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金走了,宋瑾瑜也沒什麼沐浴的心思,隨便糊弄了一下就從水里起來。
他氣鼓鼓的站在浴桶邊穿,不經意的一抬眸,瞥見了浴桶邊上似乎有一抹暗紅的印記。
是哪一個奴才懶?浴桶都不清洗干凈?
慕容金欺負他也就算了,就連家里的人都不上心做事了嗎?
宋瑾瑜剛要發作,又覺得不對,他挪了一盞燈過來,對著痕跡照了一下,這痕跡怎麼像是剛剛蹭上的?
他遲疑一下,抬手抹了一下浴桶邊緣的暗紅痕跡,只有一點,并不多,那暗紅的痕跡被他給蹭了下來,印染在他雪白的指尖。
似乎是料?又似乎是……
宋瑾瑜將手指湊到了鼻子下面,嗅了一下,一很淡很淡的腥氣躥他的鼻腔。
宋瑾瑜嚇了一跳,后退了兩步,差點將手里拿著的燈給撇出去。
他的浴桶上怎麼會沾染了這一點點的跡?
剛才這個位置是……慕容金?
宋瑾瑜比劃了一下,慕容金和他的個頭差不多高矮,這個位置應該是在慕容金的腰腹部……剛剛的確在這里靠過,那這痕多半就是的了!
宋瑾瑜很快就排除了是自己家下人做事不牢靠的因素,就算他再怎麼沒常識,這麼長時間都過去了,多都干了,要麼就是被水給沖了!
這一點點痕雖然,但是被水給稀釋過,應該是……
宋瑾瑜的腦子轉的飛快,應該是他兩次拍水,飛濺出來的水沾了某人的服,才蹭到了木桶上的。
宋瑾瑜站直了自己的,不住的捻著指尖的痕,直到那些痕都干在他的手上,他才緩緩的瞇起了桃花眼。
“老宋呢!”宋瑾瑜猛然沖出了自己的房間,問道。“宋城呢?”
“回侯爺的話,管家大概在帶著人巡視吧。”門前伺候著的小廝被忽然打開的房門給嚇了一跳,小侯爺衫不整的就沖了出來,真是嚇人!
“他過來,我有話要問他!”宋瑾瑜飛快的說道。
“是。”
沒過多久,管家宋城就匆忙的趕來。“老奴見過小侯爺。”
“剛才你在哪里發現有賊的?”宋瑾瑜擺了擺手,問道。
“回小侯爺,是在老爺的藏珍閣之中。”宋城回道,“賊人了機關,所以才被發現了蹤跡。只可惜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跑了!”
“那人多高,什麼量?”宋瑾瑜問道。
“回小侯爺,夜深,看不清楚。”宋城抱拳說道,“只看到一個黑影閃過。”
“家里可曾丟過什麼?”宋瑾瑜又問道。
“老爺說也沒見什麼貴重的東西丟失,不過目前還在清點之中,賊人實在是大膽討厭,適才是老爺下令全府搜尋。”管家說道。
“他可曾被機關傷到呢?”宋瑾瑜遲疑了一下問道。
“這倒是不知道,那賊人的形作很快。”管家說道,“真是沒辦法確定。”
“好了。你下去吧。”宋瑾瑜想了想,隨后揮了一下手。
等人都走后,宋瑾瑜獨坐良久,苦苦思量,到底家里的賊是不是慕容金呢?
若真的是,沒事跑來藏珍閣做什麼?
那里面不過就是收藏了一些宋家歷代留存下來的珍寶和字畫,慕容金不會對這些興趣吧?
宋瑾瑜撇了撇。
“又傷了?”一小宅院之中,一名穿布衫的男子索著從柜子里取出了藥箱,隨后又索著坐下。“這下是傷了哪里?”他的年紀約莫三十歲上下,樣貌十分的儒雅,即便上只穿著布長袍,亦掩飾不住一濃郁的書卷之氣,溫雅清俊。
“沒什麼大事,只是被一枚針了一下。針我已經拔掉了,不用上藥的。”慕容金滿不在乎的一揮手,抬手在那男子的面前揮了揮,男子的眼眸暗淡無,毫沒有半點反應。
“將你的狗爪子拿開!”男子清咳了一聲,“你究竟是不是子?怎麼這麼不惜自己?”
慕容金一癟,收回了自己在他面前胡揮舞的手,“又罵我。你都已經罵了我那麼多年了,還沒罵夠?”隨后咧一笑,“要不是知道你真的看不到,我真是覺得你在裝!你怎麼知道我傷了?”
男子無奈的一搖頭,“你上帶著淡淡的腥氣,若非是去殺人了,便是自己傷了。這里是京城,你又才回來,不會那麼快就與人結怨吧。多半又是將自己弄傷了。”
“說我是狗爪子,我看你才是狗鼻子才對!”慕容金對著那男子張牙舞爪了一下,又做了一個鬼臉,這才老實的在他的對面坐下。
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隨后拉起了他的手按在了盒子上,“你看看,這是什麼?”
男子索著盒子,清俊的面容上出了一疑。
他打開了盒子,取出了里面放著的一枚印章。
他的手指十分的修長秀麗,慕容金忽然有點嫉妒起盒子里面裝著的印章來。
慕容金抬起臉一眼不眨的看著那男子的面容,滿眼的期待。
“高隆山人印?不是說這印章被收藏在文淵閣大學士的府邸之中嗎?你去搶來的嗎?”男子嘆息了一聲,將印章重新放回到盒子里面。“你就是為找這個傷的?”
“管他是搶的還是的,反正這原本就是我家的東西。我只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罷了。”慕容金不屑的哼了一聲。
“是你父親送去給人家大學士府的。”男子無奈的說道。“你不能總是這麼強盜的,畢竟你現在年紀不算小了,若是這種子不改的話,將來怎麼嫁人?”
男子的話語一落,慕容金臉上的笑容就驟然消失。
“旁人希我嫁也就算了,你也希我嫁?”慕容金凝聲問道,聲音在不經意間帶了幾分惱意。
男子的睫輕輕的抖了一下,他微微的垂下了頭,“你是孩子,是孩子長大了便要嫁人,總是要走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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