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緩緩點頭,替點明了皇上的意圖。
“若是你殺了康淳于,四大家族鼎立的局面便會崩塌,屆時,皇上首要對付的人便是白相,如今你是白家,白相若出了事,你也是逃不掉的。”
白芷恨極了白家人,可如今又對自己的這一層份十分的無奈。
靠!生到哪里不好,偏偏生到這樣的人家里。
“如此說來,康淳于暫時還不能,但今日的之事,又怎能輕饒了他!”白芷十分憤慨。康淳于屢次三番手相府的事,留在慕容佐的邊,只會繼續助長他的氣焰。
慕容佐殘暴無能,康淳于就是一只狡猾的狐貍,替他出謀劃策,兩個人簡直是絕配。
只是可恨,現在不能手刃了他。
白芷手揭下臉上的人皮面,瞬間覺得呼吸都舒暢了一些。
“云雀如今在你邊,這等小事吩咐他即可。”溫玉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
白芷想想也覺得是,這麼好的一個人才留在邊不用,的確是可惜了,回去就要好好與他商量一番。
“世子!”
二人正說著,云雀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來。
白芷皺眉看了過去,約覺得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進來。”
云雀推開門走進,看到白芷在這里并不驚艷。
朝他們微微躬,這才開口:“三小姐,夫人一大早就放話出去,說馬夫不見了。那馬夫就在剛才在您院子旁邊被找到了,夫人如今正帶著人在院子里堵著您。”
“馬夫死在我院子旁邊?”白芷微瞇著眼睛,不知康玉溪又在耍什麼主意,恐怕是昨日想要害卻未曾得手,今日又來了這麼一招。
“是!我隔得遠,但也看清楚那尸死相極其怪異,子扭曲一團,想必在死之前了一番折磨。”云雀說起此事來,臉上也呈現出一幅怪異的模樣。
白芷看他都似乎被嚇到了,足以可見那尸是有多恐怖。
當即便直接站了起來,看著溫玉說道:“太子那邊若有什麼靜,馬上傳信給我。”
溫玉緩緩點頭,也隨一起也就站了起來。
“門外有馬車候著,讓云雀護你回去。”
“好。”事不宜遲,白芷片刻也不敢耽擱,連忙走了出去。
恐怕那馬夫也是康玉溪害死的,只不過是為了把此事栽贓給。
這麼拙劣的手段,竟然都使得出來,看來還真是江郎才盡了。
白芷一路想著就走到了門口,抬眼,便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那里。
愣了一下,一眼就認出這輛馬車是迦寧郡主所乘的。
微微愣了下,又往兩邊看了一眼,除了這一輛馬車之外,再無其他的。
難不剛才溫玉所說的有馬車在這里候著,就是迦寧郡主的?
白芷暗暗磨了磨牙,答應迦寧郡主的事到現在還一點頭緒都沒有。
正想著的時候,迦寧郡主忽然掀開簾子,看著問道:“白芷,你還愣著干什麼,本郡主都等你許久了。”
“嗯,好。”白芷點點頭,著頭皮走過去,坐進了馬車里。
“走吧,去相府。”
迦寧郡主抬眼看著白芷,淡淡道:“不用記我的,只是溫玉讓我來接你的。”
白芷忽然覺得心中堵的慌,又嗯了一聲,讓人聽不出緒。
“聽說白妙芙毀容了?”迦寧郡主問道。
見不再執著此事,白芷忽然松了口氣,點頭道:“從馬車上摔下,那傷口沒來得及理,恐怕要留疤了。”
白芷原想著迦寧郡主聽到此事會幸災樂禍,卻沒想到竟然嘆了口氣,似乎十分的可惜。
“原先最在意的就是那一副容貌,我曾覺得那不過就是一張臉而已,無非是給世人看的,現如今再想想也的確是可惜,就因為此事,恐怕此生都不會出門了。”
白妙芙是何等驕傲的人,除去第一才的名聲,的樣貌才是最值得驕傲的。如今失去了驕傲的東西,就如同鳥兒失去了翅膀一樣,再也飛不起來了。
“郡主是在可憐?”白芷目落在迦寧郡主上,竟覺得還有些可。
“我與所以無法再做姐妹,但也不至于冷至此。”
“郡主當真心善,我卻不這麼認為。”白芷淡淡道。
迦寧郡主抑的看著,一時間竟被眼中那一抹堅毅吸引了過去。
“人這一生所發生的事都是有定數的,上天必會保佑心善之人,而對那作惡多端的人也從不會袒護。我自有記憶起,對我除了打罵再無其他,在的眼中我與畜牲一般,郡主可知我有多恨?我痛恨自己生在白家,生在這吃人喝人的地方,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和他們抗衡,而不是被們折磨至死。”
“冤冤相報何時了,已毀了容,也算是彌補了當年對你的那些傷害。”迦寧郡主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勸。
白芷忽然笑了下:“自我出生那日,我娘就死在他們手上。此后的十年,我度日如年,日日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知我現在為何慌張要趕回去。”
“為何?”迦寧郡主發問。
只是忽然收到溫玉的傳信,線上并未多言其他,也只是讓來世子府接一人回去送去相府。
雖不知要接的人是誰,但心中也有些猜測。
“是因為們母此刻正在我院子里栽贓我殺了一個人。”
白芷意識到自己一時之間竟說的多了一些。想來迦寧郡主自就錦玉食,自然是沒有過這些委屈的,與說這些,也是無用。
便閉上了眼睛不再開口。
迦寧郡主始終看著,眼中閃過一落寞。
羨慕的敢敢恨,也羨慕有仇必報的格。
這世間,想必也只有這般子能和他站在一起了。
馬車緩緩停下,白芷也睜開了眼睛。
“今日之事,多謝郡主。”
迦寧郡主毫不客氣:“既然要謝我,不如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白芷愣了一下,苦笑道:“郡主難道不應該去找溫玉?”
“我幫的人是你不是他,冤有頭,債有主,白小姐你不會賴賬吧?”
白芷揚眉笑道:“自然不會,郡主請說。”
“此事,我暫時還未想出來。將來有一日若我想出,便會親自告訴你。”
白芷緩緩點頭,跳下馬車:“好!”隨后獨自一人走進了相府。
迦寧郡主起簾子看著的背影,良久才收回視線。
“郡主為何要幫白小姐?”旁跟著的丫鬟忽然出聲。
“──將來也是個難得的人。”
那丫鬟仔細的盯著白芷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個什麼來。
“你隨我進去一趟,今日有難,恐怕一人應付不來。”
白芷此刻早已走進了院,殊不知這樣有兩個人替擔心。
白芷離開了世子府,溫玉就一直待在書房里不常出來。
青鳥在外面看了半晌,但無聊賴的在院子里坐著。
又拉著子蒼陪他一起坐了下來:“你說世子在書房悶著做什麼呢?”
“世子的事,我不敢妄議。”子蒼一臉怪異的看著青鳥。
他想不到,世子怎麼會留這樣的一個人在邊。
“行吧!我過去瞧瞧。”
青鳥說著,殷勤的端著一杯茶敲了敲書房的門。
溫玉清冷的聲音傳出:“進來。”
青鳥聞言,連忙推開門走了進去,小心翼翼的把茶放在溫玉面前。
溫玉撇了他一眼,握著筆在紙上提字。
“主子啊,您就一點都不擔心白小姐?聽說,又被人栽贓陷害了,要不要我過去瞧瞧?”
溫玉閉口不言,緩緩抬起眼皮看著他。
青鳥瞬間打了個哆嗦,子跳出了一丈之外。
“茶有些涼了,我去換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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