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府里并未有人出去,而在這麼多丫鬟中,竟也尋不到人,那有沒有可能,那名所謂的丫鬟會易容,能輕易的改變自己的模樣以及聲線,換句話說,便是……有可能是男的!
召集這麼多的丫鬟,肯定驚了原本就為暗人比較機敏的細作,在沒出王府的前提下,卻令人尋不到蹤跡。
云芷覺得也就只有這種解釋才是最合理的。
無聲的朝一旁的夜梟揮了揮手。
正在青兒的夜梟瞧見的作,急忙就走上前去:“王妃!”
云芷將聲音低了一些:“王府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新進來的侍衛?”
想,以王府的戒備,細作想直接混進來定然是不可能的,必然是有一定合適的時機。
仔細想了一下,夜梟才作答:“前兩個月,府的確新進來了二十多個侍衛,不過王妃要找的不是丫鬟麼?怎麼忽然問起來了這個?”
“你先把人找來,應該都能找到吧?”這會兒,云芷也不想多費口舌把自己所想的解釋出來,免得浪費太多時間出現變故。
“每個侍衛的來歷,都有相應的記錄,王妃稍等,屬下這就去將人尋來!”說完,帶了幾個暗衛迅速離去。
“小姐,到底是怎麼了?”青兒瞧著事總覺得不太對,自家小姐的重心似乎突然就不在這些丫鬟的上了。
“待會你就知道了!”云芷賣了個關子。
不多時,夜梟便將王府最近這段時間新府的侍衛都召集了過來。
才剛站好,青兒似乎已經看到了什麼,湊近云芷了一些,低聲說道:“小姐,第二排第六個,形看著跟之前那個丫鬟好像啊!一個男人一個人,怎麼可能會這樣像?”
“因為是易容!”
“易!……易容。”青兒詫異的捂住自己的,又小心翼翼的瞥過去一眼,這次竟剛好對視上那侍衛的眼神,迅速又將目收了回來。
但那侍衛瞧著像是已經預料到什麼,急忙縱便要逃走,幸好周遭的暗衛反應快,迅速將他包圍了起來,合力制服,鉗制住他的手臂,夜梟抬步走上前冷喝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此刻,那侍衛繃著臉,一個字不肯說,但牙關似乎在發力做著什麼。
云芷臉微變,當即道:“他要咬舌自盡!”
一旁的暗衛立即去掰開細作的,通常這種時候,只能將細作的牙拔下來!
云芷取出一個藥瓶,走上前去,“讓他吃了這個,就沒力氣咬舌自盡了!”這是特質的一種毒,但沒有什麼太大的毒,名為骨散,服下后口即化,瞬間見效,會讓人綿無力,連咬舌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要一直不吃解藥,就一直沒辦法恢復氣力。
“是。”夜梟接過手,直接塞進細作的里,強迫他咽下去。
“咳咳!”細作還想將藥丸給吐出來,奈何這樣藥丸口即化,已經化作藥順著他的嚨下去了。
瞬間的功夫,細作便開始覺得渾不對勁了,骨頭的跟散架了般,就連反抗的力氣都已經沒了。
“多謝王妃相助,屬下將人帶下去詢問!”
“嗯。”云芷點頭,沒多說什麼。
一回府便忙著弄這個,上的傷口更疼了一些,興許是之前被白翊從宮拽出來的時候惡化了傷口。
事一忙完,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更加明顯。
青兒剛想走上前去攙扶,一道白影不知從哪冒了出去,行至的面前。
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云芷已經被白翊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云芷愕然的看著他。
方才找人的時候不見白翊現,這會兒結束了他才出現。
“給芷兒包扎傷口。”方才他人沒在,是準備傷藥去了。
何況,有青兒指證,周圍還有那麼多暗衛,要找到一個人,其實很容易,用不著他現。
“傷藥?”云芷忽然笑了聲,“王爺的傷藥,能有我研制出來的效果好嗎?”
他明眸中閃過一抹令人看不懂的流,薄挑起一輕笑:“試試?”
云芷沒說話,但臉上的笑意好像是回答。
片刻后,白翊抱著到了自己的住,房充斥著男人獨特的氣息,將抱進房間輕放在床榻上,白翊便取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藥泥過來了。
藥泥被放在一個致的小碗里。
云芷仔細聞了聞味道,心里就有了數,這藥泥的主要分是荊草,是一種不算很罕見的療傷藥材,只是獲取的方式稍微有些麻煩。
這種荊草生長在荊棘從里。一般的環境中較多,可能一個荊棘堆里,便有很多株,再配合上一種名為白雪花的花瓣,便能制最簡單的療傷藥,是一些軍中傷將士從常用的療傷藥。
并且,這種藥,還只能用新鮮的,不能存放太久,不然的話,藥效就會隨著時間揮發。
想這些的時候,白翊已經將的擺起,一涼風襲來,云芷忽然被拉回現實中。
只見白翊已經將纏繞在上的繃帶一點點的解開,不但手上的作小心翼翼,就連神采都那般的小心。
上的繃帶纏了好幾層,最初還沒什麼,到后邊兩層,卻明顯能看到繃帶上的紅。
那雙眸沉了沉,薄輕抿起,心似乎沉重了些許,但他心里此刻在想什麼,卻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將纏繞在上的繃帶完全揭下后,白翊輕聲道:“忍著些。”
他聲音輕,就像是秋日里的一暖,不是很熱,也不是很冷,溫度剛剛好。
云芷輕應了聲,杏眸的視線不經意間便向了他修長的手指。
指腹取了一些藥泥,他輕輕涂抹在云芷的傷口上,作輕的推開,就好像是什麼易碎品,不敢多用一力道。
藥泥的味道冰冰涼的,其中帶著一微不可尋的麻,接著是一點點的刺痛,有些火辣,但維持的不久。
雖然沒有自己的藥膏用著舒服,但也算可以了。
神微頓后,云芷隨口問了句:“這藥泥,王爺是從哪買的?”
聞言,他指腹的作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