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姝的漸漸的好了起來。
每天鍛煉,加強練功。
可不知為何,以往這對于那些功法掌握速度都是極快的,可是現在,無論怎麼努力,好像到了瓶頸口,無論怎麼都使不出力來。
換之后,連都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在又一次與璟彧的對戰之中,云錦姝再次的敗下陣來。
三招。
只在璟彧的手上走了三招。
“錦姐姐。”
璟彧連忙過來扶云錦姝。
云錦姝揮了揮手,沒讓璟彧攙扶,自己站了起來。
臉上難掩失落。
“錦姐姐,對不起,我……”
“璟彧,這和你無關。”
云錦姝將劍收好,事到如今,已經徹底的接了自己是一個廢柴的事實,可是盡管如此,心里還是憤憤不平。
早知道換之后有這麼大的后癥,就趁著給阿鶩換之前,好好的去找一找丞相府蘇氏那些人的麻煩了,可惜啊可惜。
云錦姝去了亭子里坐了下來,府上的下人立馬就送來了熱茶和暖爐。
如今很是怕冷。
冬日里若是沒有這手暖爐的話,只怕會凍得直打哆嗦。
云錦姝喝了口熱茶,看到璟彧局促不安的站在旁邊,笑道:“干什麼?還要我請你坐下嗎?璟彧?”
璟彧連忙擺手。
“錦姐姐。”
“別一副做了天大錯事的模樣,璟彧,你又不是小槐安,你也算是長大了,如今你劍法進,我實在是為你高興,你也不必為我傷懷,不就是不能練武,變廢材了嗎?那又如何?我云錦姝活在這世上,又不是只靠武力去征服所有,智取,才是上策,你說是與不是?”
云錦姝含笑說出這話。
其實這話,與其說是說給璟彧聽,不如說是用來安自己的。
云錦姝看重自的力量,很看重很看重。
要不然,也不會沒日沒夜的不停的訓練自己,哪怕是凍得滿手凍瘡,哪怕是雙沒有知覺腫的老大,都想變回以前那個能手使彎刀,腳踏飛月,輕如燕的那個云錦姝。
“錦姐姐,你后悔嗎?”
璟彧指的是云錦姝為了救離鶩與其換一事。
“你差點丟了命,如今還不能……”
“唉——可惜是真可惜,可璟彧,我從來就不后悔,你姐姐我做這些事啊,都是心甘愿的,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
云錦姝哀嘆一聲。
往后一靠。
想阿鶩了。
如此天寒地凍的天氣,聽說畔郡那里的冬季尤為難熬,大雪紛飛,也不知道阿鶩在那里過得怎麼樣了?
“錦姐姐,你不要擔心,以后,讓璟彧做你的左膀右臂,我一定會努力修煉劍法,為天下第一劍客,絕不會有人能傷害您。”
云錦姝莞爾一笑。
不過是一聽。
“璟彧,這話莫要輕易說出口,你以后會遇到自己喜歡的孩子,會有自己的人生,以后你的劍,要用來保護你的人,你的家人,更重要的是,要用來保護你自己。”
“錦姐姐就是我唯一的家人。”
“我是說以后。”
“以后錦姐姐也是璟彧唯一的家人。”
年眼神堅定,語氣認真。
云錦姝也說不過他,年執拗起來,真是讓人頭疼。
飲了茶之后。
又去庫房查了賬。
“該死的臭皇帝,還真的停了我離王府三年的俸祿,你以為這樣我離王府的人就會對你屈服,真是做夢。”
云錦姝一邊核對賬目。
一邊惡狠狠的咒罵著當今圣上。
自從離鶩走后。
更沒有什麼朝中大臣回來離王府了,云錦姝倒是也樂得清閑,想來最煩理這種人際關系,那些人不來,正好有空余時間,白天得了空的時候就看看賬本,寫寫明年開春時的農田開墾計劃,而后再小憩一會兒。到了午夜子時,便會從離王府后門駕車離去,前往【棲梧】給人看病。
離王妃好像變了一個明人。
可神醫云錦的名號卻是越來越響徹整個京都。
只是有人提起的時候,從來不會將那瘦弱的離王妃與神醫云錦聯系在一起。
云錦姝既要理王府務,又得想辦法平衡在外的各種商業發展。
所幸雖然分乏,卻有著不幫手,譬如花休,將【醉玲瓏】經營得有聲有。
再如懷,雖然心思不純,可在名下的那些藥鋪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條。
璟彧一般都是跟在云錦姝邊,除了月末的最后一天,他要去跟著一老師傅學藝。
這個老師傅還是云錦姝治好了一神劍客,拒絕了該劍客的千兩黃金,由此才換而來的一個機會。
幸虧璟彧天賦極高,經過那神劍客引薦之后,他與其蒙面劍客手數招,雖然十招就敗給了那蒙面劍客,卻被其收為了徒弟。
所以每次月末的最后一天,璟彧都要前去京都城外學習劍。
至于槐安呢,也不知道他最近在搗鼓什麼,云錦姝也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只聽懷說現在槐安似乎很忙,至于在忙什麼,沒有人知道。
今晚。
月明星稀。
云錦姝了凍得通紅的手,正打算出門。
卻有一下人急匆匆的跑進了王府。
“王妃,云丞相來了。”
云錦姝挑眉。
這個時候。
云州來這里做什麼?
“還有誰?”
“云丞相后還跟著幾名侍衛,在云丞相旁站著一穿著黑袍的男子,奴婢們看不清其容貌。只是看那架勢,云丞相好像也對其恭敬無比。”
聽到這里。
云錦姝手一頓。
連忙道:“去將后院里等候的馬車卸下,將馬拴回馬廄,對了,找個人去通知【繡閣】,與那里的老板娘霓裳閣主說我今晚抱恙,便不過去了。”
云錦姝手中生了汗珠。
今天月末。
璟彧又不在府中。
云州帶著那神男子前來,不知是福是禍。
“錦姝,為父來看你了,你近來,過得可還好?”
王府的下人竟是沒有攔住云州。
不對。
他們應該是攔不住云州側的那位神人,看來其份,應是極為尊貴。
只是挑著這黑夜來。
未免有些,太見不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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