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也是憤憤不平的,可看一眼自家主子也沒打算說什麼,便也閉了。
“我是來找小沐子公公的,請問他在里面嗎?”陳姨娘聲氣地說道,難得的好脾氣。
“他在,進去吧。”侍衛給陳姨娘放了行。
一開始見他態度惡劣還以為沒那麼容易放行呢,沒想到只是問了句是來干嘛的就讓進去了。
想來可能是天生的冷臉罷了,還好剛才沒有發作。
陳姨娘不知道,王爺給守衛們代了,若是姨娘們拿著禮品來找沐子言就放們進去,若是兩手空空的來,就攔下。
畢竟某人答應了允許沐子言賄的,要是把人截住了,還怎麼讓人開開心心的賄賂呢?
進了西苑,陳姨娘便往主屋去,等到了主屋門口,陳姨娘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東西苑在修建的時候是一樣的規制的,只不過因為靖王府人丁單薄一直沒有用到西苑,這邊才顯得荒涼了,如今這西苑的正屋被靖王殿下下令清掃過了,又重新布置了一番,擺上了該有的擺設,頓時煥然一新,看起來不僅不比東苑的院子差,更因為是主屋,各方面都要比陳姨娘如今居住的清荷園要好上數倍。
一個姨娘還不如一個下人住的,怎能不心里憋屈?
再看這院子里面的丫鬟小廝,分明比院子里的還要多嘛!這還是下人麼?這不就是個正兒八經的主子麼?
簡直荒謬頂了!
難道說的想法還是錯了?王爺對小沐子還是有些其他的心思的?
沐子言聽人說陳姨娘來找,想了想,陳姨娘這個時間來找自己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來拉攏的,畢竟這事兒周姨娘和何姨娘已經做過了,再多來一個沐子言也不會到意外;
二來是來問罪的,一個下人,莫名其妙地占了主子才有的吃穿用度,陳姨娘為府中姨娘看不下去了沐子言也不會到意外。
過了一會兒陳姨娘人就出現在的面前了,帶了個丫鬟在邊,那丫鬟的手里還抱著幾個禮盒。
再見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如此一來的來意就明確了,是第一種可能而非第二種。
議論上沐子言見了這人該給行個禮的,可是現在沐子言在楚梟的面前都不帶做樣子的了,在這陳姨娘的面前就更沒有裝奴才的必要了。
“小沐子公公好,許久不見了,公公近來可好?”陳姨娘主開口道。
陳姨娘這一開口態度好得出人意料,上次見的時候看著還高傲的一個人,這會兒竟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著好聲好氣地說話。
“姨娘來找我是為何事啊?”沐子言干脆直接問人來意好了。
“小沐子公公在大理寺說的那番話我都聽說了,打從心里敬佩小沐子公公的為人,王爺這兩年鐵馬金戈,救下的人不計其數,可大多最多上念一句殿下的好,像小沐子公公這樣力行來報恩的,還是頭一個啊!”陳姨娘道。
這番話說得很漂亮,一般人聽了該是很用的。
如果沐子言真的是為了報恩來的靖王府的話,也會很用的。
可惜不是,聽著陳姨娘的這些話,再想想自己現在的境,沐子言更多的是心塞而非高興。
“王爺這麼‘英明神武’,當然值得報恩啊!”沐子言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的。
報恩什麼啊,給個機會還想報仇呢!
陳姨娘沒有聽出來沐子言話里頭的意思,只當沐子言夸王爺來著。
“對了,這些東西是我的一點心意,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小沐子公公不要嫌棄。”
說著陳姨娘親手從丫鬟琴的手里接過了禮盒,遞到沐子言的跟前。
沐子言看著送上門來的東西,猶豫了一下。
猶記得某個混蛋曾經說過允許賄的話,可是……某個混蛋說的話能當真嗎?!不能!
他現在把在這里,吃喝供著,還有一堆丫鬟婆子伺候著,搞得活像個他后院里的人似的。
堂堂沐家大爺,怎麼能被這樣對待?這簡直就是辱!還不如做個小太監呢!
還有他說的那些個鬼話!想起來就后背發!
最重要的是,現在人被在王府里頭,想出去也出不去,收再多賄賂也沒有實際用,用不了啊!
“那多謝姨娘了。”沐子言還是笑著收了東西,人生已經這麼艱苦了,何必再為難自己呢,總要抱著一點希活下去的,萬一功逃出去了呢?
“對了小沐子公公,最近王爺都在忙什麼呢?”陳姨娘問道。
這禮收了,接下來就該是要報償的時候了。
“陳姨娘難道忘了,大理寺剛剛把案件審理完,王爺才剛得了空隙呀。”沐子言說,然后就忙著把在西苑了。
那個混蛋,整個一個游手好閑的閑散王爺,他能有什麼事啊?大把的時候用來欺負了!
“小沐子公公說的是,”陳姨娘笑著說,“就是不知道王爺這幾日都在何歇息?”
問到重點了,靖王白天在忙些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靖王殿下晚上要去睡哪個人。
“王爺當然是誰自己的臥房啊!”沐子言答道。
就算招侍妾侍寢,也是侍妾到靖王那兒去,又不是靖王到妾室的院子里去睡。
“小沐子公公……”陳姨娘憋紅了臉,這小沐子公公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問的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琴看不下去了,便幫自家臉紅的姨娘問了:“小沐子公公,我家姨娘是想問問王爺這幾日都招了誰侍寢啊?”
家姨娘是個臉皮薄的,進府這幾天,沒得王爺招幸,王爺的住也去不得,只能干等著,與其他幾位姨娘也不好,不知道其他人現在是個什麼況。
“陳姨娘啊,我只是個伺候王爺的小太監,這王爺幸誰不幸誰的私房事我怎好過問啊!我覺得這事陳姨娘還是去問金總管比較好,金總管統籌府上的務,他該是最清楚的。”沐子言把球踢給了金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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