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宴淮立刻看向了葉千梔。
“這麼看我干什麼?”葉千梔察覺到宋宴淮的擔憂,漫不經心地擺擺手道:“杜神醫配出了解藥,那是他的本事,我很為他高興。”
宋宴淮仔細打量著葉千梔,見沒有毫不悅后,這才放下心來。
有些事宋宴淮是不能告訴葉千梔的,比如永林的這場瘟疫,本就出自杜神醫之手。
他對秦王的手段到不齒,為他拿無辜百姓出氣,到氣惱,他不贊同這樣的法子,看不起秦王的所作所為,他會自己想辦法去彌補,去解決事。
不愿讓葉千梔也攪合到這些事中來。
“杜神醫配出了解藥,永林的百姓也算是有了活路。”宋宴淮松了口氣,心好了不。
聽到宋宴淮這麼說,葉千梔嗤笑道:“他這個解藥有沒有用,先另說,但就他這副解藥,普通人可用不起。”
“怎麼說?”宋宴淮眉心跳了跳。
“他們想要利用這次的事牟利。”葉千梔嘆了口氣:“原先我們剛來的時候,還算是齊心協力,大家都想著把疫病給控制住,可是當我提出把染了病跟健康的人分開隔離后,他們就打起了小算盤。”
“眼看每天染的人數越來越,他們就想著名利雙收了。”
對于這些人的做法,葉千梔很是不齒。
城里得病最多的是那些普通百姓,有錢人雖然也有中招的,但是基數不大。
按照葉千梔的想法,把健康跟染病的人分開后,就要開始排查疫病的源頭,找到原因后才好配解藥。
可杜神醫并不贊同的做法,他用‘勞師眾’這四個字來否認的方法。
葉千梔那時候還以為杜神醫有什麼好的法子呢,后來才發現,杜神醫這麼做,是為了謀私利!
他想要名利雙得,所以每次開方子,用的都是價格昂貴的藥材。
葉千梔有心想要揭開他們的面,可是一個人,又如何能跟著一群人抵抗?
最后就落得了被孤立的下場。
葉千梔把自己的這兩個多月發生的事輕描淡寫地說了說,聽得宋宴淮面沉。
葉千梔一看他的表,立刻就樂了:“溫言,你不會是想去揍人吧?”
“他們如此欺辱你,我若不給你找回場子,豈配當你的夫君?”宋宴淮已經開始琢磨該怎麼給自家小姑娘找回場子了。
聞言,葉千梔笑得愈發開懷,搖搖頭,拒絕了宋宴淮的好意:“這群人可不配臟了你的手,咱們不用著急,在一旁看好戲就行了。”
“嗯?”宋宴淮不解地看著。
葉千梔卻沒打算給他解,而是說起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解藥的事,有他們心,難得咱們重逢了,不如明天一起去關泉山走走如何?”
“好。”宋宴淮不會拒絕葉千梔的提議,想到城里那些人對葉千梔的孤立,宋宴淮有心想要哄葉千梔開心,自然更希能帶葉千梔出門走走。
夜漸漸籠罩了這方天地,整個永林城陷了黑暗之中,只有一些院落出了星星點點的火。
以前熱鬧非凡的城池,這兩個多月陷了冰凍期。
位于城中的榮英閣,此時卻燈火通明,十幾個大夫面紅潤地恭維坐在上首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面對大家的恭維,杜神醫含笑全都收下,那雙銳利的眼睛在廳里掃了一圈,他微微蹙眉,啞聲問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呢?”
“杜神醫是在問葉笙?”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杜神醫跟葉笙之間的二三事?
杜神醫是名揚天下的神醫,是他們敬佩、想要追隨的人,而葉笙不過是個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罷了!
可就是這麼個小屁孩,卻挑杜神醫的刺,每次都要跟杜神醫作對。
杜神醫涵養好,不跟他計較,可葉笙卻以為杜神醫是怕了他,愈發得寸進尺!
“嗯。”杜神醫頷首道:“他去哪里了?”
“中午的時候來了一個貴公子,葉笙被那個人帶走了。”有人回答道:“我聽管疫的大人稱他為宋公子。”
宋公子?
杜神醫眉頭微微一,想到了他的,臉沉了沉。
葉笙跟他不對付,若他是宋宴淮的人,那還真的不太好打他的臉了。
在場的人見杜神醫臉沉了下來,就知道杜神醫心不好,也不太敢說話,只能努力憋氣,試圖減自己的存在。
這邊的杜神醫因為‘宋公子’三個字心復雜,另一邊的宋宴淮則看著落落大方的葉千梔,有些頭疼。
他們兩人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以前沒坦白心思的時候都住在一起,現在兩人破了窗戶紙后,更是不會分開休息。
看著眼前活生香的一幕,宋宴淮不住地后悔,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分開休息呢!
葉千梔早就換上了干凈的棉質睡,不過沒有老老實實地把帶子給綁好,隨著頭發的作,領微微撇開,出了里面白皙的。看得宋宴淮口干舌燥!
“星寶,把服穿好。”宋宴淮想要撇開頭,可又舍不得,看多了,難免氣上涌,讓他渾都躁。
“我穿好了啊!”葉千梔故作無辜地眨著眼。
宋宴淮磨牙:“你是故意的?”
到了現在他還看不出來,那就愧對他的智商了。
“逗你玩兒。”葉千梔嘻嘻一笑,見宋宴淮眼睛都冒火了,倒是知道自己的作有些過分了,忙把帶子給綁好:“好了好了,我不逗你就是了。”
“現在后悔可遲了!”宋宴淮走到邊,一把攬住的腰,把人抱到懷里,在葉千梔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落了下來。
葉千梔被親的艷紅,眼含春。
宋宴淮原本是為了懲罰,可是看到這般模樣后,卻有點后悔了。
摟著好一會兒,他這才不舍地放開。
葉千梔手了他的胳膊,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宋宴淮卻知道要表達的意思,他咬牙切齒道:“下次你再這樣,那可就不是這麼簡單就放過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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