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溫玉斜靠在椅子上,好不風流。明明是事關命的大事,從他的口中說出,卻像是一件無關要的小事一樣。
“還沒有?難道......”白芷瞥了眼自己的胳膊,當日服了解毒丹,按理來說的也是有作用的,而且溫玉也的確是喝了的醒了過來。難不只有抑制的作用卻沒有解毒的功效。
若真是如此,那要去哪里再把那個老道士找回來。
溫玉一直看著,似乎是看心中所想。緩緩開口道:“我的殘毒是十年前被人種下的,你的破不了我的毒。卻可以抑制住它繼續擴散。”
“原來如此!”白芷皺了皺眉,看著他:“當年你不過是個小孩子,是得罪了誰才會給你下如此毒手?”
“那下毒之人藏的深,十年未曾有任何線索。而我的毒,也沒有任何的頭緒。只有靠力暫且制,一副將死之,不重要。”溫玉提起此事,毫無任何的芥,似乎早已把生死看淡了。
白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或許比起,溫玉活的要更加艱難一些。
鎮南王府功高蓋主,兒子和兒媳接連去世,就連唯一的孫子在時就被下了毒。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不用細想,大概也可以猜出來。
“那日,我的丫鬟碧兒在街上遇到一個道士,那道士,給了我一枚解毒丸服下,我上中的毒便被解開了。聽他們說這沒解毒丸,可解百毒,只是研制解毒丸的人早已做古。若能再找到那道士,說不定還有些希。”白芷細想了下,如今這是唯一的希了。
天妒英才,溫玉不該止步于此。雖說他是有些黑心,但這些心思都用在了對的地方。
“若能找到,那便極好。若遇不到,那也是我的命。生不逢時,死又何干。只求來世相遇,三小姐可贈我一碗酒喝。”溫玉拿起酒杯暢飲,笑的開懷。
“來世的事,來世再說。今朝有酒今朝醉,這價值千金的酒菜可不能浪費了。”白芷嘖嘖兩聲:“明玉軒背后的主子是誰?這日進斗金,他莫不是富可敵國了?”
“富可敵國算不上,但日進斗金確實正常。”溫玉淺笑道。
“你怎麼知道?”白芷挑眉看著他。
“恰好和這里老板有過些。”
“怪不得!”白芷恍然大悟。
剛才他們過來的時候,樓下明明賓客滿座,那店小二卻可以把他帶到樓上天字一號房,難怪如此。
白芷嘖嘖兩聲:“想不到跟著你出來就有這種好。”
“你知道便好。”溫玉淡淡一笑。
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白芷默默看了他一眼,又想起與白妙芙的事,免不了又是一陣煩躁。
“吃飽喝足,該回府了。”白芷撂下酒杯直接站了起來。
溫玉點點頭,隨一同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二人出了明玉軒的樓,那店小二也沒有出手攔他們。
白芷上馬車前又回頭看了一眼,店小二依舊一臉恭敬地站在門口。
白芷緩緩收回視線,坐進馬車,看著溫玉問道:“你當真把這筆賬記到慕容修名下了?”
“當真。”溫玉緩緩點頭。
白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想來在這里能敢這麼對慕容修的,大概也只有一個溫玉了。
今日在四皇子府,慕容修對太子也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更別提二皇子了。
見白芷不說話,溫玉抬眼看去。只見毫無坐相斜靠在榻上,閉著眼睛,一雙黛眉微微皺起,似乎在想些什麼事。
“德妃娘娘若是不日要見你,你這副樣子怕是還走不到皇宮便被打殺了。”溫玉懶懶的出聲提醒。
白芷聽到他的話,忽然反應了過來。又想起來德妃,不由得暗罵了句:“都怪慕容修......好端端的提我做什麼!”
“若是沒有那幅畫,便沒有后面的事。你如今風頭正盛,賽馬賽詩再加上今日這幅用螢石所做的畫,想必今天夜里你的名聲便會傳出去了。”
螢石在白日并不會發,只有在夜晚才會亮起來。
所以,今日這幅畫驚人之并沒有真正的展出來,眾人只瞧到那栩栩如生的畫像像極了真人,卻不曾想真正妙之并不在此。
白芷聞言皺眉,看向溫玉問道:“以青鳥和云雀的武功,能不能去四皇子府把畫像出來?”
“四皇子府明有百名侍衛守著,暗有衛護著,固若金湯,連只蒼蠅都不敢飛進去。”
這可怎麼辦?
當時畫這幅畫,也許是真心想贈予慕容修。畢竟他與也有救命之恩。二人有脾相投,一時忍不住便為畫了一幅畫像。
若知道會引來這麼多的麻煩,還不如草草的做碗長壽面送去。
“不過你也無需擔心......”
白芷聽到他的話,猛的抬頭看著他:“你有別的辦法?”
溫玉笑著搖頭:“你早已名揚在外,如今這幅螢石所作的畫,與你來說也是錦上添花。”
“我才不要什麼屁的錦上添花!”白芷斥了一聲:“你現在不要跟我說話,煩著呢!”
說了這麼半天,愣是一句幫得上忙的話都沒有。
溫玉聽了的話,一路上果真一句話也沒有說。白芷坐在一旁著急上火,只求慕容修不要心來忽然去庫房里看那幅畫。
馬車緩緩停在相府門口。
白芷緩過神來,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我到了,多謝!”白芷說完便掀開門簾走了下去。
溫玉抬眸看了一眼,見進了大門,才吩咐道:“羅丹羅翼!”
“屬下在!”
馬車忽然飄進了兩道黑影,羅翼羅丹二人看著溫玉,不知為何忽然把他們了過來。
“你們二人去慕容修的庫房,把今日那兩幅畫毀了。”
“是三小姐贈予四皇子的?”羅翼不解的看著溫玉。
“對!速去速回。”溫玉緩緩閉上眼,不再開口。
白芷前腳剛走到院子,碧兒就急忙迎了上去。
“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碧兒剛才先一步回頭,在屋子里等了半晌,也沒等到的人,要急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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