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城的危機總算是解除了,客棧老板也關進了大牢,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可是這個時候,柯桑忽然來報:“啟稟幫主,幫中出事了!”
衛瑗心里一驚,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這些天忙得不可開,再加上忽然病倒,都沒時間詢問,難不孩子真的出了什麼事?
柯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是太后,太后出事了。”
心剛剛放下,聽到這個消息,再次懸了起來。
他們這一趟出來太久了,久到太后的病沒時間照看。
云暄猶豫了一下,轉向衛瑗:“我帶母后先回去,你陪兒子多住一段時間可好?”
他其實很想讓衛瑗一起回去,母后的病明顯是不好了,若是再外面去了,只怕要被言詬病。
但是他又考慮到,衛瑗肯定不想回宮去,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
而衛瑗二話沒說,直接拉著他回去收拾東西。
“快,現在往回趕,還來得及,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補救。”衛瑗的速度很快,兩個包裹已經裝好。
可是因為馬車太慢,所以衛瑗心急如焚,后悔了,應該去學一學騎馬的,這樣到關鍵時刻不至于著急至此。
就在衛瑗不知所措的時候,云暄一把抱起衛瑗,讓他坐在自己的前:“坐穩了,我們出發。”
不等衛瑗反應過來,馬兒已經馱著二人跑出去了一大截子,衛瑗的驚呼聲消散在了風中。
“別怕,有我在!”云暄一手地摟住衛瑗,一手控制著方向。
這是兩輩子加起來,衛瑗第一次馳馬,開始還很害怕,但是被保護得好好的。
很快,適應了這種覺,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需要休息一下嘛?”走了一個時辰多,云暄放慢了速度,在衛瑗的耳畔詢問。
雖然衛瑗累得氣吁吁,可是還是不愿意停下。
深知云暄很心急,畢竟那是他的母親,如果為了遷就自己,延誤了救治時機,以后二人該如何相呢?
想到了這里趕搖了搖頭:“不用啦,我,我也想凌洲了,我們快些趕回去吧。”
為了不讓云暄有心理力,所以衛瑗說的是自己想見孩子了。
不過這個說法也算不上是托辭,畢竟想念孩子也是真的,到底還是一個母親。
但是云暄怎麼會看不出他心里那點小九九。
于是淺笑了一下,將衛瑗抱下馬來:“速則不達,就算你不想休息,馬上也需要吃點東西。”
云暄了馬兒的頭,隨后帶著衛瑗在一旁坐下。
后面跟著的人都默默地找地方坐下休息。
玄鷹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旁的青鷹小聲地說:“皇上果然變了,娘娘可真不是一般人。”
青鷹毫不敢多說,畢竟皇上的武功極好,這個距離下,誰也不能保證皇上會不會聽見。
吃了點東西,眾人這才繼續上路。
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他們才勉勉強強到青云幫的大門。
站在門外,衛瑗必須靠著云暄才能站住。
“累,累死我了。”衛瑗地拽住云暄的胳膊,氣吁吁地吐槽道。
云暄看的小模樣,輕輕地了的腦袋,隨即將打橫抱起。
賈嬤嬤一聽說衛瑗回來了,立馬跑過來:“娘娘,快去看看太后,如今本坐不起來。”
不用去看,一聽癥狀就知道,太后的病已經進了后期。
所以衛瑗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大家這個消息,因為可能過不了多久,太后就會駕鶴西去。
不過以太后這個病癥的發展速度來看,這個時間應該超過兩個月。
如今已經是秋天,所以算下來,太后應該等不到下一個新年了。
不過還好,至在有生之年里,并非一直守在那四角四方的天空下,還可以在這里看那星羅棋布的夜空。
衛瑗猶豫了許久,帶著自己的東西前去查看。
果然不出所料,太后如今已經到了生活無法自理的地步,活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洲洲,洲洲!”太后里嘟嘟囔地說著,手還在輕輕拍打著。
看這況,衛瑗趕詢問,太后是什麼時候變這個樣子的。
賈嬤嬤回憶了一下,似乎是那一天,太后抱著凌洲玩,結果凌洲不知因為什麼,不斷地在哭。
當時無論怎麼哄,凌洲都在鬧騰,太后沒辦法,只能一下一下的拍著,里不斷地念叨著凌洲。
聽了賈嬤嬤的描述,衛瑗判斷是自然病變,所以只是淺淺地下了幾針,并沒有其他的手段。
“娘娘,不需要喝點什麼藥嗎?”賈嬤嬤不死心,多麼希衛瑗可以開一副藥啊。
哪怕恢復不到正常的樣子,就算是總忘記一些東西也沒有關系啊。
衛瑗搖了搖頭,也希一劑藥下去,可以讓太后好起來。
因為首先是一個醫者,希自己的病人可以好好的。其次作為兒媳婦,也希自己的婆婆健健康康。
只可惜天不從人愿,世間憾的事太多了。
或許這些憾才就了世界的好。
衛瑗走了出去,云暄迎面走過來,剛準備詢問什麼況,可是看見臉不好,也就沒有問。
而是換了一個話題:“明日我就起程,帶母后先回去如何?”
衛瑗拉住他,帶他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這才緩緩開口。
“我們一起吧,出來得太久了,也不知道寮曦他們如何了。”
知道,自己應該回去了,只是云暄縱容自己,所以才那麼說,但是自己不能不知好歹。
果然,這句話讓云暄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衛瑗不會和自己回去呢,所以都沒有敢開口。
看著如此為自己著想的衛瑗,云暄在心里默默地決定,回去以后一定不能讓委屈。
這一次,云暄讓衛瑗帶上柯桑,不為別的,就為了讓衛瑗心里舒服一些,不至于覺得回去了以后沒有自己人。
于是衛瑗抱著兒子,陪著太后,一行人又浩浩地往皇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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