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晚上回的家,再回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
陳思涵派了幾個武功高強的護衛跟在小翠邊,小翠去的平安,回的順暢。
趁著小翠去梳洗換,陳思涵將那幾個跟著小翠的護衛單獨召集了起來。
「小翠的爹娘沒有為難小翠吧!」
「回六小姐,小翠的爹娘還有哥哥都死了,昨夜裏小翠哭了好久,我們還說幫調查家人的死因呢!卻以死相,不讓我們告訴你。」
「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們居然到現在才說。」
陳思涵朝著小翠的房間看了看,心中一片哀切。
雖說小翠的爹娘跟哥哥不怎麼人待見,但不管怎麼著,那都是小翠的親人。
如今小翠的爹娘還有哥哥死的不明不白,也是有責任的。
「六小姐,不是我們不說,只是我們考慮到小翠家人之死過於恐怖,怕嚇著你。」
「快說,不說就把你們趕出左相府。」
陳思涵心急如焚,小翠這般不哭不鬧肯定承著非人的痛苦,必須要給小翠一個說法才行。
「大概一天前,小翠的家人本來是要從牢房裏放出來的,可是當差打開牢門的時候,竟然發現這一家三口弔死在牢房裏面。」
一個護衛說道。
陳思涵沉默了片刻,這小翠的家人惜自己的還來不及呢!要說自殺騙鬼還差不多。
「他們的在何,我要去看看。」
「六小姐,這可不是冰糖葫蘆,你莫要再為難小的們了,要是給老爺知道我們帶你去見了,估計我們也活不了。」
「誰說我要去看了,你們告訴我在哪裏就行。」
陳思涵氣呼呼的沖著護衛道。
「在城外的義莊。」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陳思涵得知小翠家人的方位后,便喝退了一眾護衛。
隨後,陳思涵一個閃便進了藥房空間,再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義莊的大門口。
義莊顧名思義,就是古時候的太平間,只要是死的蹊蹺的人,他們的都會擺放在這裏,等到衙門的差查清楚死因后,就會通知逝者的家人,將帶走。
陳思涵駐足於義莊門外,看著兩個大白燈籠掛在義莊門口的兩側,偶有一陣涼風刮過,燈籠隨風擺,此等凄涼畫面,竟讓陳思涵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有……有人嗎?」
陳思涵喊了一嗓子。
就在這時,房門嘎吱一聲從裏面給人打開。
一個扎著丫鬟髮髻的從裏面探出腦袋來「呀!這是哪家的娃娃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你是誰?我找這義莊的管事兒的。」
陳思涵打量著,同時,也在打量。
「我是這義莊管事兒的丫鬟,我家公子正忙著,有什麼事兒你和我說就行。」
丫鬟霜兒霎是疑,明明面前這小孩才兩歲大的年紀,不但只前往這義莊,就連說起話來都不卡殼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能聰明到這種程度。
陳思涵蹙起眉來,只覺得這丫鬟是個難對付的角,可不想在丫鬟這裏浪費時間。
「你看那是什麼?」
陳思涵朝著霜兒的後背指去,霜兒下意識的就去看。
等到霜兒再轉過頭時,哪裏還有小孩的影子。
「我,我這是見鬼了吧!」
霜兒將門用力一關,蹭蹭蹭的就跑上了義莊的二樓。
「公子,我看到鬼了。」
「公……公子,就在你後。」
霜兒步子一頓,驚恐的看著站在家公子後的小孩。
陳思涵很是無語,這丫鬟的腦未免也太大了些。
還匍匐在案忙碌的青年男子緩緩的轉過頭,有些疲憊的看向霜兒「霜兒,你是不是勞累過度看花眼了,你家公子我可沒說不讓你睡覺。」
「公子,是真的,就在你後。」
霜兒指著陳思涵大。
陳思涵卻在看到霜兒的公子后,徹底傻眼。
「五……五哥……」
還打算忙碌的陳南微微一,下一刻便轉過疑的看向陳思涵。
「六妹,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五哥,你說你要找到治療娘的辦法,沒想到人還未出帝都,今天再次見到你,我實在是太開心了。」
陳思涵二話不說就朝著陳南的小抱了上去。
還在驚詫陳思涵是鬼的霜兒,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見家公子疼惜的看著陳思涵,就覺得自己站在這裏是多餘的,便識趣趣兒的退了出去。
「娘的病複雜,需要了解人的結構才能醫治。六妹,這裏太簡陋了,我帶你去我家。」
「先等等,我要昨天送來的三。」
「六妹你要作甚?」
陳南發現,他對他的這個妹妹一點也不了解。
陳思涵就知道的五哥會這麼問,也早想好了應對之策「那三是我丫鬟小翠的家人,我就想知道他們的死因,好為小翠報仇。」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這都是大人該做的事兒,我還是抱你先回家喝點茶,再把你送到娘邊。」
「五哥且慢。」
陳思涵萬萬沒想到,五哥竟真的把當了萌可的小娃娃。
急之下,陳思涵小手往桌上一抓,也不知道抓了什麼,反正是乎乎的,就往自己的頭頂舉。
「六妹快扔掉。」
陳南看到陳思涵手中之,臉都嚇白了。
陳思涵不明所以的將手中的東西拿回了眼前,是一個剛剛切下的男人的舌頭,只是舌苔發黑,有一種中毒的跡象。
陳思涵覺得不能嚇著五哥,關於會醫的事,也要慢慢讓五哥知道,至於現在,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兒。
「五哥,這是什麼呀!拿在手上真舒服。」
「六妹,那是我從集市上買回來的豬肝,打算中午和霜兒吃個炒豬肝來著。」
陳南解釋。
陳思涵頓時就樂了,居然把舌頭說是那豬肝,那就趁此機會好好耍一耍那霜兒,算是給霜兒一個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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