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康玉溪看哭的厲害，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畢竟是自己的兒，如今傷這個樣子，臉上的傷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哪里忍得下這口氣。

張口就罵道：“我若是找到那天殺的，非得活剝了一層皮！”

“素心！”白妙芙哭聲頓時停了下來，淚眼婆娑的看著康玉溪：“是白芷那個賤人的丫鬟！娘！”

白妙芙哭得無比慘烈：“一定是做的！一定是。”

“竟然是！”康玉溪濃眉皺，眼中閃過一狠厲。

“娘！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如果我的臉毀了，我要讓到千倍百倍的懲罰！”

白妙芙的眼中積聚著怒意，此刻恨不得直接跑去西廂院把白芷生吞活剝了。

“來人！”康玉溪一聲令下，對外面的人吩咐道：“去把素心帶過來！”

“是！”院子里的幾個嬤嬤齊聲聲的應了一聲。轉頭去了暗房里把素心拉了出來。

暗房里暗無天日，地上布滿蟲鼠，終日見不得，才短短幾個時辰的功夫，素心就被折磨的不人形了。

“活該你挨打！”一個嬤嬤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手著素心那張如花的臉。

“大小姐的臉上滿是劃痕，你這張臉倒是一點傷都沒有，不打你打誰！”

素心此刻早已經沒了力氣反抗，目呆滯，子如一灘趴趴的爛泥。任由兩個嬤嬤把帶到東廂院。

“夫人，人帶到了。”桂嬤嬤把人帶了進去，狠狠瞪了一眼素心。

素心一日未曾進食，又被嚴刑苦打了一番，趴在地上像死去了一樣。

“用鹽水把給我潑醒！”康玉溪狠狠磨了磨牙，一雙致的眉眼此刻如一把利刃一樣直直地向素心。

“啊！”桂嬤嬤毫不留端著一盆滾燙的鹽水，直接潑到了素心的邊。

上麻麻的傷口瞬間如針扎一般，火燒火燎。素心猛的睜大眼睛，瞳孔微，待看到康玉溪才清醒了過來。

“夫……夫人”素心一臉恐懼的看向康玉溪。

“說！是誰指使你干的！”

“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素心立即搖頭，趴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夫人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心伺候大小姐，怎麼可能會害。”素心到此時此刻才意識到，本就不該到大小姐的院子里來，如今竟給惹來了殺之禍！

“娘……”躺在床上的白妙芙忽然出聲。

康玉溪回頭扶著，聲道：“你上還有傷，先躺下好好休息。”

白妙芙不依，借著康玉溪的力緩緩坐了起來。

“你本就是白芷院子里的丫鬟，又為何會突然來我院子里伺候？我起初瞧著你是個機靈的，才沒有多想把你留了下來。誰知道你竟然對我生了殺心，今日若不是我命大，恐怕早就葬送在馬蹄之下。”白妙芙雙眸冒著火，再看向素心那張完好無缺的臉，更為生氣。

“桂嬤嬤……”素心立即說道：“是桂嬤嬤讓我來院子里伺候你的。”

桂嬤嬤一聽，暗道大事不妙！

也連忙跪在地上：“冤枉啊！夫人，大小姐自時就是我照看著長大的，我怎麼可能會去害。是素心這丫頭找上我，說是被三小姐從院子里趕了出來，我眼瞧著桂蘭馬上要嫁出去了，大小姐的邊又缺個得力，才想著讓跟在大小姐邊伺候著，哪知道竟會對大小姐下如此毒手，我若是知道的話，萬萬不會把留在大小姐院子里。”

桂嬤嬤一邊哭訴一邊看著康玉溪冷的臉，仰天發起了毒誓：“夫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若是故意害大小姐，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康玉溪煩躁的擺擺手：“你跟在我邊這麼多年，識人的本事到現在都還沒學到！罰俸一年，好好的悔過！”

桂嬤嬤聽后，如同得了大赦一般。拼命的磕頭道謝：“多謝夫人！”

“是不是白芷讓你害我的？是不是？”白妙芙撐著一口氣，虛弱的吐出一句話。

素心不敢答話，若是假意承認，那不就等于是認罪了嗎。如果不承認，還是難逃一死。

眼中逐漸沒了亮，心如死灰一般伏在地上。

白妙芙靜靜盯著，眸越發的幽深。

“來人！上拶刑！”康玉溪沒了耐心，看素心的樣子，倒不像是做過這件事的人，反而像是被冤枉了。

側頭看了眼白妙芙，二人對視一眼，便知接下來該如何做了？

桂嬤嬤剛被害的了一年俸祿，心里正恨著，拿了刑上來直接夾住的十指，咬牙切齒的拉了刑。

“啊！”房子里瞬間傳來素心的慘，十指連心，每手指傳來的痛楚讓苦不堪言。

院子外面路過的丫鬟，聽到這聲喊，渾哆嗦了下，快步離開了東廂院。

“我與白芷積怨已久，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無關外人，只要你告訴我此事是指使你去做的，我就饒了你！”白妙芙微瞇著眼睛直勾勾盯著。

素心的越慘，心里就越解氣！

“我知道，你家中一老一小都靠著你養活，只要你答應指證此事是白芷吩咐你去做的，我就可以饒你一條命！”白妙芙看素心一時間疼暈了過去，揮揮手讓桂嬤嬤先松開。

桂嬤嬤收起刑，又端起一盆滾燙的熱水，直通通的潑到素心的上。

“你的賣契現在就在我手上，只要你答應我，賣契馬上還給你，明日你就可以是自由了。不如此，你家中的爹娘與弟弟也可以免遭一難，不然的話，你爹娘就要絕后了！”白妙芙一臉鷙，在馬車上時，素心只顧著保護自己，全然不顧一點，不然又怎麼會傷的如此嚴重。

而的那張臉，卻完好如初。

現在這點痛和的臉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素心的子一，面如死灰，強撐著一口氣吐出了一句話：“是……是三小姐吩咐我做的！”

康玉溪一聽，臉變了變，連忙又問：“吩咐你做了什麼？”

“吩咐……”素心趴在地上猛地咳了一口鮮。

才又說道：“吩咐接近大小姐，伺機對的馬兒手。還說若是殺了大小姐，就許我一筆銀子讓我離開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