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達離開后,言燁在颶風城又多待了兩個星期,一邊暗殺著卡特手下的走狗,一邊嘗試搜尋著彭奕的蹤跡。
前者很容易辦到,畢竟他如今也算是老手了。
甚至「路西法」這個名字,如今在黑榜上已經排名前二十了。
其自從出道以來,提升速度之快,勢頭之迅猛,讓無數老牌覺醒者與行人士咂舌不已,紛紛覺得不可思議。
言燁在得知自己也上了黑榜后,覺得有趣,甚至打算過段時間再去大慶的「烈凰城」逛逛,爭取沖個前十。
但是,彭奕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一蹤跡都沒有被尋到。
言燁估算著時間已經差不多夠了,易達應該帶著兒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便無奈只好先放棄搜尋,潛地底溜出了颶風城。
......
四天過去了。
天再次步了黃昏,言燁廢了好大的力氣,將一隻五級的荒漠野豬揍了個半死,此時已經是心俱疲。
為什麼是揍了個半死,而不是直接殺了晉級?
因為易達安排的那個木系覺醒者只有五級,如果言燁也晉陞五級的話,估計以後就很難有這麼容易的獲得木系能力的機會了。
言燁有些疲憊的坐在一塊巨石上,底下的流沙涌,載著他一路往前行。
不得不說,土系能力是真的方便,在跑圖的時候連車都不用買了。
天漸晚,言燁打算找一可以避風的地方生火做飯,反正時間還算充裕,不用急著趕路。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遠的一縷炊煙。
他從包里掏出地圖,打開來仔細看了一番,發現前方本應是一片空白,是空無一的荒漠。
言燁瞇起眼睛仔細瞧了瞧,發現那竟然是一個小村落。
「看來就算是卡特公司的地圖,也不能做到完全準啊。」
想想也是,在這廢土之上,就算是一個富饒的小鎮,也可能在一夜之間化為廢墟。
這無邊的荒漠中到是被隕的流離失所的難民,他們聚集在一起隨便找個地方重建聚居地,不在地圖的標示範圍也很正常。
言燁拍了拍下的巨石,指著遠的村子輕喊了一聲「駕!」
巨石的速度陡然加快,載著他沖了過去。
即使孤獨了很久,他也不習慣孤獨,總是會找一些事來自娛自樂。
很快,言燁坐著巨石,來到了村子的大門口。
他沒有提前從巨石上下來,因為他想讓村子裏的人知道,他是一名覺醒者,還是一名土系覺醒者。
因為,他需要震懾一些人。
有經驗的旅行者在荒野上遇到這種小村莊時,一般是繞著走的,只有看到稍微有些規模的鎮子,才會進去借宿。
因為在人口稍微多點的鎮子裏,一般已經有了「規則」,沒有「規則」的話,也形不這麼大的鎮子。
可是如果在規模小,人口的村子裏,可能就不會有「規則了」了。
災變過後,人們聽到「村民」兩個字,已經不會再聯想到「淳樸」和「老實」兩個詞,反而心底浮現的,是「殘暴」和「兇悍」。
這些村子一般是十幾二十多個人搭建起來的,然後慢慢的往裏面吸收人口。
後來者如果表現的乖巧,並且表了意願要一直留在村子裏,那麼「元老」們會欣然接他們。
有些時候,甚至還要獻出自己的老婆和兒,才能換來一間可以遮風避雨的茅草屋。
而如果只是旅行路過話,就會被毫不留的殺害。
什麼?你說你會付很多錢,只想度過一個安穩的夜晚?
可是如果你死了,你上的錢不照樣是我們的嗎?
拿我們的東西送給我們,你的邏輯有問題吧?
看來一會兒吃你的時候不能吃腦子了,不然會變蠢的。
這就是廢土之上大部分村民的思想。
過路的旅行者,殺一個是一個,坑一個賺一個。
他們不懂與人為善,不懂細水長流。
如果懂的話,他們的村子早就變鎮子了,怎麼還會一堆人住在風的茅草屋裏呢?
像是麥克和麗原本的村子,其領導者算是有文化的知識分子,村民們也都還算善良。
可是這種村子,與殘暴的「殺人村」的比例,在荒野上的比例是誇張的三七開,沒人願意去賭這概率的。
比起丟了命,還不如在荒野上風餐宿呢。
而且,麥克和麗村子的最後下場,是化為了一片焦黑的廢墟。
廢土之上,越是窮苦的地方,「善良」就越是珍貴和稀。
言燁坐在巨石上高調的出現在村民們的眼前,就是為了告訴那些潛在的暴民,自己不是一般人,不要把主意打到他的上。
他已經在荒野上奔波好幾天了,想吃幾口熱飯,想睡一個有牆有房頂的屋子裏。
所以即使進村子有一定風險,但他也願意承。
再說了,他也不一定會有危險,畢竟沒人願意招惹覺醒者,尤其是元素覺醒者。
村子的大門很快被打開了,巨石載著言燁,緩緩地了進去。
主路兩側的房屋裏探出了許多腦袋,神裏帶著些敬畏,也帶著些興。
「大人!來我這兒住吧!一晚上只要五塊錢!」
一個看起來四十好幾的大娘打開窗戶,拉下了自己的衫,用手托著自己前的兩坨,聲到。
可惜一開口,一濃重的腐臭味就飄散了過來,熏的言燁趕控制著巨石往另一邊靠了靠。
口臭大娘這麼一喚,頓時引了氣氛。
就連許多年輕的小姑娘也不害,紛紛著,用眼神挑逗著對方。
還是一枚榮小初哥的言燁哪見過這種陣勢?頓時只覺渾上下一片僵,頭皮後背發麻。
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瞥到了一個纖瘦的影。
那是個著樸素的孩,站在門前,眼神有些怯生生的,舉著手想要招呼自己,但是彷彿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
言燁只覺得自己在糞坑裏看見了一隻花蝴蝶,當下把巨石塞進了地下,然後一路小跑進了那個孩的屋子。
其他人看到他已經做出了選擇,紛紛罵罵咧咧的放下了衫,裏污言穢語不斷,卻也只能認命的了回去忙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