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早已知道是這種結果,面上表現的十分憤慨:“這一伙人當街行兇,膽大包天,若是不抓住他們,日后恐怕后患無窮。”
“我也是如此想的,這伙賊人藏得極深,手下養的死士一經事暴就會服毒自盡。再加上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四國聯誼之際,城中萬萬不能再出任何的事,如今只能先賺錢,把這件事擱置下來了。”慕容修一臉無奈,白芷從他眼中看得出他的疲憊。
或許在外人面前,他們這些皇室子弟,兄友弟恭,其樂融融。可只有他們知道這下面的刀劍影,明刀暗箭。
明刀易躲暗賤難防,就好比太子,或許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能繼承大統之位,只是這位置卻也不甘心讓給別人。
白芷偏過頭來看了一眼溫玉,見他垂眸看著桌上的茶水,茶葉漂浮照過一圈一圈的漣漪,緩緩沉了下去。
溫玉緩緩抬眼看著慕容修:“你不需去陪使臣嗎?”
一說起來三國使臣,慕容修又是一肚子的火:“以后這種事,我再也不摻和!累的小爺我這幾日都沒合眼,那三國使臣不是這不愿意便是那不舒服,我堂堂南越的行宮,能差到哪里去,尤其是東堯太子──古策,甚是令人頭疼!”
提起來東堯人白芷忽然來了興趣,就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那東堯的太子是何模樣?”
說起東堯的太子,慕容修臉變了下,隨后又看了一眼溫玉,清了清嗓子:“此人于我二人堪稱天下三絕,小丫頭,你可不要接近他,他若是與你說話,你就躲起來,此人極其刁鉆狡猾,聽聞在東堯,可是個到沾花惹草的人,你知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能讓你如此佩服,想來這懶饞的本事和你也是不分上下了?”不知道為什麼,白芷在聽到東堯太子的名字的時候,竟覺得有些莫名的親切。
或許是因為那塊玉佩,又或許是因為緣的牽扯。
“你們二人方才在說什麼,有福同,有難同當?”白芷萬萬沒有想到,慕容修竟然還記得此事。
隨即笑道:“許是你聽錯了吧。”
慕容修一愣,笑了下手就敲了一下白芷的額頭。
白芷吃痛的往后躲了一下。
“小丫頭,你如今倒是和這人學壞了!說謊的本事都學會了?”
白芷沒有理會他這件事兒,又問了一句:“此次三國使臣要來此逗留多久?”
如果時間久的話,或許可以找個機會接近一下東姚太子,借此趁機查清楚他的世。
“往年都是一月有余。”
一個月的時間,想來也是足夠的。只是以的份若是要接近東堯太子,恐怕還是有些難的。
“對了,你的手如何了?”慕容修說著不由分說的只有要去看白芷的手。
白芷得手原本藏在袖中,只給他看了一眼,又重新收了回去。
“好在傷的不深,再休養幾日也就好了。”
“幸虧你這丫頭什麼都不會,若是會琴棋書畫,恐怕要你哭上一陣子了。”慕容修說完嘿嘿笑了兩聲。
白芷一時間竟不知道他是在罵自己,還是在安自己。
說起來手,白芷緩緩的看著掌心,若是導師看著的手傷這樣子,恐怕現在早該指著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當年在醫學院頂著第一的績為了導師的學生,后來又在巔峰的時刻拒絕加導師團隊,選擇了一人去做無國界的醫生。這些年來走過世界的無數個地方,這雙手便早早就從當年的神壇上落了下來。
溫玉偏頭看著,眸閃了閃,忽然開口:“你不是還答應了迦寧郡主要去教做菜?”
白芷一怔,領會了他的用意,連忙點頭:“是啊,我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迦寧?為何要教做菜?”慕容修不明所以的,看著白芷,眸在他們二人的上來回的打轉,似乎是覺得他們二人在合伙騙他。
“端親老王爺的壽誕,馬上要到了,迦寧郡主托我教做菜,想要在端親老王爺的壽辰上親自給他做上一桌喜宴。”白芷看慕容修愣愣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又解釋道:“你這些日子一直忙著太子殿下的事,想來也把端親老王爺的壽辰給忘了吧?”
慕容修手撓了撓頭,的確是把此事給忘記了。
“不出幾日的時間就要到了啊,你還不快去準備壽禮?”
“這是自然!不過我先隨你一起去找迦寧?”
“你去做什麼?”白芷抬眸看著。
慕容修眼神閃爍了下,一手直接把白芷拉了起來:“找自然是有事要做,走,我同你一起去。”
“好。”白芷一時間也找不出拒絕他的理由。回頭看了一眼溫玉,默默的用語說了句:“等我。”
溫玉原本誠如冰霜的臉,忽然出了一抹。搭在桌上的手指,微微敲了兩下桌子。
白芷這才轉隨著慕容修一同走出了院子。
“你難道不用去陪那些使臣嗎?”白芷看慕容修忽然之間又閑下來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這幾日除了在皇宮里見到他之外,倒真是沒與他見過面了。
“古策來了以后就直接去了花樓,那花樓里的姑娘看著他都挪不開眼,哪里需要我陪。”慕容修的話中聽出了陣陣憤憤之意。
白芷憋著笑:“怪不得你如此的惱怒,原來是在京城之中,又多了另外一個你,而此人和你相比,或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花樓的姑娘見著他眼中可就再也沒有你了?”
“小丫頭?你何時學得如此的牙尖利了,是不是近些日子和著黑心狐貍待的時間久了,便和他學會了?”慕容修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嗖嗖的看著白癡。
白芷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嘿嘿笑了兩下,連忙轉移話題:“你去找迦寧郡主有什麼事?”
“父皇讓我去勸勸。”慕容秋說起來此事,面上帶著煩躁,一腳踢向地上的石頭。白芷只聽到咚的一聲石頭便落了湖中。
白芷心里約約是猜到了些什麼?卻還是問了句:“為何要去勸迦寧郡主?”
慕容修看了一眼,原本是不想說的,無奈又開口道:“父皇有意借著此次三國聯誼的機會,和東堯聯姻。只是近如今適齡的郡主只有迦寧。”
“所以皇上是想讓為了兩國之,付出自己后半輩子的幸福,嫁其他的國家?”白芷眉眼之間帶著沉郁之。
和迦寧郡主的雖然不深,卻也不再像當初那樣水火不容。
這種事他向來只在史書上見過,卻沒想到在這里也能親眼見證這樣荒謬的事。
“丫頭,你可知道他們生在皇家,這輩子上背著的都是皇家的榮辱,無論做什麼事都以皇家為主,這也是我們從小到大學到的最大的道理。”慕容修眼中閃過一異,深深的看了眼白芷,步伐加快了些。
白芷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迦寧郡主是如此,難道慕容修也是?
路上。
白芷還是忍不住問起了此事:“如果迦寧郡主不同意,又該如何?”
“是個自由慣了的人,又怎麼會心甘愿的嫁給他,父皇只是讓我勸,此事還未曾定局。”
“難道就非不可了?”白芷莫名的不希迦寧郡主為了兩國之,斷送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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