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宴清棠忽然覺得外面有些吵。
“環兒,外面怎麼回事?”
宴清棠喊了兩聲,并沒有得到回應,外面的吵嚷聲依舊,不得不站起來去外面看看況。
“把這個院子給我圍起來!”
“不要讓逃跑!”
“竟然做出來這等荒唐事,沈家絕不輕饒!”
宴清棠剛開門,外面那些混雜的聲音便盡數傳到了的耳朵里。
“出來了!”
為首的是沈詩婧,控訴的指著宴清棠問道:“宴清棠,我們沈家待你不薄,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來?”
還沒有完全醒盹的宴清棠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迷迷糊糊完全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當轉頭看到哭紅了眼的沈嬈時,便大概猜到了一些。
只是這個時候的宴清棠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嘗試跟那些人通。
“你們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來我這里鬧事,至說明一下原因吧?”
“原因?你自己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不清楚。”
宴清棠冷眼看著沈英勛。
雖然這些人都是以沈詩婧為首在嚷,沈英勛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這件事絕對是他挑起來的。
“宴清棠,你別了!”
沈詩婧拉著沈嬈的手,還不忘表演一下姐妹深,“妹妹,你別太傷心,這宴清棠絕對不是值得信任的人,沈母的病我們也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大夫。”
果然是因為沈母。
宴清棠只是有一點想不明白,明明沈母現在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為什麼這些人突然興師眾的來這里找興師問罪。
靜靜的看著沈嬈,想要從沈嬈的口中得知事經過。
“沈嬈,沈母怎麼了?”
“你,你當真不知道?”
沈嬈雙眼通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今天喝完你的藥之后,母親便一直都在昏睡,無論怎麼都不醒。”
心深,沈嬈還是愿意相信宴清棠的。
“昏睡不醒?”
宴清棠皺眉,不明白沈母為何會出現這種征兆。“快帶我去看看!”
沈嬈有片刻猶豫,本想著帶宴清棠去,卻被沈詩婧拉住。
“你竟然現在還相信!”沈詩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嬈,“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還相信?!”
面對沈詩婧接連的質問,沈嬈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抬頭悄悄地看了一眼宴清棠,只見宴清棠從始至終都站在那,不像心虛的模樣。
沈嬈心焦灼。
“沈母的藥之前都是二伯負責,一直相安無事,怎麼偏偏這次宴清棠熬藥,沈母就出了問題?宴清棠,你敢說你沒有在藥里面下毒?”
面對沈詩婧的質問,宴清棠只覺得可笑。
“藥方是我開的,人也是我診治的,若我真的想要對沈母做些什麼,直接在藥方里手不就好了,何至于等這麼久?”宴清棠看傻子似的看著沈詩婧,“你以為我跟你一樣?”
“你什麼意思?!”
“沈小姐這般激,難道是被我說中了?”
沈詩婧有些慌,最后還是沈英勛站出來制止了,“詩婧,別被帶偏了。”
“我是因為沈母昏迷所以太沖了爹爹。”
沈英勛嗯了一聲,扭頭看向宴清棠,“在藥方里手腳太明顯,誰都會知道是你做的,但是在藥里面手......”
沈英勛不過一句話便將矛頭重新指向了宴清棠。
“你們也說只有我接過那一碗藥,我若是在這里手腳,難道就不明顯了?”
“哼,強詞奪理!”
沈英勛是知道這件事的,他見宴清棠毫都沒有慌的意思,反而能在這種況下有理有據的分析這件事,不由得佩服其的臨場能力來。
但,敵人終歸是敵人。
“來人!把這個給沈母下毒想要謀害別人的殺人兇手給我抓起來!”
呵,這還沒怎麼樣呢,直接給宴清棠定了一個殺人兇手。
宴清棠知道,這次的事是針對來的,不管怎麼辯解,對方都已經一口咬定是所為。
記得追風出去的時候留下來一個魚鷹哨,只要吹響......
宴清棠快速的從袖子里掏出來哨子,可一直在旁邊蟄伏的侯澤更是作迅速,直接將哨子搶走。
“你......”
侯澤并未理會宴清棠,而是將哨子扔給沈詩婧,還挑了挑眉,似乎在告訴,他侯澤能耐大著呢,若不是有他,恐怕早就被宴清棠來了幫手。
沈詩婧冷著臉,并不想承認自己的失算。
“你們確定要對我手?”
宴清棠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包圍圈,皺眉警惕,不得已將龍九霄和朝廷都搬了出來。
“先不說我跟攝政王的關系,但就我手中掌握的礦石線索,對朝廷,對皇上來說也極其重要。”宴清棠冷眼盯著沈英勛與他對峙,“若是我在沈家出現了什麼差池,你們覺得沈家能只對抗整個朝廷?”
沈英勛眼神鶩,臉上貫穿鼻梁骨的傷疤此時靜靜的趴在臉上,像是一條等待機會獵食的蜈蚣。
他知道宴清棠在拖延時間,也知道宴清棠是在跟他們談條件,但不得不承認,宴清棠此時的背景,太強大了。
沈山此時也站出來勸說,幫著宴清棠說上幾句話。
但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他便被沈英勛呵斥一頓,險些被冠以跟宴清棠一樣的罪名。
沈山帶著歉意的看了宴清棠一眼,攤了攤手。
大事面前,人人自危。宴清棠知道沈山不會為了去跟沈英勛,原本就沒有抱太大的希。
但多,沈英勛聽進去了沈山的意見——暫時不殺宴清棠,等找到證據,再手不遲。而宴清棠被抓,所謂的證據,不就是他們沈家隨便找的了嗎?
宴清棠最終被沈家的人關押。
走的時候,注意到自己袖口飛出去了一只螢火蟲。
因為蟲子形小,又是多蟲的夏季,螢火蟲并沒有被沈家的人放在心上。由此,宴清棠也稍稍松了口氣。
路過沈嬈時,宴清棠的給丟過去了一個瓶子。
“若是不想沈母死,就把這個給吃下去,保命。”
沈嬈趁人不注意將瓶子踩到了腳下,表有些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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