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開后,宴清棠和端儀喝酒喝的頭暈,就跟端儀打算出去散散風,清醒一下。
宋勻君喊住龍九霄。
今日雖是太后的壽誕,但早上到現在,因為刺史和欽差那件事,還有下面的吏百姓。
他桌上還堆砌著一大堆的奏折文書沒有理,龍九霄好不容易從江南回來了,這事獨獨他逃不掉。
“皇叔,人三個孩子家要說人家的悄悄話,咱們男人也該說說咱們男人的悄悄話。”
龍九霄一只手背著,稍稍轉看他,“你的悄悄話,只怕都是些奏折國事吧。”
被猜中了,宋勻君撓撓腦袋。
先帝去世的早,他都還在國子監上課,就了皇帝,國事紛雜,多數他都須得請教龍九霄才能理。
宋勻君沒有一點話被拆穿的尷尬,“誰讓你是個軍師呢,您又不肯即位,總得來幫幫朕吧。”
龍九霄看向宴清棠,還沒說話,人就被宋勻君拽走。
“行了,別看了,今天您是跑不掉了,有長姐陪著,宴小姐丟不了!”
這是什麼話?
宋芊云挽著端儀的胳膊,斜著眼看一旁的宴清棠。
“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不俘獲了長姐的好,還俘獲了皇叔的心,上輩子,指不定是個什麼妖,這輩子沒蠱人心。”
“芊云!”端儀忍不住呵斥,忍不住拍宋芊云的頭:“方才你還去給解圍,現在賤的病改不掉了是吧?”
拍的力道不大,本不疼,宴清棠端著兩個胳膊,想起剛剛宋芊云在太后想賜婚時宋芊云的行為。
“我呢,就不跟你計較你剛剛罵我這件事了。”說話聲音悅耳輕,尾音上揚,“謝謝你剛剛幫我開。”
有一瞬間宋芊云都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宴清棠居然會跟說謝謝?
見一副吃了蒼蠅一樣的表,宴清棠也蹙著眉,“你干嘛這幅樣子,我說話就這麼惡心你?”
“惡心不至于,只是沒想到罷了。”宋芊云往前站了站,有些趾高氣揚。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種由心而發的自豪。
這種覺就像是自己隨手做的一件事被人承認了一樣。
宴清棠懶得理,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端儀看見兩個人難得這樣在這兒說話,笑了笑,決定把地方給這兩個人。
“你們先聊著,我去取個東西。”
說完就帶著其他人走開了。
宴清棠在原地站著,本著良心和份,看向一旁像是母戴了凰尾,高傲十足的宋芊云。
“公主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的話,就溜了。
見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宋芊云擋在面前,“等下,本公主有話跟你說。”
宴清棠還沒走,站在原地看著。
宋芊云扁扁,想起來前些天晚上在宴清棠房頂趴著的日子,也知道宴清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
宋芊云扁扁,心里掙扎許久,“我們……講和吧。”
聲音很低,要是不宴清棠會點語,都看不出來說的是什麼玩意兒。
“你說講和就講和?”宴清棠覺得有些好笑。
“我沒記錯的話,公主您之前可是幾次三番的找我麻煩,我不能因為您今天這三個字,就既往不咎吧?”
說的鏗鏘有力,宋芊云一個字都沒法反駁。
“那是盧溫瑜挑撥的,你當時不也激我了?”宋芊云想了許久,也只能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板上定釘的事,更何況,宴清棠還是個當事人,害者。
“我只有一個問題,”宴清棠歪著頭,思索片刻,“公主,你為什麼,想跟我和好?”
按道理說,宋芊云若是覺得自己不對,也應該和避而不見,或者是老死不相往來。
畢竟之前的隔閡那麼深。
宋芊云直白的看著,一點猶豫都沒有:“因為那天我摔下去的一瞬間,只有你是真心實意想救我,拽住我的。”
而信以為真的好朋友,現在仔細想來,似乎每一次用那張掩飾的野心,一次次挑撥和別人。
甚至還居心叵測地想要把推下樓,若不是那個男人……
恐怕現在已經棺材板里躺的安安祥祥,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宴清棠想了許久,在心里找出一個自認為很合理的答案問。
“所以公主您覺得我是好人真誠可?”
宋芊云一噎,哪有人這麼夸自己的?
可偏偏也的確是找不出。
的確也是有這麼一部分原因。
雖然是過去一段時間被盧溫瑜蠱了一陣子,但不代表是傻子。
那天回來之后,宋芊云抄寫東西,一個走神,再回過神來,滿紙寫滿了五個字:
長個腦子吧。
宋芊云臉有些黑,“你要這麼說也可以,畢竟多一友,總好過一個敵人吧。”
“您居然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宴清棠對有些刮目相看。
大大咧咧得承認了,倒換做宴清棠不好意思起來。
宋芊云說的對,宴清棠也不想再揪著過往,畢竟這也算是龍九霄的家人之一,多一事不如一事。
擺擺手,大方道:“那就講和吧,只要公主不再到找事就行。”
宴清棠臉上的笑還沒落下去,端儀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有些氣吁吁。
“不好了,出事了!”
宋芊云和端儀和宴清棠趕到偏殿時,龍九霄和宋勻君已經站到門口,臉全程拉黑著。
宴清棠路上聽端儀簡單說了下,說是這間屋子有人在行茍且之事,門從里面鎖著。
想起那杯酒,大概已經猜是誰。
宋芊云臉上的神莫測,看著屋子的方向。
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礙于皇家的面,宋勻君派人將這些人趕了出去。
只剩下幾個人。m.166xs.cc
里面的人正在睡,忽然聽聞屋外一聲響,來不及爬起來,就看見宋勻君氣勢洶洶的走進來,后還跟著一堆眷。
盧溫瑜頭腦還不清楚,看著一堆人,大腦還沒反應過來。
聽見聲響,床邊的另一個人也快速驚醒,看見屋子里的形和不著任何的自己,臉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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