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溫玉輕聲應下,而后又出手:“把你的手出來。”
白芷一愣,忽然明白了溫玉的意思,不愿的把手遞給他,嘟囔道:“很快就好了。”
溫玉揭開紗布,仔細看了一眼。傷口還有些微微泛紅,已經上過一次藥了,傷口倒是沒有裂開。
“的確是恢復了些,但若要完全恢復好,還需要仔細養著。”溫玉說著,拿起紗布重新包扎了一下,口中依舊不停:“若是不想你這只手廢掉,就小心一些。神醫若是沒了手,如何治病救人?”
白芷心頭猛地了一下,緩緩抬頭看著溫玉,涼薄的聲音傳出:“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會醫的?”
來到這里,小心謹慎,只有那次溫玉中毒,冒險替吸出余毒,自此就再未出過手。
“相府初見,你不惜以命為謀,火燒聽雪樓,步步為營,解了自己的困局。后遇險境,屢次破了困局,又豈是凡凡之輩,李太醫為數年,太子殿下的傷勢,他亦無法醫治。你尚未見到太子殿下,就已有了定奪,想必對自己的醫十分肯定。”
怪不得能猜出會醫,不過這點事發生在溫玉的上,倒也不足為奇。
白芷點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我的確是會些醫,不過太子殿下的傷,我也無太多把握。”
“他傷及心脈,我已讓子蒼送了還丹過去,暫且可以保他一命,只是能不能醒來,還需你親自一看。”
“還丹?可以修復心脈嗎?”白芷第一次聽聞還有此藥。
溫玉點頭解釋道:“此藥由世間極之又在極之地煉制,煉藥者助齊心力,歷經七七四十九天而,可修復心脈,”
“如此一來,太子至是保住一條命!”有了還丹就好辦了!白芷心中一喜,驚奇這世間,竟然還有此藥。
“這藥還有沒有?”白芷心想,若是能夠得了此藥,日后賺錢的機會那不就來了。
溫玉一眼就猜中心中所想,笑著搖頭:“此藥世間僅有三枚。”
“原來就只有這麼點!太可惜了,你知不知道如何制藥的?”白芷惋惜道。
若是把還丹制,豈不是躺著就可以賺錢了。
白芷一臉尷尬的看著溫玉,奈何他卻搖了搖頭:“此藥研制過程極其復雜,不曾外傳。”
白芷點點頭,想來也是,這種藥又哪里會量產?能制三枚已是不易。
“那明日就出發!”
是夜!
東廂院,傳來陣陣慘聲,不多時,黑暗中便有幾人拖著一個尸走了出來。
桂嬤嬤走在前頭,對后的人小聲的吩咐道:“丟到葬崗里去,路上小心點兒,切莫被人發現。”
幾人的臉上均蒙著黑紗,一起點了點頭,河里把尸撂上了馬車。
桂嬤嬤見馬車越走越遠,四看了眼,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了下:“素心,怪就怪你命不好,偏偏遇上這檔子的事,若是化鬼可千萬別來找我。”
說完,后不知哪里傳來了一道細微的靜。
桂嬤嬤嚇了一跳,抬起腳趕忙跑進了院子里。過了半晌才敢朝外悄悄看了一眼,發現竟是一只野貓在作怪,這才松了口氣。
“嬤嬤,人可送走了?”
康玉溪聽著外面的靜,猜著是桂嬤嬤回來。
“是,夫人。”桂嬤嬤應了聲,連忙走了進去。
又往床上看了一眼,走上前低了聲音,俯在康玉溪的耳邊一番低語。
“這賤人死不足惜!留下的那小賤蹄子,日后也別想好過。那件事可準備好了?”康玉溪眉眼間的戾氣尚未散去。
桂嬤嬤連忙附和:“夫人請放心,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好!阮玲煙以為一死了之就可以平息了此事,可笑!既如此就讓它母債子償。”康玉溪說著回眸看了一眼白妙芙。見自了針就昏沉沉的睡去,一陣的心疼。
“這幾日,你看好院子里,切勿讓人擾到芙兒。”
桂嬤嬤又點了點頭。
康玉溪看著,又想起桂蘭的事,不免多問了句:“今日事繁多,我一時忘了問了。桂蘭如何了?”
提起來桂蘭,桂嬤嬤的臉立刻耷拉了下來,苦著臉看著康玉溪:“夫人啊,桂蘭本就想著此行去就是為夫人賣命的,無論了多大的委屈也不肯告訴我。若不是我留了個心思,特地找人去問了一番,也不知桂蘭過門那一日,被侯夫人狠狠侮辱了一番。我那桂蘭自小就是個懂事的,從不給我惹麻煩,如今瞞著想來也是害怕我擔心。”
桂嬤嬤說著直接跪到了地上,一邊小聲哭訴,一邊又不敢驚擾了白妙芙。
一旁康玉溪臉上愈顯煩躁,想起自己那兇悍的嫂嫂,也知桂蘭過去定沒有好日子過。
不過此事還是哥哥來解決,那嫂嫂再過兇悍又如何,哥哥若是不喜歡,那也是無用的。
想到這里,康玉溪又想起自己,白敬這些年來對他越發的冷落,姨娘一個一個的接府中,尚未產子的都被發落到了京郊的院子里,如今雖然消停了些,但也難擋他哪日再把那群小賤蹄子接過來。
“行了!”康玉溪越加煩躁:“此事我會知會哥哥一聲,你也讓桂蘭學聰明些,到底是個姨娘,也不可沖撞了嫂嫂。若是得了哥哥的寵,即便是嫂嫂也不敢對手。過些日子,等芙兒好一些,我便過去一趟。”
桂嬤嬤一聽,原本揪著的心就放了下來。
連忙磕了幾個頭,連連道謝:“多謝夫人!”
翌日。
白芷早早的醒來,見外面還沒什麼靜。換裳,剛走出去,準備接盆水來。
就見碧兒手上正端了盆水走了過來。
“小姐,今日怎麼醒的這麼早?”
“睡不著了。”白芷站在門口活了下筋骨,跟著碧兒一同走到屋。
剛準備去臉,碧兒連忙手擋住:“小姐!您的手不能水。”
白芷聞言愣了下。
碧兒手指了指的胳膊:“您的胳膊還沒好,溫玉世子特地吩咐奴婢,這幾日要小心的照料您,傷口務必不能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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