些無措的看向蕭殷。
“七王爺該是來看你的,你們在前廳說話,我還有些要事,需進宮一趟,就不多留了。”
蕭殷見冉秋念神尷尬,不忍心讓為難,便主起說道。
冉秋念只能目送蕭殷離開,咬住了下。
“念兒姑娘,你今日可有好些了?”
七王爺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一個太醫,顯然是為了給冉秋念診治的。
“多謝王爺關心,念兒已經大好了。”
冉秋念回神對上七王爺關心的眼神,福下拜,垂眸說道。
“昨日那枚解藥功效如何?你的毒可解了?我今日將太醫帶來,正好給你看看。”
七王爺見冉秋念神舒緩,臉也紅潤了許多,他不知道方才冉秋念又服下了一枚解藥,只以為是昨日那枚解藥的功效,心頭高興,趕忙將太醫上前去,給冉秋念診脈。
冉秋念本想拒絕,可是又找不出什麼理由推辭,無奈的坐下來,出手臂,任由那個太醫診脈。
難怪殷哥說,紙包不住火,確實,只要冉秋念上七日紅的毒被解開,這個消息傳出去,蕭殷的份就遲早會被查出來。
思及此,冉秋念便也不再抗拒太醫的診脈。
“冉小姐的毒竟然已經徹底解開了,只是還有些殘毒沒有去除干凈,只要細心調養,不出月余,就會徹底治。”
那太醫就是最開始給冉秋念診脈的那個,昨日七王爺的那枚解藥也是出自他的手,可是他很清楚,那枚解藥本不會有什麼作用,本以為今日冉秋念毒發第二次之后,狀態會變得更差,誰知竟然會有現在的效果。
不說這個太醫心里如何的驚駭,七王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面一喜:“你說的可是真的?念兒姑娘上的毒真的已經解開了?”
“回王爺的話,真的已經解開了,只不過解開冉小姐上七日紅毒的,并非昨日那枚解藥。冉小姐,你今日是不是服用了別的解藥?”
太醫能夠看出來,這毒是剛解開不久,藥還未徹底發作干凈,因此他才覺得驚駭。
“這是什麼意思?那解藥不是只做出了一枚?怎麼會出現第二枚解藥?”
七王爺面上的喜頓了一下,意外的看了一眼邊的太醫。
太醫卻看著冉秋念,目探尋。他并無惡意,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解開冉秋念上七日紅毒的那枚解藥,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用的藥方是不是有什麼不一般?
在所有人的認知里,七日紅解藥的藥引已經不可能現世,冉秋念上的毒能夠解開,要麼就是有人找到了第二種解毒方法,要麼就是那藥引重新現世。
這兩個可能都十分微弱,無論是哪一種,都會引起一陣驚濤。
冉秋念面難,不知該如何開口。
七王爺見狀,心中一,也不由得生出了幾分猜測,他將那太醫攔下,打發回去,接著便趁著四下無人,對冉秋念開口問道:
“念兒姑娘一向是個直爽的子,今日那太醫問你,你卻閃爍其詞,可是因為這第二枚解藥,有什麼玄機?”
七王爺的問話正中了冉秋念心頭的糾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過去,低聲說道:“此事我不便多說,七王爺對念兒恩重如山,念兒也不愿編出什麼謊話搪塞,今日之事還請七王爺看在念兒的份上,不要多問。”
或許,再過些日子,不用冉秋念開口,七王爺便會知道今日下不說的真相究竟如何。
見冉秋念這般說,七王爺心頭有些苦,恩重如山?他與冉秋念之間,難道只剩下這層恩?
可到底七王爺還是不忍心冉秋念為難,他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不多問,想必念兒姑娘定然有自己的苦衷,我愿意等到你能夠對我敞開心扉的一天。”
七王爺的話讓冉秋念心頭慚愧不已,可的事卻并不是能夠左右的,對七王爺,只有激和愧疚,七王爺待越好,便越是愧疚。
等到七王爺走了,冉秋念一個人在前廳獨坐了許久,心頭掙扎再三,卻還是做下了決定。
七王爺的到來,也打破了冉秋念這些日子的自欺欺人,也蕭殷如今已不能回到過去,如今的毒已經解開了,自然沒有在護國公府上久住的理由。
“大小姐,該用午膳了。七王爺怎麼提前走了?”
小桃本以為冉秋念會留七王爺用飯,誰知等過來的時候,前廳里就只剩下了冉秋念一個人。
“小桃,午膳過后,就派人去準備馬車,叨擾了這麼久,咱們也該回冉宅了。”
冉秋念語氣淡淡的說道。
小桃愣了一下,見冉秋念興致不高,也不敢多問,點頭應下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冉秋念回了屋子。
另一邊,齊若云也已經到了柳宅,因著他與柳云瑤的關系,齊若云進出柳宅并不需要等待通傳,他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柳云瑤的屋子外面,就聽里面傳來了摔打東西的聲音。
“這是怎麼一回事?”
齊若云頓住腳步,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
“小姐聽說了外面的謠言,發了好大的脾氣,小公爺還是先在此等候一下,奴婢這就去通傳一聲。”
柳云瑤院子里的下人沒想到今日齊若云竟然會過來,被他嚇了一跳,趕忙開口說道。
“不必了,我去看看便是。”
齊若云皺了下眉頭,拒絕了通傳,推門走了進去。
一個花瓶砸了過來,齊若云側后退,那花瓶砸在門板上,碎裂在地上,正砸在齊若云的腳邊:“你這又是再發什麼瘋?”
齊若云皺眉看過去,柳云瑤被這聲音一震,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手上的茶盞就這樣掉在了地上,碎了兩半。
“小、小公爺,您怎麼來了?”
顯然柳云瑤也沒有想到齊若云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到府上來,想到自己做的這些事,臉一變,登時就有些窘迫起來。
“小公爺,云瑤并非有意沖撞,實在是云瑤心中氣不過,您不知外面那些謠言都快把云瑤給傳了什麼樣子。”
柳云瑤臉一白,生怕齊若云厭惡自己,連忙做出一副弱弱的模樣,委屈的抹著眼淚。
若不是剛才親眼見到了柳云瑤撒潑的樣子,只怕見了這副委屈的神,齊若云真會有些心神漾。
“外面的那些謠言不是你放出去的?”
齊若云皺了皺眉頭,并不吃柳云瑤這一套,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自然不是,云瑤怎麼會做下這種事?就算真要讓人毀了冉秋念的名聲,也絕不會牽扯上自己。”
柳云瑤臉一白,急忙搖頭撇清自己。確實有心讓人在外面散播冉秋念的謠言,可是還沒有派出人手,這些謠言就已經滿天飛了。
最可恨的是,那背后散播謠言的人,不止散播了冉秋念的謠言,還把也給牽扯了進去。那些市井小民,對冉秋念的遭遇反倒是同居多,對,幾乎是人人喊打。
柳云瑤除非是瘋了,才會做出這樣傷敵八百,子孫一千的舉來。
齊若云自然也是相信柳云瑤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聽否認,便也信了。
“你可知這些消息都是誰傳出去的?”
既然不是柳云瑤做的,那麼還能是誰同時對柳云瑤和冉秋念都有敵意?
這個人選,并不多,柳云瑤幾乎是立刻就有了目標:“李小姐,一定是那個姓李的賤人!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的接近我,又幾次三番利用我對付冉秋念,定然是這個人散步的謠言!”
“李家?”
忽略柳云瑤刺耳的聲音,齊若云在一片狼藉之中走了兩步,面沉思:“李家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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