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魅林。
拜了玄機子為師傅。
云錦姝才知道什麼做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在桃林之時,三千與歡笑,在人之間游走,拈花惹草,過得快活自在。
到了百毒障林。
就要被玄機子綁人粽,扔到蛇窩。
與蛇眠,與蜈蚣毒蟲蝎子為伴,還有著數不清的毒總是出現在四周的位置。
每次一睜眼,都有著新的“驚喜”等著。
云錦姝怨玄機子,怨得牙。
可打不過玄機子,也打不過玄機子邊的大師兄二師兄。
日復一日。
云錦姝每日重復著機械的幾件事。
上山砍柴采藥,每天玄機子給的砍柴工還都不一樣,這也就算了,后來更為過分的是,連工也不給了。
這是要讓徒手劈柴啊?
好在之前盡了這老頭的蹉跎,做盡了苦力,吃盡了苦頭,養了一的力氣。
徒手劈柴這樣的事做著做著也就能生巧了。
還有采藥。
玄機子一開始還會讓大概的過一遍要采的草藥長什麼樣子,到了后來,玄機子每次只是隨意的口述一遍需要的藥材,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藥材云錦姝本就沒見過,只在書中見過類似的描述,可還是得著頭皮去采。
采到了可以睡個安穩覺。
采不夠的話……那又只能與那些毒一起睡了。
一年的時間。
云錦姝變黑了許多,可五還是極其的漂亮端正,容也沒有毫的變化。
還是玄機子最得意的弟子。
無論是學什麼,總是比玄觴和楚暮都要快上數十倍。
一些針灸之法,玄觴和楚暮要鉆研上半個月,可云錦姝只用一日便能牢牢記住每個針要扎的道,行針走,從未出過錯。
再者就是懸脈,聞問切。
只要患者離范圍在十米,匆匆看起面向,甚至不用搭脈,就能大致的估算出那人的基本狀況。
云錦姝不服玄機子。
可也不得不承認,玄機子的醫高超,世間再難尋得他此等圣醫。
難怪人家稱為神醫,卻稱玄機子為圣醫。
神圣。
【圣】最為難得。
玄機子雖然也經常被云錦姝氣得吹胡子瞪眼,雙腳直跳,可云錦姝不愧是星臨世,天選之人,天賦異稟,尤其是在醫方面尤為卓著。
的聰穎,就連玄機子都會暗暗的豎起大拇指,饒是他年輕之時,都沒有云錦姝如此慧。
不過玄機子滿意歸滿意,這毫不允許他對著這個最得意的【關門弟子】大聲叱責怒吼。
玄機子每次看著云錦姝吃癟難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就十分得意,按照云錦姝的話來說,玄機子這就是病的不輕。
后來。
有朝一日。
玄機子一覺睡醒,清風拂面,他只覺得臉上涼爽不已。
舒服。
真是舒服。
玄機子的手如同往常一樣上自己的胡子。
那里空空落落,什麼都沒有。
“啊——”慘之聲響徹田野。
云錦姝手中拿著剛剪下來的胡子四晃,回頭見草屋鳥驚飛散,連忙加快了腳步。
卻在一刻鐘后。
又被玄觴提回了草屋之。
玄觴聳了聳肩,頭往后了,不敢看云錦姝的眼睛。
他略微心虛道:“小師妹,你別用這種眼神看師兄我,怪恐怖的。”
“我看你是怪傻的。”
云錦姝翻了翻白眼。
玄觴笑了笑,松開手,往后退了幾步。
“那個小師妹,我們要謹遵師命,你不要怪師兄啊,大不了等你挨完這頓打,師兄再想辦法賠償你,不?”
云錦姝將手中的胡子猛地砸向了玄觴。
“去你大爺的狗玄觴,虧我了你那麼久的大師兄!”
玄觴躲得比什麼都快。
不過一瞬間云錦姝就看不到他影了。
爬起來想跑。
后卻突然傳來了玄機子的聲音。
“乖徒兒,你這是要去哪啊?”
云錦姝下的腳步不敢再移。
知道。
臭老頭越是冷靜,越是笑得燦爛,那就說明事越大。
事越大,那就說明接下來所到的折磨越是非人。
“乖徒兒,怎麼不敢回頭看看為師啊?”
云錦姝緩緩轉。
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見到玄機子。
出詫異的表。
“師傅,你的胡子呢?”
玄機子的左眼皮跳了跳,若不是得知這個死丫頭的脾,他都快要以為這事真的與無關了。
“乖徒兒,你剛剛扔出去的那東西是什麼啊?”
云錦姝對著玄機子傻傻的笑。
答非所問。
“咦——師傅,我發現你雖然沒有胡子有點不習慣,可是細細看起來,真的是俊俏多了呢。”
玄機子咬著后槽牙,皮笑不笑道:“真——的——嗎?”
云錦姝眨著一雙明的大眼睛。
舉起右手中的三個指頭。
“真的,比珍珠還真,以后徒兒便喚師傅為帥老頭了怎麼樣?嘖嘖嘖……這麼一看,帥老頭更俊了。”
“乖徒兒,你說這話不違心嗎?”
“不違心,真心得不得了。”
“那就好,為師還以為乖徒兒是怪為師前幾天將你與白虎關在一起三天三夜,讓你夜不能寐,嚇得你差點尿了子,所以為了報復為師,故意剃了為師的胡子呢?”
云錦姝嘿嘿的笑著。
“哪里哪里,徒兒才做不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來,我想想,對!定是玄觴師兄,徒兒老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方才那胡子就是從玄觴師兄上掉下來的,沒想到啊,大師兄表面上看起來唯師傅你馬首是瞻,對你忠貞不二,背地里卻盡干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徒兒真是唾棄他!”
玄機子怒及。
反笑。
他手中的拂塵換了個方向。
笑著道:“那依乖徒兒來看,你們師兄妹當中,誰才是為師最值得信任,也是對為師最為忠誠的人啊?”
云錦姝狗的立馬舉起了手。
然后屁顛屁顛的跑到玄機子后為其捶背肩膀。
“是我是我,肯定是我。”
玄機子的聲音仿佛在天外邊響起。
“既是這樣,三日之后我在大堰朝的劍門關有一診約,乖徒兒你便代我前去好了。”
云錦姝臉上狗的笑容變得僵。
腳也開始哆哆嗦嗦。
不是不知道每一次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執行完任務之后回來是怎麼一副模樣。
說好聽點是去看病。
難聽點,那就是用命去抵債。
“師傅,我能拒絕嗎?”
玄機子拿起了旁的一個皿,里面不知道裝著什麼毒,他上下打量,看得很是認真。
聲音也是極輕,卻滿是威脅意味。
“乖徒兒,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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