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嫂還在一旁哄蕭戈,看到他哭得越來越兇,也就嘆了口氣。
“這倆孩子突然一前一后就開始哭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卿覺得好笑,低頭親了親漾的鼻子,逗得小孩子又開始嘻嘻笑了起來。
一個小時后,把孩子放下。
走到樓下的時候,沒有看到母,還以為在午睡,也就沒有喊。
卿看到自己栽的那兩棵樹,也就拿著水壺出去澆水。
最近母也開始修養,在花園里種了很多牡丹,說牡丹高貴,開花后很漂亮。
卿給買了種植花藝的三件套,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
“卿卿,等開花了就好了,春天就要到了呢。”
“這一平方米的地方是格桑花,那個時候蕭戈和漾是不是都會走路了?”
卿和母兩個人以前都沒種過花,母已經在床上躺了很多年了,偶爾下床疏通筋骨都覺得費勁兒,兩人要為一日三餐而辛苦,哪里想到要玩浪漫呢,們玩不起。
卿看到地上是干的,就知道母今天還沒有澆水。
連忙拿過一旁的水壺,給這一平方米的地方澆水。
又在花園里散了一會兒心,時間也就來到下午了。
打開電視,新聞里開始播報出的一通事故,因為死者的上沒有任何可以辨認份的東西,所以希新聞播出之后,死者的家屬可以去醫院認領尸。
因為大卡車撞得太厲害,尸肯定不是完整的了,電視上只展示了死者穿的鞋子,服,還有地上的跡。
卿暫時看不得這個,擔心自己待會兒心不好,所以打算關掉。
但是看到那悉的鞋子,服,的瞳孔就是一。
這鞋子是給母買的,是母第一雙價格超過一千的鞋子,本人不釋手。
服也是卿親自挑選的,母甚至一直都是手洗,不舍得用洗機,說是洗機會把這麼貴的服洗壞。
卿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轟隆作響。
“媽!”
“媽!”
連忙在屋子里喊了幾聲,但是母并沒有從自己的臥室走出來。
卿嚇得趕打開了母臥室的門,里面空空如也。
又趕找自己的手機,想著給母打個電話。
但是的手機怎麼都找不到了。
卿變得六神無主,急得直掉眼淚。
借了月嫂的手機,終于給母打了電話,但是接聽電話的是警察。
“你好,請問你是死者的兒嗎?死者發生了通事故,當場死亡,肇事司機已經被控制住了,您可以過來太平間認領尸,但是禮貌建議你直接讓醫院將人送去殯儀館,因為擔心你承不住。”
卿沒說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嚨被什麼掐住了。
張了張,可是發不出聲音。
眼淚一直往下落。
“小姐,請你節哀。”
警察那邊的態度很誠懇,將醫院的地址發給了。
卿卻覺得自己,什麼都聽不下去。
將手機還給了月嫂,帶著一千塊錢的現金,連忙出門。
樓上,兩個孩子突然開始哭了起來,但是卿這個時候沒力去照顧。
覺得命運一定是在跟開玩笑,一定是假的。
的上有千斤重,每走一步仿佛都在針扎似的疼。
跟司機說這個地址的時候,眼淚也止不住的流。
等到達醫院時,已經有警察在那里等著了。
卿覺自己變了行尸走,被領著去那堆支離破碎的肢前,又被領著去見了司機。
的腦海里都是空的,聽到肇事司機的家屬一直在邊哭,說家里沒錢,說不是故意的,請原諒。
卿這一刻覺得整個世界都很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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