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了,孫大人!】
趙忠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怎麼了?”雲北夜抑著心中的怒火,見他這般著急的闖進來,也知道想必是有要的事。
“陛下,北疆來了報,說是晉王和北涼的右賢王在暗中接。”孫仁大聲說道。
趙忠全嚇得連忙退了出去,將門窗關好。
【這可不是咱家能聽的啊!】
【保不準知道了什麼,就要被滅口了,在陛下邊伺候,還是知道的越活的才越久啊!】
雲朵朵看著孫仁,眼睛眨了眨,似乎是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怎麼如此輕易的就被自己給聽到了?
在心中想到,【嗯,這孫大人不錯,有報是真說啊,真不把當外人啊!】
孫仁將書信遞給雲北夜。
雲北夜將雲朵朵放在榻上,接過那封信,打開看了看。
“老趙,去請金將軍過來。”雲北夜頭也不擡的說道。
見半晌沒有人應答,雲北夜不悅地擡起頭,剛想罵人,卻沒有看到趙忠全的影。
“嘿?!這老東西,賊賊的,跑的比誰都快。”雲北夜反倒被氣笑了。
“老趙!”雲北夜衝著外面喊了一嗓子。
“陛下,老奴在!”
“去,去金府,把金將軍請過來。”雲北夜又重複了一遍。
“是,陛下,老奴這就去。”趙忠全行了一禮後,趕派人去金府傳話,召金將軍宮。
“陛下,臣以爲,北疆,還是得有一位鎮得住的將軍,才行啊。”孫仁說道。
雲北夜了眉心,緩緩地開口,“嗯,等老金過來了,看他怎麼說。”
“嗯,也好,北疆的事,金將軍最瞭解了。”孫仁點了點頭。
“北疆靠北涼,金將軍是最知道那邊的形的。”
二人沉默了片刻,雲北夜像是什麼似的,開口說道,“你兒子,在宮裡也有一段時日了,你不去看看?”
“有啥好看的,火火在宮裡頭肯定比在臣的府上,要吃的飽,睡的香。”孫仁一臉的滿不在乎。
【艾瑪,你還了解你兒子,可不是嘛,二火可是有些社牛在上的。】
【吃穿用度,一應都是最好的,缺啥了趕就找阿香姑姑要,一點都不帶虧待自己的,也沒有那種寄人籬下,養在別人家的那種低眉順眼,看人眼的覺。】
“爹爹,朵朵先周了。”雲朵朵睡眼惺忪,舌頭也有些打結。
見雲北夜要開始談論正事了,自己還是不要打擾父皇的好。
“嗯,去吧,晚些,父皇再去看你。”雲北夜了雲朵朵的頭。
“嗯!”
雲朵朵出來之後,便去涼亭找阿香姑姑和孫火火。
“二火,周!周了!”
雲朵朵吐了吐舌頭,見孫火火低著頭坐著,沒有說話,以爲是自己說的不清楚,捋了捋舌頭,又開口說,“走啦,走啦!”
阿香看著雲朵朵搖了搖頭,雲朵朵看著阿香姑姑的神有些奇怪。
雲朵朵走到孫火火的邊,低頭看著他的臉,“二火,你怎麼不理我呢?”
【艾瑪,二火怎的眼眶還紅了呢?】
雲朵朵驚訝地看到,孫火火的眼眶有些紅,裡面似乎還有些晶瑩的小東西在一閃一閃的。
平日裡那個沒心沒肺,快樂,無所畏懼,自由自在的孫火火,究竟爲何會這樣?
“二火,誰欺負你了?!”雲朵朵擼起袖子,一副要幹仗的樣子。
“嗚嗚嗚,是,是爹,爹爹不理我。”孫火火十分委屈的樣子。
【啊?孫大人?】
【算了算了,孫大人也著實是有些魁梧了,要是真打起來沒啥勝算。】
【孫大人,打不過。】
“咳咳。”雲朵朵訕訕地把袖子重新放下來,“咳咳,好像有點兒冷呢!”
“火火,孫大人在忙著,你看他跑進去的樣子,似乎是有急事要去稟報給陛下。”阿香安著孫火火。
“是啊,是啊,你爹爹和我爹爹,有重要的事在裡面商量呢!”
孫火火撇著,一臉委屈的模樣,沒有說話。
“二火,聽說膳房新出了一款酒釀圓子,還有改良版的小,要不要去嘗一嘗?”雲朵朵眉一挑,笑著孫火火。
【這或許能讓二火開心一些。】
“這小外裡,配上酸甜的醬料,那一個香啊!”
“這酒釀圓子,湯裡頭有桃花酒還有花瓣,那小圓子白可,很是彈牙呢!”
“走走走,朵兒,快快快,這就走。”
……
漪琴殿,雲錦正從寢殿裡面將箏抱出來,“南妃娘娘,如今天氣也暖和了,娘娘也該出來曬曬太,彈彈琴,纔算是沒有辜負這好時節阿!”
南妃坐在窗前,看著忙碌著的雲錦和香菱笑了笑。
雖然在北涼,無依無靠,也不得北涼王上的寵,但是這樣幽靜的過日子,看著雲捲雲舒,花開花落,倒也自在。
正想著,聽到宮外傳來了雜的腳步聲,隨即見到了一黑長袍的男人。
苗南煙只覺得渾發寒。
“奴婢參見王上!”漪琴殿的宮們看見百里風進來了,也沒讓人提前通報一聲,嚇得趕跪在地上問安。
百里風面無表,上卻帶著冷冽的怒意。
“臣妾,參見王上。”苗南煙連忙從榻上起來,整理好珠釵和袖,行了一個大禮。
每次當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膽戰心驚。
“說,這是不是你的?!”百里風大踏步地走進寢殿裡面,坐在椅子上,將手中攥著的匕首,大力地扔在了地上。
苗南煙看著眼前的匕首,心下微微有些詫異。
【這不是南小公主福雙宮的大宮,阿香,臨行前送給的嗎?】
【一直在枕頭下面,好好的放著,怎麼會出現在王上的手裡?】
【王上,這是什麼意思?】
【要自行了斷?!】
苗南煙不解地看著那匕首,緩緩擡起頭,聲音輕輕的,“回王上的話,這匕首,是臣妾的。”
“哼,很好!算你有膽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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