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倒是沒有遇見機關,可卻面臨著一個更讓他們頭疼的問題。
岔路口不是這一個,而是麻麻的許多。
這簡直就是一個迷宮!
“我們之前是不是已經走過這里了?”
宴清棠看著周圍千篇一律的場景,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走重復的路線。
尤其是不地方都是實實在在的石板路,一點腳印的痕跡都沒有,他們似乎已經迷失了方向。
“不曾。”龍九霄辨別了一下方位,肯定說道。
“你怎麼知道?”
“這些地方雖然看似一樣,但還是有不地方都有些許的差異。”龍九霄解釋說道,“你看前方的那一個岔路口,咱們之前從來都沒有走過,墻壁上有一小塊凹陷。”
宴清棠一看還真是如此。
“沒想到王爺觀察如此細致,我們走了這麼多竟然還能記清楚。”
這一點,宴清棠是打心眼里佩服。
“畢竟戰場瞬息萬變,稍有不慎滿盤皆輸,我不能拿自己的將士做賭注,時間長了,自然也養了觀察細致的習慣。”
這句話宴清棠聽得心酸,默默的攥了龍九霄的手。
宴清棠第一次這麼主,饒是心理再強大的龍九霄也忍不住一陣心神漾,他并沒有甩開,而是反手將宴清棠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
可宴清棠卻掙扎幾下,兩只手牽住龍九霄。
不等龍九霄反應,宴清棠便用食指在龍九霄的手心寫字。
“你有沒有覺有人跟著我們?”宴清棠寫道。
龍九霄給了宴清棠一個肯定的眼神。心中微微失落,原來宴清棠牽他的手并非依。
宴清棠回頭看了一眼,除了虛弱的跳的火之外,別無其他。
可那種覺從剛開始便揮之不去。
龍九霄帶著宴清棠快速往前走,等走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忽然轉向,帶著躲到了旁邊的一個旮旯里面。
這個地方剛好能容下宴清棠和龍九霄二人的,不過需要著子。
隔著布料,宴清棠能清晰的聽到龍九霄膛傳來的有利的心跳,而龍九霄同樣能到宴清棠前的一抹。
二人均有些不自在。
龍九霄的呼吸有些重,心跳也明顯加快,這一變化全然被宴清棠到。
宴清棠微微抬頭,見龍九霄的臉完全匿在黑暗中,看不清表。覺得有些不自在,稍稍扭了一下。
“別。”
頭頂傳來龍九霄抑的聲音,宴清棠頓時不敢彈半分。
這覺,實在難以形容。
“有人。”龍九霄低聲音說道。
宴清棠不敢心猿意馬,打起了十二分神關注著外面的靜。
果然看到一個人影快速朝著他們方才的方向追尋而去。
青碧?
人影跑過去得太快,再加上環境暗,宴清棠并不確定剛才過去的人就是青碧。
而龍九霄因為視線死角,完全沒有看到那個人影,只是聽到一陣腳步聲匆匆而過。
二人從旮旯里面走出來。
“蠱人?”龍九霄詢問。
“不太清楚,我也沒有看太清,距離雖然不遠,但是對方速度太快了,明顯非常悉這里。”宴清棠懊惱,若是在集中一點神,說不定就能看到對方的真面目了。大風小說
“我們追上去。”
龍九霄當機立斷,趁著對方還沒有走遠,還能聽到前方的腳步聲,說不定剛好能夠順著走出去。
“你是不是早就覺到有人跟著咱們了?”路上,宴清棠忍不住詢問。
“嗯,但是因為對方氣息蔽,而且說話還有回音,我沒辦法確定對方的方位。”
龍九霄腳下沒有任何停頓,耳朵也時刻注意著前面人的腳步聲。
宴清棠見狀,也不敢多說打擾。
二人腳步未停,但龍九霄卻屢次回頭,惹得宴清棠疑不已。
“怎麼了?”
“只是覺得,剛才跑過去的人,跟方才跟著我們的人氣息不太一樣。”
龍九霄說著搖搖頭,“也許是后來去追咱們的時候,沒有刻意蔽。”
不管是哪種猜想,只要追到方才的人,一切便都能真相大白。
道里面的地形實在復雜,彎彎繞繞,曲曲折折。
追著追著,龍九霄便放慢了腳步。
“追丟了。”
龍九霄屏氣凝神,想要再次鎖定前方人的位置,可無論他怎麼嘗試都無濟于事。
“那是什麼?”
宴清棠眼尖的看到前面地上有一個東西,因為隔著一段距離,只能看到是黑乎乎的一片。
“小心點。”龍九霄警惕起來,生怕是對方留下的機關。
“是一個本子。”
宴清棠將本子撿起來,上面還有些溫熱,想必是剛從那人上掉下來的。
“有風!”宴清棠撿起本子的時候,忽然到一陣風,帶著森林樹木的味道。
二人來不及去查看本子上的容,快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果然,在走了半公里之后,前方出現一個被灌木叢遮掩住的口。
宴清棠面一喜,“我們找到出口了!”
龍九霄在確定外面沒有人埋伏之后,率先開灌木走了出去。
宴清棠隨其后。
剛一出來,便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隨即豁然開朗。
“這是城郊的那片樹林!”
也就是說,那天在樹林中看到的人影,確實是沈英勛無疑!
這個發現讓宴清棠激無比。
“但即便是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確定沈英勛和那些蠱人的關系。”
龍九霄不忍給宴清棠潑涼水,但還是如實相告,“往往道都會選在比較蔽的地方,說不定是巧合。”
這個道理,宴清棠自然是知道的。
“證據總是要一點一點找出來,我們這不是已經找到一點了嗎?”
宴清棠有一種直覺,只要是順著沈英勛這條線去找,早晚能找到想要的東西。
“既然這條線索已經找到了,不如跟我回去,沈家畢竟不宜久留。”龍九霄沒忘記讓宴清棠離開之事。
宴清棠卻搖搖頭,“做人不能言而無信,既然已經答應了沈母等痊愈再離開,我自會信守承諾。”
不過宴清棠還是因為龍九霄的擔心而,能如龍九霄這般記掛著的人,恐怕世上再無第二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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