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州聽五哥語氣這麼急,也不好再說什麼,囑咐了兩句注意安全就掛斷電話。
蘇辰炎火速開車到機場,直接買票當天飛走。
於是,到了晚上,綿綿看到的接自己的人就變了蘇辰州。
小糰子很意外:“六侄孫,怎麼你來了呀?”
蘇辰州蹲下,把小糰子抱起來,眼裡含笑道:“五哥說他再玩兒下去要出大事,坐飛機去臨海市了,拜託我來接您。”
不同於蘇辰炎那風風火火的格和說話時超快的語速,蘇辰州始終慢悠悠的,眼睛半睜不睜,看起來就像是沒睡醒。
廖冉看到不是蘇辰炎來接綿綿,眼裡滿是失:“原來辰炎先生去忙工作了啊?”
聞言,蘇辰州擡眸看了站在鐵門裡面的廖冉一眼。
他覺得小姑的老師居然會說這麼一句話,非常奇怪。
但蘇辰州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抱著綿綿到停車場,準備送綿綿到大哥公司。
蘇辰炎的事他不知道,不過今天他來接小姑的事兒,在羣裡說了一聲。大哥說今天要帶小姑去陸家拜訪,不過他有個重要會議走不開,讓他先把小姑送到公司再說。
路上,綿綿拿出小手機,用廖冉給的手機號給司徒吒媽媽司徒靜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綿綿正要說話,電話那頭司徒靜語氣嫌惡:“都告訴你不要再打電話來,難道你要我告你擾?堂堂陸氏集團的總裁,不會真的這麼沒臉沒皮吧?”
劈頭蓋臉地呵斥,弄得綿綿一臉懵。
而且,說完這話,司徒靜就把電話掛斷了。
蘇辰州眉頭微皺:“小姑和誰打電話?”
陸氏集團的總裁不是陸酉嗎?
“跟我同學司徒吒的媽媽呀,司徒吒三天沒上學啦,我想知道他爲什麼沒來。”
蘇辰州一怔,想起來他忙完與地府網絡信息接後,看到羣裡分的跟小姑有關的信息,神輕鬆了些:“哦,是司徒吒的媽媽。電話被掛斷了,要我幫忙嗎?”
別人讓他幫忙可能不行,小姑的要求,那肯定要滿足。
他可以分分鐘讓對方想掛斷電話都辦不到。
綿綿搖搖頭:“沒事的呀,我加一下的微信,備註一下我是誰就好啦。”
也沒想到司徒吒媽媽會這麼生氣。
不過陸氏總裁?
綿綿一邊添加司徒吒媽媽的微信,一邊嘀咕:“媽媽說的陸氏集團總裁,是哪個總裁呀?”
蘇辰州道:“北城現在只有一個陸氏總裁,就是陸酉。”
陸家可沒蘇家這麼好說話。
全世界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姓蘇的總裁也多了去了,蘇家從來不管這些。陸家卻不一樣。北城有哪個姓陸的年輕人創業,被人一聲陸總,陸酉絕對會把人家公司收購或者整垮。
商戰時的合法手段多了去了,被整垮公司的那些人也沒地方說理,只能著。
“陸酉在擾司徒吒媽媽嗎?”綿綿有點糾結,“可是爲什麼呢?”
跟有關係的人,看不見太多過去和未來這種事,還是很不方便的。司徒吒的過去和未來看不到,連帶著司徒吒媽媽上,關於司徒吒的那些,也看不到。
綿綿在備註上寫了自己的名字,還說了剛纔打電話的就是。
因此,司徒靜看到消息後,馬上回了個電話過來。
綿綿點了接聽,那頭傳來司徒靜的道歉聲:“抱歉,小姑,原來是您打電話來,我,我剛纔在氣頭上,沒接。”
“沒事呀沒事呀,你和陸酉發生什麼事了嗎?”
司徒靜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眼在辦公室窗戶那邊打坐的兒子,盡力讓聲音變得愉快:“沒什麼大事兒,您別擔心。對了,您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呢?”
綿綿聽得出來司徒靜是在強歡笑,也沒拆穿,只又說了一遍:“如果有需要幫忙的,綿綿可以幫你哦。”
司徒靜按了按眉心,還是說:“真的沒事,小姑,您還是說說您有什麼事兒吧?”
“我是想問問司徒吒爲什麼不來上學呀,都三天沒來啦。”
小糰子的聲音裡滿是擔憂,司徒靜聽出來滿滿的關心,不知道爲什麼眼淚忽然洶涌而出。
要怎麼說呢?怎麼說剛纔罵陸氏總裁的原因,就是兒子沒去上兒園的其中一個原因?如果說了,說不定又得欠小姑人。
當初太傻了。
傻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還能被算賬。
司徒靜捂著,不敢哭得太大聲。
兒子說是在修煉,已經打坐好久,還告訴可以正常說話不會打擾。
可是還是怕兒子聽到哭。
綿綿聽到司徒吒媽媽在哽咽,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啦,司徒吒出什麼事了嗎?你快告訴我呀,你告訴我,我好去救他。是不是焚天又找你們啦?都怪我,我應該早想到,給你們一點保護符的。”
小糰子急死啦,說著說著都從車子椅子上站了起來。
正在想著要去看看司徒吒時,電話那頭傳來司徒吒的聲音:“媽,你哭什麼?你和誰打電話?你被欺負了嗎?”
“沒,沒有。”司徒靜又在強歡笑,“吒吒,你打坐結束了嗎?”
司徒吒瞥了眼電話:“那你在和誰說話?”
“蘇綿綿,蘇家小姑,擔心你沒在兒園。”司徒靜把手機給兒子,“你跟聊聊哦,好好說話,人家是關心你呢。”
司徒吒撅了撅,接過手機,跳上沙發盤著,問:“你跟我媽媽說了什麼?我媽哭這樣。”
“我沒說什麼呀,我就問你爲什麼沒來兒園。”綿綿解釋了一句,聽司徒吒聲音中氣十足,就知道司徒吒沒事了。
想了想,沒把司徒吒媽媽剛纔說的話說出來,只委婉道:“吒吒,你要跟你媽媽好好聊一聊哦,大人總是覺得我們是小孩,有些事不願意說,可其實說出來更好,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解決辦法的!”
比如說的爸爸媽媽,就沒說劫難的事兒,只是把直接騙下山。
等爸爸媽媽醒過來,肯定是要跟爸爸媽媽算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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