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
東方辰一臉鐵青的站在王府門口。
在他對面,是似笑非笑的云錦姝。
“小錦,玥兒呢?”
“在我府里。”
云錦姝如實回答。
本就沒打算瞞東方辰,再說了,是云玥兒自己送上門的,人家將臉都到你面前了,你不打,那豈不是也太對不住云玥兒了吧?
“錦姝,你這事做得荒唐,你妹妹來尋你麻煩固然不對,可你妹妹如今是世子妃,的清譽……”云州的聲音也帶著怒氣。
只不過他還未說完就被云錦姝打斷了。
“親爹,你可得了吧,就是你親兒,我不是,就云玥兒的清白重要,我的聲譽就可以隨胡抹黑。親爹,你是這個意思嗎?”
“錦姝啊,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父親呢,他可是……”
“蘇姨娘,我與我父親說話,干你何事?你只是丞相府的一個侍妾,就算被抬為平妻又如何?你的份始終低我娘一等,你生的兒,也只能依附在我之下,也是,蘇姨娘活了這麼久的人都不懂什麼禮義廉恥,尊卑禮教,就更被別說我那才活了十多載的妹妹了。”
沉默半晌。
一道低沉寒的聲音緩緩響起。
“還真是個牙尖利,伶牙俐齒的小丫頭。”
云錦姝抬眸看去。
從東方辰后緩緩走出來一個男子。
男子生得倒是偉岸,年歲比當今圣上大一些,他出現的時候,東方辰微微彎腰,甚是忌諱,云州一臉愧,不敢看向男人。
云錦姝嗤笑一聲。
“我這妹妹地位還真是高,竟然連禮親王都親自上我離王府來討人了。”
東方禮一驚。
“小姑娘,倒是很有眼力勁。”
云錦姝直起,聲音不高不低,卻充滿威嚴。
“禮親王雖比我家王爺年長二十多歲,可若說起職來,你們同屬親王,且我家王爺是正統的皇親親王,而王爺您是先皇所特封的親王,恕妾愚鈍,實在是不知道嫡親的親王與封的親王,哪一個職要更大一些?”
說這話的時候。
眼皮微微向下。
睫微。
倒是別有一副慵懶華貴的模樣。
東方辰想要阻止,可在此時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懼怕父親,從小便懼怕,在東方辰眼里,父親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說一不二,他時就連仰父親的資格都沒有。
可面對這樣一個讓東方辰心生恐怖的人,與同齡,甚至說比他還小幾歲且還是子的云錦姝竟然能如此云淡風輕,眼波不興的對著禮親王說出這些話來。
這帶給他們的震撼,難以言喻。
“小錦。”
“辰世子,本宮是離王的王妃,是先皇旨意,我家王爺八抬大轎將我娶我府里的正妻,你為外男,亦或者是下臣,理應喚我一聲王妃,并且還要行禮。”
頓了頓。
云錦姝將視線轉向了那個沉的男人。
“禮親王說,妾說的對與不對?”
東方禮面鐵青。
良久。
他緩緩道:“王妃言重了,實是本王沒有管教好兒子家人,讓他們上門叨擾了,本王在這,給離王妃賠罪了。”
云錦姝看著東方禮,意有所指。
而后東方禮微微彎腰。
“還請離王妃,送我兒媳回府。我東方家族,丟不起這個人。”
天快亮了。
當初云玥兒帶著下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的離王府。
而在院中的時候還特地屏退了下人,只留下阮海與其相,這傳出去本來名聲就不好,更過分的是,他們自從進去客房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若是讓堂堂的世子妃與府中禮親王的近侍衛阮海在一個房中過了夜,不管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麼,只要是傳出去了,都會被人詬病的。
這也是禮親王親自要來離王府一趟的原因。
云錦姝抬頭看了看天邊。
已經開始泛白了。
打了個哈欠。
“看王爺與世子這著急的,沒事,我云錦姝豈是那麼不懂規矩的人是吧?你們都將我父親還有姨娘搬來了,本宮怎麼說,也是要給他們一點面子的。”
云錦姝看向云州和蘇如思。
蘇如思的目有些閃躲。
云錦姝又道:“就是蘇姨娘,你那手段也太不明了點,你說你都給了玥兒些什麼東西啊,上怎麼會帶著合歡散上門?唉——也不知道我那妹妹現在如何了?”
話音一落。
蘇氏的臉大變。
“你你你……”
旁人還是一頭霧水。
只有云州意識到事的嚴重。
一掌扇到了蘇如思的臉上。
怒罵道:“賤人,你做了什麼?”
云州的在抖。
云錦姝笑得敷衍,又了個懶腰,看來這個渣爹還是了解蘇氏的作風的,也不知道蘇如思是不是腦子長泡了,以前在丞相府時還未曾出嫁,蘇如思就已經使過這齷齪下流的一招了,現如今都了離王妃了,竟然還敢慫恿自己的兒去做出這種不流的事。
要知道。
現在的云玥兒可不僅僅是蘇如思的兒。
更是東方家的兒媳,也是當今的世子妃。
從花柳巷里長大的蘇姨娘,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考慮東西只會停留在最表面的那一層,只能看到眼前利害,卻分析不出背后的影響,也就只有云州那蟲上腦的渣爹會被這樣的子哄得團團轉了。
“老爺,我……我……”
蘇如思磕磕,一臉委屈的看向云州,又看向云錦姝,而后再看向禮親王他們……
知道。
不能說,也說不出口。
“蘇姨娘還想說什麼?我這可都是有證據證明玥兒上的那藥是在進我王府之前就有的,蘇姨娘是想說這藥不是你給玥兒妹妹的,而是自己去買的是嗎?”
堂堂世子妃公然買春藥,這要是傳出去了,影響更是不同一般。
“當……當然不是,是……是是我給玥兒的,與無關。”
蘇如思磕磕。
當的視線對上云錦姝含笑的目時,后頸猛然一涼。
而后一涼意從腳底升起,直擊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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