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做了個夢，你們怎麼都過來陪我演戲？”宴清棠依舊，推開環兒遞來的孝服，“明明已經重來一次，這種悲劇怎麼可能還會發生呢？”

龍九霄死死攥住宴清棠的胳膊，“清棠，醒醒。”

“我醒了呀。”宴清棠笑著，但眼淚卻像是止不住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奇怪，我怎麼哭了呢，肯定是剛才的噩夢太嚇人了。”

環兒和明宇面面相覷，他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寬宴清棠。

龍九霄實在心疼的不行，看到宴清棠即使難還要強裝鎮定的模樣，看著眼淚掉下，心中便如同刀絞一般。

他干脆直接將人摟在懷里，想要將宴清棠所有的悲傷全部都進自己的中，也要讓眼前的小人快快樂樂。

“抱歉。”龍九霄低沉的聲音刺宴清棠的耳。

“你不用道歉，這件事不怪你，怪我。”怪沒能時刻護著姜氏，怪以為度過了那次危機便能一直平安，怪花燈節沒有回來陪著姜氏一起......

可是，還有那麼多如果嗎？

說著說著，宴清棠便控制不住的掩面大哭起來。

淚水浸了龍九霄的肩膀。

宴清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其他人見龍九霄和宴清棠二人，便也識相的從房間里推了出去，誰都不敢打擾眼前的二人。

宴清棠哭紅了眼。

“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我為什麼這麼蠢？”

“都怪我，為什麼我連這一點都預想不到？”

“我還能不能重來一次？”

宴清棠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但龍九霄看得，本就沒有機會嘗試。

“別說傻話，命數如此，就算是重來也無法避免。”龍九霄拍著宴清棠的后背，“方才已經有了些消息，你要聽嗎？”

“聽。”

“那你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活著，姜氏之死并不代表你做錯了什麼，你不用自責，更不要想著去以死謝罪。”龍九霄看宴清棠緒不對，生怕做出什麼傻事來。

“而且，你還有我。”

宴清棠聽完之后怔了怔，垂眸答應，“我答應你，不會做傻事。只有活著才能為母親報仇。”

龍九霄這才說起來，姜氏死之前便中了毒，而且還是損的迷藥。

宴清棠拳頭攥，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包扎好了。

“好了。”龍九霄攥住宴清棠的手，生怕再次弄傷自己，“換上孝服，我們再去看看？”

“好。”

宴清棠的緒稍稍穩定，這才將環兒放下的孝服換上，然后便在龍九霄的陪同下回到前廳。

下人們已經準備好了棺材。

姜氏被人披上了一件服，此時就靜靜的躺在棺材里。

湛白亦也在，可宴清棠本就沒有打招呼的心思，只是跪坐在棺材旁邊，表悲慟。

端儀公主和宋芊云也來了。

看到宴清棠這副模樣，都心疼的不行，可端儀也僅僅能多說一句“節哀順變”，便再也沒有任何言語。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語言都蒼白無力。

宋芊云也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看著宴清棠的眼神同樣是心疼。

“你別太難，死都死了，你再把自己給折磨壞了，豈不是得不償失？”宋芊云終于憋出來一句。

可這哪是安人的話？

端儀公主責備的拍了一下手背，示意別再說話。

宋芊云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冒失，張想要道歉，可又害怕多說多錯。

“沒關系，說得對。”宴清棠雖然有些詫異宋芊云竟然能為說話，只是這話不太中聽。

“我，我也是想安你。”

宋芊云說話聲音很小，到底是被湛白亦帶了出去。

并不喜湛白亦，瞪了他一眼便扭頭出了前廳。

“姜氏一死，事出蹊蹺，你要是不會說話便管好你的！”湛白亦說話從來都不帶客氣的，上來就是一陣數落。

“我那不也是想安嘛。”

“積積德吧，說話難道不過腦子嗎？”

宋芊云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人死不能復生，原本就應該節哀順變，早前不盡些孝順，死了之后......”

說著說著，宋芊云便在湛白亦殺人般的目中閉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說話是有點不過腦子，但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湛白亦呵了一聲，然后嘆口氣。

在這沉重的氛圍中，誰都沒有了玩鬧的心思。

“這是什麼味道，這麼嗆？”宋芊云嘟囔一聲，表略微嫌棄，“姜府怎麼一子油腥味？”

天上忽然響起一道悶雷，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砸下來，地面的火星和灰塵被砸起來，又被更集的雨水打回了原地。

雨水澆滅的不僅是沒有燃盡的木材，還有其他的難以見人的暗。

明宇也換上一孝服趕了過來。正在線索焦灼之際，忽然一個聲音吸引了人們的注意。

“我有線索！”

這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都吸引了過去。

“說！”

明宇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環兒出去之后，我倒是在院子里看到一個丫鬟，提了一大桶油。我本想過去幫忙，但無奈腳不便，不過當時去的是廚房方向，我方才也忽略了這一點，是剛才聽到芊云公主說起味道的時候才想起來！”

宴清棠在聽到這件事之后騰的一下站起來，“找到那個人！”

“那個丫鬟倒是有些面生。”明宇皺著眉頭，努力回想丫鬟的模樣。

有了明宇開頭，在場的下人們幾個人都紛紛響應說確實見到過一個奇怪的丫鬟，甚至還有人說丫鬟的油桶撒了一地。ωＷＷ.166xs.cc

“找！”

龍九霄更是行派，直接據下人們提供的線索得到了丫鬟的模樣，一聲令下，所有的侍衛全部出，就為了尋找那個丫鬟。

但，事并不如人意......

丫鬟最終被找到了。

只是被找到的時候已經了一死尸，上找不到任何線索，而且這人更是無親無故，好不容易讓宴清棠燃起希的線索，再次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