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璦想起今晚太后的宴請,看著站在一旁的云暄問道:“今晚太后邀請我用膳,你要不要也來湊個熱鬧?”
云暄本想回道:書房里還有一大堆奏折沒批閱,可看著衛璦那期盼的眼神,他也顧不上許多。
便點頭道:“好,朕同你一起前去。”
也許是許久未和衛璦單獨相,云暄打從下午在河邊遇到衛璦后,一直寸步不離地跟在衛璦邊。
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也依舊如此。
瞧得太后食難下咽,也不好多說什麼,匆匆吃完飯后就將這二人打發掉了。
“母后好奇怪,朕還沒吃飽就將我們打發走了,之前可不是這樣。”云暄回到房中抱怨著。
衛璦白了他一眼,他還好意思說?
也不知道是誰菜還沒上齊,就不停地夾了一大堆菜放碗中,還不停地叨念著:“你懷有孕多吃些,免得生出個猴。”
當時太后就坐在他們對面,衛璦恨不得將頭埋飯堆里才好。
也不知今日哪神經錯,竟把他喊來一同用膳,這倒好一頓飯吃下來,快把自己尷尬得要死。
若不是太后將他們打發掉,現在還不知他能做出什麼事來。
他倒好還抱怨沒吃飽,衛璦無奈只能讓秀娘去做一些簡單的飯菜燒給云暄。
“云暄,你讓哥哥襲承父,住進衛府,那之前的向家你又如何打算?”
云暄瞧了眼衛璦說道:“你有何想法?”
衛璦不俊一笑:“想法,我能有什麼想法?只是覺得荒廢掉有些可惜罷了。”
云暄微微點了下頭,忽然想到什麼,立即對衛璦道:“你快休息吧,時辰不早了,我要回去批奏折,還有一堆沒看。”
衛璦聽到他說還有一堆奏折,立即抱怨起來:“你,你既然有事為什麼還要跑這兒用膳,你還嫌不夠累嗎?”
云暄無奈地斜了一眼:“累啊!要不是看見你,我也不來了,誰讓你在河邊勾引我?”
勾引?他在開什麼玩笑?他可真好意思說。
衛璦想了下,算了,懶得與他一般見識。
忽然想到明日圓圓要來,便有些激。
在這深宮里,想找個人嘮嗑都是件不易的事。
“云暄,今日我聽衛憲的語氣似乎不太好,他與圓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云暄用手彈了一下的前額:“你就會瞎想,人家好著呢?衛璦,這幾日我會很忙,沒時間來陪你,你自己多加注意!”
“云暄,你究竟在忙什麼?自從梁他們死后,我都沒見上你一面,今日見你也是行匆匆,有那麼多的事要理嗎?”
說到這里,衛璦不免為他有些心疼。
云暄輕的鼻尖:“你乖乖的,別給我添,若有何事就讓秀娘去書房找我。”
衛璦聽后立即點了下頭應承了下來。
云暄走時別有深意地瞧了眼衛璦后,影消失在寂靜的黑夜里。
“秀娘,怎麼還不來啊!我好無聊。”
等了一上午也未見到圓圓半個影,衛璦不免等得有些煩躁。
“娘娘,說不定午后就來了,再說衛尚書他也沒有說尚書夫人何時來啊,看您急的。”
對哦,就聽衛憲說圓圓要來,卻忘了問是何時辰,算了自己再等等吧!
衛璦左等右等終于在申時,一襲簡單而不花哨的圓圓走了進來。
圓圓剛打算跪拜皇后,卻被衛璦一把拉住。
若無骨的手臂被衛璦握在手中,好似又瘦了一圈,衛璦心里暗自吃驚。
“哥哥他是怎麼照顧你的?想我走時也沒見你如此單薄,不行我都要問問衛憲,究竟是怎麼對待你的。”
說完,衛璦立即對著剛上茶水的秀娘吼道:“你去把衛憲給本宮來,他若不肯來,就說本宮要打斷他的。”
圓圓聽后,立即慌了神,趕從椅子上走下來,對著娘娘說道:“皇后娘娘,不是尚書的錯,只是近日以來妾有些不適,所以……”
衛璦不知為何總覺得今日的圓圓與自己之前所認識的,似乎有些奇怪?
想了片刻,走到的面前,執起的手腕,正打算幫診脈。
誰知圓圓居然把手了回去,拒絕的診脈,而這一舉讓衛璦更加懷疑。
“圓圓,說吧!你與我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衛璦終于問出了心底的疑,不知為何心里總是有些不安。
圓圓想了許久說道:“他對我很好,一直都很好,可我……”
說到這里,語氣有些哽咽,衛璦心里忍不住為他揪了一下,心底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既然對你很好,那你還有何不滿?又或者他哪里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若真這樣,我找他理論去。”
圓圓只顧著坐在那里低泣著。
衛璦實在搞不懂究竟在想些什麼?而自己又能為做些什麼?
看著眼前的陳圓圓,衛璦頓一團煩躁,可這時自己卻又不能兇,真是急死了。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算了,我也不追問你,可你要記住,若是有一日那家伙欺負你,你就跑皇宮來找我,我定不饒他。”
坐在一旁的圓圓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衛璦,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而在這笑意下,衛璦竟到一悲涼。
“謝娘娘庇佑,妾不敢當。”
衛璦笑道:“你與我是一家人,還有什麼敢當不敢當的,我哥能娶到你,是我衛家祖上積德。”
“娘娘您要是這麼說妾,妾是不敢當,誰都知道妾是青樓子,能遇上他,是我圓圓的榮幸。”
圓圓聽到衛璦的話趕說道。
就這份一直著自己不過氣來。
之前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皇上的暗衛,覺得都有些高攀。
如今他不再是原來的份,而是人人敬仰的尚書,這怎麼能讓毫無牽掛地與他在一起,這會敗壞了他的名聲。
為了這事想了許久,試圖暗示衛憲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可一開口就被衛憲打罵一頓,后來他因聽煩了這些,獨自睡在了書房再也沒見上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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