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大小姐,這事兒你早就知道?”
林沛和靜殊顯然也被兆管家剛剛的揭發,嚇了一跳。
幽幽笑了笑“看戲,這麽彩的大戲,百年難得一遇。”
呃!兩人無奈相視。
怎麽說那也是你的親爹,報仇就行了,這樣落井下石,坐山觀虎鬥,真的好嗎?
幽幽:好,非常好,特別好。
“婦。”這一下,修洪一晝夜裏積的怒氣如火山一樣全麵發。㊣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上前一腳踹開兆管家,接著,一腳踩在白氏的腹部。
白氏角溢出了一又一的鮮,連話還未說出,頭一歪又暈死了過去。
修洪回頭看向幽幽。
“放心,死不了。”幽幽翹著二郎,信誓旦旦。
“來人,把這個婦潑醒。”修洪怒吼。
“說,那孩子是誰?”修洪上前,一把拽住兆管家的襟。
兆管家嚨咕咚了一聲,角大口大口的鮮湧出,剛剛那一腳,正揣在了他的肋骨上,想來是肋骨被踹斷了。
而一張臉也早已腫脹不堪,渾上下被捅的傷口,往外冒著鮮。
神恍惚中,他瞇著眼睛咧開嘻嘻一笑,慢慢扭頭。
兆管家的死魚眼一寸寸過眾人看向正扶著門框,瑟瑟發抖的天寶。
咕嚕,一大口鮮從他的鼻腔、口腔中溢出,脖子一歪,人已然斷了氣。
又死了一個人,修洪看著變了的兆管家,由始至終,沒有多說一句話。
他,死不足惜。
但他最後看向天寶的眼神,卻讓修洪的心了一下。
咚咚咚!他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驚跳的聲音。
他猩紅著眼睛看向那最小的兒子,他最疼,最寵的小兒子。
他記得,當年,白氏生下天寶的時候,提前早產了半個月,但他從未懷疑,從未。
可就在剛剛,即便兆管家一個字沒說,但那眼神卻告訴他。
他一直寵溺了十幾年的兒子竟然不是他的孩子,他的心就像被人攥又剝開一樣淋淋的疼。
他為了這個小兒子,花錢如流水,為了這個小兒子,賣了玉巷園,賣了一個莊子,為他還賭債,為了這個小兒子……
可如今,突然有人告訴他,他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小兒子,不是他的親生骨。
咚咚!砰!
一連串的打擊下,修洪直的仰頭倒在了大廳中央。
“老爺。”
“老爺”
隨的侍從和距離他最近的家丁頓時慌一團。
“大小姐,大小姐,求大小姐救救老爺。”
一個侍從抱著昏迷的修洪,看向穩坐如山的幽幽。
幽幽抬了抬眼皮,從包裏翻出一粒藥丸,卻沒有遞給他。
“你應該稱呼我醫,而非大小姐,府大小姐,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醫,求醫救救我家老爺。”那侍從趕忙改口。
“給他服下,這個時候死了,接下來的戲還怎麽唱。”
幽幽嫌棄的把藥丸遞給林沛。
“是。”林沛接過藥丸,給修洪服下。
不過一息間,原本昏死過去的修洪,慢慢轉醒。
“老爺,老爺,您醒了。”那侍從看著還忠心。
“是醫救了老爺。”
“你?”修洪看向幽幽。
“你別誤會,我不是菩薩,更不會大發善心,救你隻不過是因為這出戲還沒唱完,而你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修洪原本到的話,被幽幽的冰冷生生回了肚子裏。
他知道是在冷嘲熱諷自己,也就沒再多說什麽。
“嗯”就是在此時,被潑了冷水的白氏悠悠轉醒。
修洪起,慢慢走至白氏邊。
“白氏,你的人兒,兆管家死了,他說的話你剛剛聽到了嗎?”
白氏閉著眼睛,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真是怕了,老爺瘋了,這院子裏所有的人都瘋了,不敢睜開眼,雖然頭腦清醒。
“嗬”修洪自嘲的笑道:
“你想當頭烏,今日,如若不把事說清楚,我就把天寶那個野種一刀一刀淩遲,挖了他的心給你下酒。”
“不”白氏怒吼了一聲,睜開猩紅的一隻眼。
“你可真是命大,這樣都沒死。”
修洪看了看兆管家的,對白氏道。
“既然離不開,放不下你的堂哥,又為何勾引我上你的榻,進了我家的門。”
“既然天寶是你堂哥的種,那綰傾和天興又是誰的?是兆管家的?還是其他野男人的?”
“不,不……”白氏哭喊著搖頭。
“天興,天寶和綰兒都是你的孩子,我發誓,都是你的孩子。”
“嗬”修洪冷笑。
“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你竟然還在撒謊,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進我家,都是謀劃好的吧。得了我的寵,生下孩子,讓我寵妾滅妻,然後在一步步殺了所有擋在你麵前的絆腳石,讓我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再然後做空我的財產,一腳把我踢開,或者一刀殺了我,好和你的堂哥揮霍著我家的錢,雙宿雙飛。”
在暗的兩方人馬,都是耳力極好的,聽著修洪冷靜的分析。
雲歸不慨“這修洪可真是個能人,在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下,竟然還能如此冷靜的分析出白氏的謀,簡直見了鬼了。”
“你以為他沒有點真本事,能為京都城的富賈,能為太子的幕僚。”四王歎。
“隻怕,這一夜過後,府的輝煌也就為曆史了。”孫書接話。
院子裏,白氏在修洪一步步的揭下。
終於,不在偽裝了,原本剛剛被潑了冷水,此時角、頭發到都漉漉。
白氏哆嗦著,冷笑道:
“老爺果然是老爺,這樣的打擊下,還能如此冷靜,我該說你是鐵石心腸,還是冷酷無。”
修洪笑“我鐵石心腸,你蛇蠍心腸,我冷酷無,你狠心毒辣,咱們倆,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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