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恨他如此?
幽幽並未看他,依舊淡淡開口。
“不過,可惜了,你畢生所願在今夜注定要落空。”
“你最疼的小兒子殺了你,你最期盼的兒綰傾,此時已被我的人送回了丞相府,是生是死,由我說了算。”
“而你那最寄予厚,引以為傲的大兒子天興並不是你的親生兒子,而是你的妻子白氏與堂哥白蒼羽的孩子。”
幽幽不屑的冷哼。
“你說,你可不可悲?窮盡半生,寵妾滅妻,殺妻滅子,到最後,為他人做了嫁裳,你的人生簡直就是一場笑話。”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留著你的命,請你看另外一場大戲,不過”幽幽把玩著匕首。
“你最好安分守己些,畢竟,現在不殺你,不代表就原諒你,我這個人記仇的很,五年前的事兒,我可以當做你是被白氏蒙蔽了雙眼,但五年後的今天,你前後暗殺我多回,你我心裏都清楚。”
“所以,不要拿什麽父慈子孝這樣的話來道德綁架我,也不要拿律法來約束我,你不慈,我也不孝,真正孝的那個幽幽,早在五年前就被你和白氏母害死了,現在的幽幽是個曆劫歸來,隨時都會取走你命的仇人。”
“嘶!”
修洪倒吸了一口冷氣,瞬間的衝帶著上的傷口一一的疼。
“你當真想要弒父,當真狠心至此,就算是沒有律法約束你,就算是我做了天大的錯事,可我終究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的裏流著我的脈,延續著我的姓氏,要是沒有我,你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修洪。”幽幽厲聲打斷他的話,覺得心裏一陣陣惡心。
一個人,能厚無恥至此,活了兩世,也是生平第一次所見,要不是兩位王爺事先囑咐,真想一刀宰了他。
“你和白氏還真是天生一對,倒打一耙,混淆是非的本領簡直是天生天養,看來不拿出製約你的東西,你是不會安分守己。”
“你以為你背後做的所有事,都沒人知道嗎?”幽幽微微低頭,低聲音繼續道:
“你說,要是讓宮裏知道你勾結當朝太子,為太子提供財力,力,私自開挖鐵礦,你這家滿門下場如何?”
“你可別忘了,朝廷為了確保政權穩定,保證國庫充足,可是下令“鹽-鐵--營”。”
“你胡說八道什麽?什麽鐵礦?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喵喵尒説
修洪心裏慌張,麵上努力維持著平靜。
“嗬!”幽幽冷笑。
“不錯啊,心理素質強大,這要是一般人,估計早嚇的了怯了。”
“要不,我就再說明白點。”幽幽慢慢低頭。
“梁州,六合,這四個字你不陌生吧。”
這四個字一出,那一瞬間,修洪渾張的像是個泥塑木雕。
他用一種不可思議又帶著濃濃警示的眼神看向幽幽。
“怎麽,不裝了,這種狠厲的眼神才是真正的你吧!”幽幽嗤笑。
修洪沒有說話,開挖鐵礦之事,他自認做的天無,無論是人力,還是力,他和太子從未真正出過麵,而又是怎麽知道的。
“修洪,你不用絞盡腦的去想,這件事我是如何知道的,我……不會告訴你。”
“你,你有何條件?”修洪沉思片刻,語氣冷淡。
幽幽抬眸,眼神看向漆黑的窗外。
“三間鋪子,一個莊子,三日後,派人把地契,房契送去玉巷園,怎麽樣?我這個條件很公平公正吧。”
修洪口一窒“幽幽,你欺人太”
“修洪。”幽幽厲聲打斷他的話。
“錢財乃外之,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瞧瞧白氏和兆管家不就是個例子,臨死連個棺材板都沒見著。”
“況且,我給你幫了多大的忙,要不是我,你會知道兆管家的惡行?要不是我,你會知道白蒼羽就是白氏的夫,人家睡你的媳婦,花你的錢,劫你的貨,殺你的人,給你頭上戴了一頂又一頂綠帽子,把整個府鬧的飛狗跳,你呢?你還傻不拉幾替人家養兒子,想想都替你臊的慌。”
幽幽伶牙俐齒,連譏帶諷,把修洪氣的滿臉通紅,眼冒金星,雙手都控製不住的抖。
“啊哈!”幽幽打了一個哈欠。
“熬了一宿,我得回去補個容覺。”
“三日,三日後,我在玉巷園等著府的人大駕臨,不過.”
幽幽回頭看向他。
“提醒你一句,別什麽歪心思,要不然,我一紙訴狀,把你所有的送到皇上麵前,到那時,恐怕不單是你,就是你背後的主子,都會自難保。”
說完,腳步輕移,一素推門而出。
修洪捂著心口,看著那門口消失的影,心口是蝕骨紮心般的疼痛。
良久,良久。
“哈……哈哈哈”他仰頭大笑,兩邊的鬢角有淚水無聲劃過。
笑聲止,眼中漸漸流出吞骨噬般的危險。
剛剛僅存的那點愧疚,在幽幽說出那個後,然無存。
是來報仇的,而他亦是的仇人。
即便不是真正的刑克之命,但今晚過後,父緣難再續。
是逸王的人,而他,把所有的家命都在了太子上,兩方對立,他們注定不死不休。
院外,眾人都聽到了修洪那淒涼的笑聲。
四王鬆了口氣“還好,沒有來。”
他真怕幽幽控製不住緒,一刀了結了修洪。
什方逸臨迎上,手拉住幽幽的手。
“回吧!”
“好。”幽幽點頭。
一行人,明正大的推開府大門,浩浩離去。
與此同時,丞相府府邸的大門緩緩打開。
魅影坐在車轅上,一不,靜殊站在丞相府大門口,看著門後探出頭的人影。
“勞煩這位兄弟去院通稟一聲,府把夫人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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