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還記得這種紙都流傳在何？”趙大人又問。

“這可就多了去了，這些年我們家出去的紙送往天下各，我這一雙手可數不過來。不過草民可以確認的是，這張紙正是兩年前出場的烏頭紙，絕不會有差錯。”

“為何會如此確認？”趙大人以免江源會苦苦糾結此事，索直接把這件事問的清清楚楚，打了他一個啞口無言。

“因為這種紙造價很貴，平民百姓買不起，所以，我們就把烏頭紙改為三和一了，但是兩年前生產的烏頭紙，乃是四張合一，其實這是很好辨別的，只需要用水浸一看便知。”

梁老先生一邊說著，一邊把方才沾了水的賣契，手給了趙大人。

趙大人探過頭一看，果真看到這張紙是四張合一的。

“多謝梁老先生！”

“來人去把梁老先生安穩的送到梁家去。”

趙大人又看了看這張假的賣契，心中便十分了然。

宋鶴清如今借著四國聯誼，名揚天下，在朝廷上也是出了名的紅人。

有人想要在背后報復他，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只不過宋鶴清也親口承認了，當初他的確是和姜家的爺有過。

“大人，外面有人說他們是見證了當年那件事的證人。”

趙大人一聽頓時有些疑：“難不是江源帶過來的？”

“看樣子應該不是，先前只是來了一個，后來又來了兩個人，如今外面陸陸續續來了十幾個，看樣子似乎是想為宋大人證明清白的。”

“快把人帶進來。”

趙大人一聽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后抬腳走了出去。

來到高堂之上，江源看了一眼，趙大人焦急的詢問：“大人如今，人證證俱在，您為何還不判這人的死罪？他殺了我的兒子，理應一命抵一命，還請趙大人為草民申冤！”

“好一個為你申冤！”趙大人一掌拍向面前的桌子上。

江源跪在地上，子猛地咯噔了一下。

“剛才我已經沒有人去看了看你遞上來的賣契，，那張賣契是假的，江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本的面前弄虛作假！”

“大人！”

江源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抖，雙手扶著地，眼神小心翼翼的看著趙大人：“草民是萬萬不敢騙趙大人的，拿著賣契，草民已經保管了多年，怎麼可能是假的？”

“那我問你，這張賣契是從何而來？”

江源連忙說道：“自然是宋鶴清他爹親手給我。”

“那你可知道，這一張紙是兩年前在富貴人家最為流傳的烏頭紙，這種紙因為造價昂貴，所以賣價也極其貴，平民百姓這輩子都買不起，只有你們這些富貴人家才能夠買得起這種紙。既然宋大人的父親當時家境窘迫，連給宋夫人治病買藥的銀子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有錢買這種紙？”

江源頓時慌了，連忙解釋：“許是過去了這些年我給忘記。”

“萬幸是趙大人您提醒了我，才讓我想起了這件事當初，這個賣契的確是我家代他寫的，只因為當時他們家警時在窘迫，竟連一張紙都拿不出來，于是我便讓管家替他寫了一張賣契，”

“那本在問你這張賣契是在幾年前簽訂的？”趙大人又問。

江源眸閃爍了下，咬咬牙答道：“大人，此事已經過去了六年。這賣契正是六年前的冬日簽訂的。”

“好一個六年前，我告訴你，剛才我已經問了梁家的掌門人，這種烏頭紙是他們家在兩年前造出來的，兩年前的烏頭紙乃是四合一的紙，而現在的烏頭紙已經改三合一的了。這張賣契如此就可以輕易的辨別到底是哪一年的，江源除了偽造這些賣契，只為你帶來的這些人，本也需要再重新考證。”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侍衛便帶著十幾個人從門外浩浩的走了進來。

江源回過頭看了一眼，頓時驚呆了，子一安呆坐在了地上。

宋鶴清也沒想到，當初在江府辦事的人都過來了。

他約之間記得有幾個眼的，那一日他們父子兩人在和江家的家丁打架的時候，這幾個人還出手幫忙拉架。那一日的事，他這些年日日夜夜都不敢忘記，連他自己都有些錯覺，認為是他殺了江家的爺。

可是，白芷曾告訴過他，江家爺的死或許和他沒有關系，而且更為可疑的是江家爺的死訊是在三個月以后傳出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本就不是殺人犯。

“江源，你可認識這些人？”

趙大人的眸如柱，死死的盯著江源，不錯過他臉上任何慌的表。

江源看了一眼，著頭皮點了點頭：“回大人的話，這些人都是當初在我府上做事的家丁和丫鬟。”

“好，如今既然你也承認這些人是從你府上出來的，那他們的話自然也是有幾分可信的。”

趙大人話落，看了眼那群人便又繼續開口問道：“你們都是江府上辦事的家丁？”

“是！”這群人齊聲說道。

“當日宋鶴清和江源在門口斗毆時，你們可有親眼見證？”

“見過！”

“我當時就在現場！”

“那一日我還把宋大人給拉開了！”趙大人看著這群人毫不猶豫的回答，心里便有了幾分的琢磨。

“那我且問你們，那一日宋代人到底有沒有拿匕首刺傷了江爺？”

幾個人看著趙大人，又看了一眼宋鶴清。

宋鶴清擔心他們不肯說實話，急忙站了出來：“各位父老鄉親，當初你們都幫過我，現在我也懇求你們能夠說出真心，當日的事，無論我是對的還是錯的，都求你們一五一十的告訴趙大人。”

那群人中，其中一個較為年老的老者緩緩地站了出來。

“回大人的話，我是在江府拉馬的馬夫，那一天我正帶著江爺從街上的花樓里回來。誰知江爺正巧到了宋大人。江爺先前就相中了宋大人的妹妹死活不肯放人離開，這三年的賣契到了以后，江爺又用了各種辦法，把人又留在江府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