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崇義苦笑,“還是什麼都瞞不過三哥,現在,應該已經在前往京都的路上,過不了多久,就會變崇景的側妃,與崇景前後夾擊,將北狄瓜而分之!”
“若真這般決絕,崇義你也無需留,總會遇到的,那個屬於你的子,總會出現在你邊。”子衿安他說。
“我以爲崇景是因爲榕城而要與我決戰,沒想到,竟是已經找了盟友!”不管崇景找了多盟友,到最後,結局已定!
崇義端著酒杯,著子歸的頭,幽幽道,“差扎爾部善騎,可汗督赫發明了一種連弩,能同時放置十支箭雨,連續發攻擊,程可達三十丈,殺傷力很強,三哥可要想想如何破解!”
子衿赫然一驚,“戰場上有武就等於佔得先機,陛下,還是讓人先通知魂歸大哥,讓他做好準備,加強城府,概不應戰!”
“墨影,囑咐魂歸。不可應戰,我們會盡快想到辦法,助他度過難關!”崇睿沉聲說著,只聽窗戶傳來一陣異。
墨影應當是已經出發了!
“去請趙大人,還有大元帥,有要事相商!”崇睿對外面的宮人說。
“諾!”守在門邊的兩個宮人躬退了出去,而後便小跑著往兩個不同的方向跑去。
崇義自覺份尷尬,吃完後,拍拍手對崇睿說,“三哥,我去與皇姐聊聊,你們商議大事去吧,子歸,與六叔走!”
“你不留下來麼?”崇睿擰眉。
“三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最怕這些打打殺殺的國家大事,我就適合與子歸閒玩,子歸,走不走?”崇義對子歸挑眉。
一聽到玩,子歸迫不及待的點頭,“走走走!”
一大一小兩個小孩便手牽手在宮人的帶領下,一路往淑儀殿走去。
“他,終究還是長大了!”崇睿嘆,不管他怎麼裝的若無其事,可骨子裡已經長。或許,當年鮮怒馬的年皇子,早已不復存在!
“人終歸都是要長的!”誰也逃不過!
趙由之來後,未見崇義,便好奇的問,“三哥,崇義呢?”
“他,還有別的事要做!”崇睿知道崇義之所以不參與其中,就是害怕自己參與生出事端來,到時候有人怪罪於他,他的避嫌,似無奈,卻聰明!
“那,三哥我來,是有何事?”趙由之能確定,定是崇義帶來了什麼消息,看起來,還十分嚴峻。
“崇義遊歷差扎爾部,偶爾得見崇景與差扎爾部結盟,他們打算兩方夾擊,將北狄疆土瓜而分之,這些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差扎爾部的督赫發明了一種連弩。可同時放置十餘支箭羽,連續發攻擊,且程高達三十丈!”
趙由之是文,對武並無太多概念,可看崇睿嚴峻的臉,他便知道,這事定然十分棘手。
“普通的弓箭程如何?”趙由之問。
“普通弓箭程在五丈之殺傷力強,五丈之外減弱,十丈已經毫無殺傷力!”多麼可怕的差距。
趙由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可如何是好?”
“商議對策,看如何破解他們的弩箭,你擅長作畫,便將我們的商討的方案畫下來,我們一同研究,再讓剛哲去軍營練,直到找到破解之法,否則,北狄危已!”
趙由之已然驚愕得合不攏,能讓崇睿說出這麼嚴重的話,顯然,這連弩定不是簡單的件!
“這連弩程極遠,即便魂歸大哥拒不應戰,差扎爾部的人也一樣有辦法攻城略地,現在最要的。就是先將碎葉城保護起來!”子衿將桌案收拾出來,崇睿與趙由之,子衿三人便分別坐在三方位置上,開始討論戰。
“碎葉城不同與別的城池,那裡大多是江湖人士,江湖人對江湖事自有見解,他們不會坐視不理,不會放任督赫,再說了,魂歸若是坐在城中都不能保護他的子民,他活著也是浪費,不如死了清淨!”
哎!
子衿嘆息,這人啊!
“現在,我們要製造出能抵抗連弩的戰與武!”崇睿畢竟久經沙場,他所提的,一定是癥結所在。
“連弩程遠,殺死力大,連貫強,在戰上,只能先想到能抵擋連弩的武,而後利用他們裝箭羽的時間,開始反攻!”畢竟看過崇景妙的《機關》,子衿提出的問題很有建設。
聽了子衿的話,趙由之寫寫畫畫,半響不說話。
子衿與崇睿便繼續討論戰,崇睿道,“要想抵擋連弩,必然需要類似盾牌的東西,可是鑄造盾牌,耗時過長,本上也不允許。”
“木板呢?若是堅的木板,進攻時,可抵擋連弩的箭羽,箭羽在木板上,我們還能收集起來,給我們自己的弓箭手用,這樣也算是開源節流,退時,木板堆疊,也是我們的堡壘!”
“一箭雙鵰,此計甚妙!”急匆匆而來的剛哲還不知他們談論的是什麼,但是單憑子衿說的能將對方箭羽據爲己有,便已經打擊了敵軍士氣。
“陛下,皇后娘娘,可是有敵?”剛哲拱手,而後坐。
崇睿將崇義所言之事與剛哲說了一遍,剛哲擰眉,“那蠢貨又來作妖!”
“現在的關鍵是他有連弩。這是我們現在最棘手的問題。”崇睿深知,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恨崇景。
“皇后娘娘所言之法我覺得可行,箭羽製作原本就是一大難題,我們若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他們的箭矢,對方主將會急,他急我再點火,他了方寸,我軍便有了機會!”
崇睿淡然一笑,“我也覺得可行,差扎爾部的人善戰卻好大喜功,魯莽無知,現在最要的,便是盾牌!”
“三哥覺得,這個如何?”趙由之將一張圖紙遞給崇睿。
子衿與剛哲一同探頭過去看,只見趙由之畫的草圖上,畫著一個狀如雨傘的盾牌,說是盾牌可前端卻有鋒利的矛頭,可攻可守。
“表哥……所設之盾可以麼?”子衿原本想誇讚趙由之能文能武,可是想到崇睿這個醋簍子,又放棄了誇讚。
“先試著吧!”剛哲將草圖接過去,轉便離開了皇宮。
子衿等人也並未閒著,一同又想了許多方案,可不管想了多,最終都沒有最初的那個方案有用。
這一番商議。三人一天一夜未曾出門,朝中大事全都由剛哲代爲理,朝中大臣皆風聲鶴唳,不知是不是胡天建引發。
兵部尚書問,“元帥,可知陛下與趙相爲何不早朝,是因爲皇后娘娘之事麼?”
“不知!”剛哲亦是風風火火,丟下一句不知,便大步流星離去。
最後還是唐寶站出來,他樂呵呵的對衆臣說,“諸位,帝后伉儷深,自然不會因爲小人一句話便產生嫌隙,陛下與趙相之所以閉門不出,卻是因爲兩人在商討一件大事,於國於民都有利的大事,既是大事,自然需要保,諸位且各種恪盡職守,無需驚慌!”
有了唐寶的定心丸,朝臣心下稍安。
誰知,下午便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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