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迫早當家,半大的孩子能有多大能力?
況且,像關倌這樣的心智緒穩定,又十分懂事,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要不是是穿越過來的,帶著二十多年的現代人的人生經歷,面對很多事,也沒法子理。
“賴在關府不走了。”雲朵朵在口中重複著。
【哎,關閣老就是太正派了嗎,以至於束縛了手腳,沒法子管這蠻橫小兒!】
【也可能,面對著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孩子,可能終究是沒辦法狠下心來趕他出去。】
【終究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啊,忒不要臉!”孫火火急了,他猛地站起來,擼起袖子,就要走。
雲朵朵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孫火火的角,著急地問他,“二火,你幹嘛去?!”
“我去找他理論理論,不行,就找爹爹幫忙!”
“爹爹是兵部尚書,有兵,肯定能打得過他!”孫火火揮舞著拳頭,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
【哎,真是個二貨!】
雲朵朵嘆了一口氣,了自己的額頭。
“二火,朝廷的兵沒有父皇的旨意,私自闖進大臣的府邸,難道是要造反嗎?!”
“這是犯南的律令的你知不知道?!”
“你個法盲。”雲朵朵用力地一扯,孫火火又坐回到了二人的旁。
“咱們得遵紀守法!”
“造反……”孫火火了手,有些驚慌地看著雲朵朵。
“我也沒想那麼多……”
“可是,他賴在關府不走,朵兒,那你說,怎麼辦?太氣人了!”孫火火氣鼓鼓地問雲朵朵。
“啊,這好辦,你們過來,我有法子。”雲朵朵略微沉了片刻,勾了勾手指,示意二人圍攏過來。
三個小腦袋瓜湊到了一起,關倌和孫火火一臉的好奇,雲朵朵的眼睛提溜轉著,似乎是在憋著什麼鬼主意。
……
夜幕降臨,潔白的月傾灑在大地上。
關府,關閣老的屋子裡已經落了燈,北邊的院子裡卻是有些許的慌。
“哎,你輕點兒!”一個丫鬟低聲對旁邊的丫鬟說道。
“知道了,你倒是使點兒勁吶,我都擡不了!”
“花姐,搭把手啊!”
丫鬟小廝們正一件一件地往外面搬著一個院子裡面的東西和件兒。
一陣忙後,丫鬟小廝們著額頭的汗水,一切算是收拾妥了。
“小姐,外面更深重,小姐快回去吧,有我們呢。”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丫鬟跟關倌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往關府的外面走,指揮著車伕拉馬車。
“小姐,回去吧。”珠珠輕聲說著,將手裡的袍子披在了關倌的上。
“走,去孃親的院子看看。”
主僕二人藉著月慢慢地走著,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清雅小院。
關倌站在院子裡,看著院子裡的景,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皎潔的月灑落在庭院,給院子裡蒙上了一層銀的輝。
院落被打掃的十分乾淨,中央有一個小池塘,鵝卵石鋪的小路兩旁種滿了灌木和杜鵑花,房屋前雪白的臘梅開了滿樹。
關倌看著眼前的這間屋子,這是孃親生前住的。
這間房子的房頂鋪著一層琉璃瓦,房檐上雕著素雅的蓮花花紋,窗框和門框用的是上好的檀木,門環上鑲著白的玉石。
【我要堅強起來。】
【這樣,孃親纔不會對我失。】
【公主說的對,對於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之手段。】
【外祖父年紀已經大了,我要自己拿主意,扛起關氏一族。】
關倌目堅定。
……
第二日一大清早,關武德和蘇氏被屋外的喧鬧聲吵醒了。
不是嘰嘰喳喳的鳥聲,而是東西地面的撞聲和人來人往的腳步聲。
“外面怎麼這麼吵?!”蘇氏不滿地嘟囔了一聲。
蘇氏覺困的厲害,把被子蒙在了頭上繼續睡,可是外面的響聲越來越大。
“大爺,一大清早的,外面怎的這麼吵?”蘇氏了眼睛,一臉的不耐煩。
推了推關武德,關武德沒有反應。
“你個死鬼,昨天怎麼喝那麼多?!”
見關武德睡的像死豬一樣,蘇氏只好披上一件外袍,裡罵罵咧咧地自己下牀去看。
睡眼惺忪地看著外面,只覺得眼前的一切很是不悉,眼睛也有些不聚焦,看不真切。
關武德被罷了,也就不用上早朝,關武德也就一直睡著,懶懶地沒有起牀。
他這些天日日不離酒,夜夜縱聲,年紀漸漸大了,稍微折騰一下,子就撐不住了。
“啊呀呀,我的天爺啊!這是怎麼回事兒!”
蘇氏看著屋外,待看清了一切之後,大聲地喊出了聲,驚訝焦急的直拍大。
“大爺,大爺,你快醒醒啊!”蘇氏神慌張,忙地走到牀邊,大力地推著關武德的肩膀,想把他搖醒。
“怎麼了,別吵,昨晚上折騰了一宿,你讓我睡個好覺!”
關武德不願地從鼻子裡哼出來幾個字,頭依舊不離開枕頭,還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他現在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本就睜不開眼睛。
“大爺,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還是,還是陛下下旨了?!”
“啊呀,難不是大爺你範了什麼罪,陛下要來抄家?!”蘇氏慌忙披上外。
“我的天爺啊!”
“抄家?!”關武德原本還睏意十足,聽到這話像是頭上突然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倏地睜開了眼睛,震驚地看著蘇氏。
“你在瞎說什麼胡話?!”
蘇氏見他睜開了眼睛,便也不再吵鬧,總算是,關武德也不淡定了。他瞪著眼睛,慌慌張張地爬下了牀。
他有些醉酒,起得有些著急,頓時覺頭暈目眩,整個人頭重腳輕,他扶著牀柱子緩了好一會兒,這濃烈的眩暈才漸漸消去,他站起穿上鞋,推開門看著外面。
哎呦,可不是嘛!
一些面生的丫鬟小廝們正前前後後,進進出出的往裡面搬著東西,什麼牀褥、裳之類的東西。
他定睛一眼,整個關府看起來十分的詭異,這偌大的尋府,竟是看不到一個往日的下人。
才一晚上的景,人都哪去了?
“來人啊,我要喝水!”關武德大聲喊了一聲,沒有人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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