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昭元皇后的細長的眉微微蹙起,在心裡尋思著,這名字有點兒耳。
“可說了有什麼事嗎?”昭元皇后揮手打斷了翠玲的話,站起來問傳話的宮,一臉的嚴肅認真。
“說是和小公主有關。”那宮回答。
“說是,請您和去一趟宮裡北邊的後院。”那宮繼續說道,回答的磕磕,斷斷續續。
“下回帶話,說全了,什麼玩意兒,怎麼還帶大氣的,不把話說完,非要本宮問你才說?”昭元皇后有些不滿,要是沒問,豈不是錯過了重要的信息。
“是,是,奴婢該死。”那宮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低著頭承認錯誤。
“要本宮去那荒廢的地方幹嗎?”昭元皇后繼續問,語氣裡很是不滿,還有些許疑與不解。
“奴婢,奴婢也不知,沒說。”那宮看皇后生氣了,有些害怕,唯唯諾諾的低頭說道。
“快,讓進來,讓詳細說說。”
“是。”那宮巍巍地站起來,連忙出去阿香進來。
昭元皇后捋了捋思路,和小公主有關,此事一定不簡單,轉頭看向翠玲。
“翠玲,給我拿件大氅過來,你也多穿些裳,我們得出去一趟。”
“娘娘,要這麼晚出去嗎?很容易涼的!”翠玲有些擔心,最近換季,正是風寒鬧的最兇的時候。
而每年因爲風寒,宮裡都會有很多貴人一病不起,醫們也沒有快速治癒的法子。
若是皇后娘娘一病不起,後宮的那些嬪妃又要開始作妖了,到時候,還不得把房頂都給掀翻了?!
而家主子原本救岌岌可危的地位,會更加的不保。
“還廢什麼話?沒聽到和小公主有關嗎?!”昭元皇后說話的語氣有些重。
“是,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翠玲看著昭元皇后的表,也意識到此時非同小可,不再多話猶豫,趕去拿大氅和暖手爐。
昭元皇后不等宮來服侍,自己手,快速地將頭髮挽了一個髮髻,隨意拿起一髮簪在了髮髻上,固定好頭髮後,穿上厚厚的靴子,準備出去。
隔壁偏殿的雲亦伯叼著一草,蹲在地上鬥蛐蛐,聽到母后那邊有靜,約約還是和皇妹有關,他心下好奇,放下手中的蛐蛐,悄悄來到正殿,躲在牆角後面聽。
只見一個宮走了進來。
“罪奴阿香,參見皇后娘娘!”阿香走進寢殿,俯下子,跪在地上行禮。
“快別整那些虛頭八腦的,趕說正事兒……”
昭元皇后打斷了阿香的話,擺擺手讓趕起來,外面的天已經大黑了,得早點睡,明日一早還有正經事要辦呢。
在看到面容的那一刻,驚住了。
【這,這宮的臉怎麼了這副駭人的模樣?】
記得之前在宮裡見過阿香,雖然說不上有多漂亮,但是那時候還是一副清麗的模樣。
可如今,阿香的臉蠟黃,左臉頰的半邊臉都是燒傷的傷疤,從下到顴骨還有一條一直長的線的痕跡,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條蜈蚣一樣。
讓人看了心有餘悸。
昭元皇后細細地打量著,注意到的手上也滿是傷痕,皺皺的,人更是瘦的不樣子。
“你,你怎麼變這副模樣了?”昭元皇后口而出,隨即後悔,自己怎麼問出了這樣的話,當然是在佛堂那場大火的時候,爲了救小公主才了這麼重的傷,能保住命已經是萬幸了。
“可有找醫瞧瞧?”昭元皇后的嚨有些乾,不知該說些什麼。
在後宮裡面這麼些年,見過形形的人,這種忠心爲主子,捨救主的,真是很見。
“回娘娘的話,多虧醫保住了奴婢這條賤命。”
“娘娘,奴婢這麼來叨擾您,實在是有罪,可是,奴婢今日在後宮荒院的枯井裡面,發現一個死了的太監!”
皇后子一僵,呼吸一滯,難道是後宮又出事了?!
“奴婢想到,進來宮裡發生最大的事便是佛堂那場大火,想來有可能是殺人滅口,便來求皇后娘娘,去看一眼。”
“這件事關係重大,奴婢只能來求您了娘娘!娘娘,求您跟奴婢過去看看吧!”
阿香目懇切,生怕皇后不相信說的話,將趕出去。
畢竟皇后份尊貴,不會任人擺佈,何況還是在這麼冷的夜裡跟出去,希皇后能看在小公主的份上,去看一看,把害小公主的人趕揪出來。
“什麼?!”皇后大喊一聲,用手捂住了。
“枯井裡頭有死人?”低聲詢問,靠近阿香,盯著的眼睛問。
“回娘娘的話,奴婢看的真切,那井裡的人眼睛睜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盯著井口。”阿香回憶著,面驚恐,一陣心悸,扶著口,大口的氣。
昭元皇后攥了拳頭,究竟是誰這樣大的膽子?!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幹這些害人的勾當!
在管轄的後宮,接二連三的發生這些怪事,得趕去瞧瞧,把這行兇的人揪出來。
“快,去人,上宮裡的宮和太監和本宮去北院!”
“留下幾個機靈的守著昭宮。”
“別大聲嚷嚷,暗中行事。”
“你,快去紫宸殿找趙公公,傳我的話,就說北院有大事,裡頭有一口井,讓趙公公帶上幾個強力壯的太監過去。”
“是,娘娘!”
“若是趙公公不在紫宸殿,就去務府尋他,若他還不在務府,就去永巷,務必要讓趙忠全去北院,記住了嗎?!”
昭元皇后眉頭蹙,苦著一張臉,這次去北院一定要有陛下邊的人在纔好辦事。
不然一旦查出來是哪個嬪妃乾的好事,沒有中間人當個見證,再反咬一口栽贓陷害,可就遭了。
“記住了,記住了,奴婢這就去。”
昭元皇后吩咐著邊的宮人,來回踱著步子,思索著接下來要辦的事。
“娘娘,大氅來了,快披上!”翠玲將黑的長大氅披在皇后的後。
“手爐拿著。”翠玲將裝著熱炭的暖手爐塞到皇后手裡。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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