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和覃刈負責護送去公主府,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離開了逸王府。
進宮的兩個孩子暫且不提,隻說幽幽到達公主府後,駕馬車的覃刈把馬車停在了比較遠的巷口,皆因為公主府正門停滿了馬車。
“王妃。”
覃刈往車後靠了靠,低聲音。
“東宮的馬車,典客署的馬車,還有和親王府,四王府,三王府的馬車都在。”
坐在車廂裏的幽幽聽著,淡淡的抬了抬眼皮。
“來的倒是全。”
馬車停下,幽幽推開車門,清言不善言辭,但眼力界兒還是有的,知道家主子懷了孕,忙把馬凳放在車下,手攙扶著幽幽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後,幽幽抖了抖服,抬頭道:
“走吧。”
“是。”
覃刈提著藥箱和清言一左一右跟在後。
進了公主府,主院裏,一群人都聚在院門口也不知是在聊天,還是在等人。
一看到幽幽進來了,四王抬腳就走了過來。
“二嫂。”
“太後的懿旨半個時辰前進了公主府,說是二嫂與藥神醫一同給長公主姑姑看診,等二嫂和藥神醫來到之後,便撤走所有的醫。”
“哦,難怪。”
幽幽看了看滿院子的人,難怪都在這兒等著。
“逸王妃。”
還未待院子裏的人上前,走廊下,南老頭兒背著手,雙眼一瞇,一副高深莫測,仙風道骨的模樣。
和親王妃原本想上前說句話,但聽到藥神醫老前輩開了口,便悻悻的把出去的腳又退了回來。
“老前輩。”
幽幽走到南老頭兒跟前,恭敬的了一聲。
今日可不同昨晚,該親近時親近,該敬重時敬重。
進退有度,方能讓那些人更不到頭腦。
南老頭兒淡淡一笑。
“進去吧,長公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好。”
幽幽點點頭,從覃刈手裏接過藥箱,先一步進了屋。
後的那幾人包括太子在,也要抬腳跟著進去。
南老頭一抬手。
“太子,諸位還是在門外等候吧。”
“你們三個,把好門,任何人不許進。”㊣ωWW.メ伍2⓪メS.С○м҈
南老頭兒指了指清言,覃刈和月十九。
“是。”
三人橫刀立馬,往門口一站,毫不懼在場的都是有份有地位的皇家人。
屋,可能是南老頭兒提前清了場,除了一個侍奉長公主的老嬤嬤外,沒有一個外人。
“戴上吧。”
幽幽從藥箱裏拿出口罩,其實昨晚就從1號空間裏把所有需要的和藥都提前放藥箱裏了。
“好。”
南老頭兒接過口罩,練的戴在耳後。
幽幽把屋的窗子微微打開隙。
“長公主姑姑,房間早晚要注意通風,這樣有利於病痊愈。”
長公主有氣無力的從床上抬起頭。
“逸王妃,藥神醫,咳咳咳咳。”
話還未說一句,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那老嬤嬤趕忙上前,給順氣。
長公主咳了好半響才停下,複又看向那二人。
“藥神醫,您給本宮說句實話,本宮,咳咳,到底得的是什麽病?”
雖然太醫院給開了藥,可是這麽長時間纏綿病榻,沒有好轉的跡象,便是在不懂醫,也有所察覺了。
南老頭兒上前。
“長公主得的是肺結核,俗稱肺癆,這病,不用老朽出手,逸王妃就能治。”
反正昨晚,幽幽把長公主的病癥都跟他說了一遍。
治這種他聽都沒聽過的病,他自然不會,但重複話兒,他還是擅長的。
長公主顯然愣了一下,就連一旁服侍的老嬤嬤都停了手。
“逸王妃能診治本宮的病?”
幽幽點點頭。
“姑姑放心,幽兒一定不餘力治好姑姑的病。”
長公主目落在幽幽上。
“逸王妃你與藥神醫可是相識?”
從剛剛他們進屋,便有所察覺,這兩個人的相模式,絕不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
幽幽回看了眼怡然自得的南老頭兒,示意南老頭兒開口。
南老頭兒淡道:
“長公主好眼力,老朽與逸王妃乃是忘年之,隻不過逸王妃為人低調,不想人前擺弄,所以--”
南老頭兒話止於此,給足了長公主想象的空間。
長公主怔了一瞬,好半響才淡笑道:
“難怪逸王妃離京五年後,再回來竟了醫高超,膽大心細的醫,原來與神醫老前輩竟是忘年之。”
“這麽長時間,逸王妃也太過於低調了些。”
幽幽無奈的上前,一邊給長公主把脈,一邊道:
“姑姑應該能理解我的苦衷,俗話說槍打出頭鳥,刀砍地頭蛇,不是幽兒不願意說,而是有太多不由己。”
長公主躺在床上,麵容消瘦,蒼白的臉有些嚇人。
“本宮懂得,你不用解釋。”
說著話,又咳了起來。
幽幽看了眼那老嬤嬤。
“這位嬤嬤,請你去準備一壺溫水來,要口馬上就能喝的。”
“是。”
那老嬤嬤低垂著眸子,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趁著那老嬤嬤出去的空檔,幽幽打開藥箱,拿出聽診,其實應該把長公主帶1號空間裏進肺部掃描。
可現在的境,沒有天時地利人和,本不敢輕舉妄,隻得先聽聽肺部和心髒部位。
長公主看著幽幽練的作,再看看一旁好似圍觀一樣的藥神醫,眉心微蹙,總覺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過了一會兒,幽幽收起聽診。
“萬幸,肺部沒有空。”
說完,拿出注,練的為長公主注了異煙肼。
“逸王妃。”
長公主看向低垂著頭的幽幽,不明白口鼻上戴的到底是什麽,也不清楚為什麽紮。
“你給本宮紮的是什麽?”
“異煙肼,治療肺結核的藥。”
幽幽注完,收回針筒。
此時,正好,剛剛出去的老嬤嬤,端著一壺溫水走了進來。
幽幽拿出一把藥,讓那老嬤嬤給長公主倒了杯溫水,手把長公主從床上扶起來。
“姑姑,這些藥丸是我特意為姑姑熬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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