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蓮妃娘娘容貌傾城的傳言真是一點都不假啊!而靖王的容貌肯定也是隨了這貌的娘親的。
殿站著兩位絕,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靖王請坐。”
座上的蓮妃娘娘開口了,很有禮貌地請了楚梟座。
楚梟便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旁邊的宮立馬給他奉上了茶,茶不是普通的茶葉茶,而是花茶,淡淡的清香從茶杯中溢出,沐子言在旁邊站著便能聞到,心想這花茶有沒有可能是這位蓮妃娘娘自己用院中的花做的。
半月才見上一面,母子倆應該有很多己話要說吧?沐子言是這麼想的。
可是接下來的時間,蓮妃在那里品茶,楚梟也坐在那里喝茶,兩個人都安靜得出奇。
這莫不是這對母子之間的相之道?
兩看兩無言?
就算沒別的話題可說,聊聊靖王府里新進的幾個侍妾總也是可以的,為母親過問一些兒子的后院總是沒問題的吧?!
可是沒有,這兩人半天也沒說超出五句話,還都是說的茶和天氣的事。
過了一會兒,楚梟說:“兒臣去院中坐會。”
“好,去吧。”蓮妃道,“庭中花開的正好,你正好可以一邊賞花一邊品茗。”
“兒臣告退。”楚梟起,去往庭中。
沐子言見他走了,便連忙跟上,剛才迎他們進門的大宮人后腳便拿著一盞花茶跟了出來。
庭中有石桌石椅,周圍多是花,倒是別有一番景致的。
大宮人將花茶奉上后,又問了楚梟是否要些點心,楚梟拒絕了,那大宮人便退下了。
然后楚梟便在庭中喝起了花茶,看起來很悠閑的樣子。
沐子言站在旁邊,總覺得哪里不太舒服。
從進這宮門到現在,楚梟和蓮妃娘娘之間并沒有什麼不愉快,可沐子言卻覺得很不愉快。
蓮妃娘娘是楚梟的生母吧?既為母子,為何兩人之間的相之道給的覺這麼的冷淡?
娘若是許久不見,定會問東問西,哪怕沒什麼事,也得問吃的穿的,蒜皮的事從娘親的里面說出來都能大事。
可是蓮妃見了半月才能見上一面的靖王殿下,卻是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十分客套地讓人喝了茶。
對,很客套,就是太客套了,才不合常理,這是母子,不是別的客人。
楚梟對蓮妃娘娘的態度也是,客客氣氣的覺。
這兩人給的覺不像母子,一點都不像。
心中有疑,但沐子言是不會問出口的,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還是分得清楚的。
結果是楚梟在靜水宮的庭院里坐了整整一個時辰,花茶換了兩三回,但他同蓮妃娘娘說的話加起來還不超過十句的。
更別說沐子言這個小太監了,更是一句話都沒說上,誰也沒有搭理,就一直在楚梟的后站了一個多時辰,站到腳疼,然后就又出宮去了。
以至于沐子言不明白今天這一遭到底是為了啥,就為喝一壺花茶。
沐子言從頭到尾都規規矩矩的,牢記自己現在的份和本分,不僅是為了要討好靖王,也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王府就那麼多規矩了,了皇宮可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嗎?
靖王走后,靜水宮,方才負責招呼靖王的大宮看著自己的主子,忍不住勸說道:“娘娘,靖王殿下是您的親子,是您日后的倚仗,您為何不試著對他多些關心呢?”
蓮妃手中拿著剪子在裁剪一盆盆栽,剪去多余的枝葉,剪出好看的樣子。
舉止清雅,好似那畫中之人,不是這樣貌賽神仙,更是這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也不似凡塵之人。
聽到邊人的話,蓮妃淡淡地回答說:“靜怡,你知道我并非愿生下他的。”
“娘娘……”靜怡看著自家主子,很是難過,當然知道自己的主子并不是心甘愿進的宮,也不是心甘愿承的恩,更不是心甘愿懷的龍子。
只是娘娘未出閣的時候便聲名遠播,知貌傾城,于是便有人覺得就該宮為妃,侍奉帝王。
娘娘逃不過,只得了宮。
初宮的時候還好,皇上并沒有召幸,可后來皇上對后宮雨均沾,娘娘便也到了。
皇上要來,娘娘拒不得,每一次都是如臨大敵,雖然一共也就被幸了三次,可偏生三次就懷上了。
娘娘不想要這孩子,可卻做不得主,皇家脈不是想不要便能不要的。
最后孩子生下來了,只在娘娘邊待了一個月,便被送去給德妃娘娘養了。
本就不是想要才生下來的孩子,又不是自己從小養著的,而娘娘又是這樣清冷的子,自然沒什麼分。
可如今,因著靖王地位的改變,娘娘在宮中的地位也變了,不僅升了分位,更是得了不賞賜,日子比以往好過了不,雖然娘娘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區別。
“可是娘娘,靖王殿下是無辜的。”靜怡勸說道。
“無辜之人何其多,不是只他一個,你看他如今自己過得也不錯。”蓮妃答道。
靖王不得皇上喜歡,又沒有母妃庇佑,可想而知能有今天的地步是極為不容易的啊!
靜怡張了張,還想說點什麼,最后在面對蓮妃那清清冷冷的臉龐的時候忍了下去。
類似的對話其實發生過好些次了,結果都是一樣的,蓮妃娘娘不喜歡靖王,即便這是親生的兒子。
回去的路上沐子言忍不住問同行的金總管:“金總管,王爺和蓮妃娘娘的相之道素來如此嗎?”
這可不是母子相之道,即便是在皇家,如此這般也還是有點太過客套疏遠了。
金總管忽然臉一沉,“當好自己的差事,不該你問的問題一個字都不許問!”
沐子言一愣,這之前金總管對自己的態度說不上太好,但至會回答的問題,結果一問這個問題金總管的臉就全變了。
“還有,不許在王爺面前提問此事。”金總管又警告沐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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