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云渺逃婚十分震怒,但到底只是兒事,而且榮王府也沒有追究,所以只是斥責了柳慎言管教無方,取消了兩家婚約。
令輝公主從皇宮出來時,見到柳慎言垂頭喪氣地往外走,連從旁經過都沒看到。令輝公主也無意與他攀談,便徑自離開了。
來到晉府,小廝說晉文彥在書房。
已經兩日了,派出去找云渺的人沒有帶回半點消息,很擔心晉文彥會難過,推門進了書房,見他端坐在書案后,握著筆低頭仔細地勾描著什麼。
令輝公主來到他旁,紙上是云渺的畫像,眉目如畫,笑靨盈盈。
桌上已經有一摞畫好的紙,令輝公主隨手翻了一下,全都是云渺的畫像,大多是笑著的,有些表不同,或若有所思,或黯然神傷……
看得忍不住嘆氣。
“畫了這麼多,這兩日你睡覺了嗎?吃飯了嗎?”令輝公主有些惱。
“拿著畫像出去找人更方便些。”晉文彥依然低頭畫著。
令輝公主看他如此作踐既心疼又氣惱,但最終還是沒有發火,只是拿起一張畫像,默默坐到窗下。
畫里的云渺扁著,輕攏眉心,眼神瞟向斜下,好像有心事,又像在撒。看得出來,畫這張像時,的傻兒子一定沉浸在那段回憶里,不然怎麼會畫得人活了似的。
令輝公主忽然輕聲問:“這樣的畫像你舍得給他們拿出去尋人嗎?”
晉文彥筆一頓,猝不及防地紅了眼眶。
筆尖得穩不住,他不得不將筆放下,母親輕的手搭在他肩上,晉文彥繃兩天兩夜的緒終于決堤而出。
“我再也找不回了,怎麼這麼無,就算要走,留個信說要去哪里都不行嗎?為何這樣不辭而別?”
“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知道不想連累榮蘭馨,所以逃婚獨自攬下罪責。可就真的這樣走了,永遠也不再相見了,一點商量都沒有……”
令輝公主多是松了口氣,云渺這一走基本上就是永別,知道晉文彥一定很難過,害怕他什麼都憋在心里憋出病來。說出來,總歸紓解些。
從懷里拿出一張紅請帖遞到他面前:“邵公子月底婚,滁州城離這二百多里,你也該了。我今日進宮向皇上為你告了假,你今晚好生休息,明日就起程吧!”
晉文彥看了看請帖,抬起頭還未說話,令輝公主便道:“說不定云渺也往那個方向走了呢,你正好也沿路尋找,若是有緣說不定還能再見。”
晉文彥沉了一下,手接過了請帖。
翌日,晉文彥便出發往滁州城去。
沿路凡遇村落城鎮,他便拿著畫像四詢問,因此走得很慢。到達滁州城時已經是婚期的前一日,晉文彥直接趕往邵府,想在婚前和好友一敘。
可是還未至邵府門前,就看到那座大宅院外掛著白綢白燈籠,晉文彥的心往下沉,等走到門前,門上赫然著的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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