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頭頂便下了雨,豆大的雨珠打下,白芷護著胳膊,看了眼不遠的一亭子,對碧兒說道:“我們去那里躲雨。”
二人說著,一同跑了過去,亭子不大,白芷走到才看到那里還坐著一個人。
見那人一青衫打扮,不似貴家公子,倒像是了文弱的書生,手上正拿著一本書在研讀。白芷淡淡看了眼,暗自猜測這難得就是林憶秋的哥哥林邵源。
那人只是看了眼,便又繼續研讀書中的詩。想起碧兒說起林邵源正在準備科考,看樣子也是希能在場有一番作為了。
林家是老夫人的娘家,按理說,這件事給相爺即可,哪里還需要這麼麻煩,看林邵源如此努力的樣子,看樣子此事,相爺并未手。
白芷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拿著帕子了下額前的雨水,看向林邵源:“表哥來府上數日,芷兒還不曾見過表哥。”
林邵源聽到的話,才放下書看了一眼,眼中的驚艷一閃而過,紅了臉說著:“我未曾出過院子,你自然是見不到的。一別數年,表妹的變化也越發的大了。”
林邵源意有所指,白芷蹙眉,想了想自己的這副子里,還沒有關于林邵源的記憶,難道他還認識白芷。不過那也是小時候的事了吧。
“聽聞表哥準備參加科考,準備的如何了?”白芷說話間,又拿著帕子了下袖子上的雨水,雖是下著雨,天氣卻是異常的燥熱,胳膊上面的傷口傳來刺痛。
“今年的狀元是溫玉世子,我沒有把握。”林邵源苦笑了下,他苦讀詩書,原想一鳴驚人,但有溫玉在前,怕是再無法驚人了。
“人亦有不同,表哥何須與他人比,做好自己便好。方才秋兒妹妹還記掛著表哥,給表哥繡了個香囊,想必雨停了,便會送來了。”
白芷看了眼外面,雨水果然比方才小了一些。
這時,雨幕里忽然有一人打傘走來,見那人一襲墨袍子,里用金線繡著花紋,腰系玉帶,隔著雨幕也難擋他肆意瀟灑的笑。
“小丫頭,你可讓我好找。”慕容修笑著走進亭子,萬全不顧林邵源在場,當即坐在了白芷側。
“方才去你院子尋你,丫鬟說你來了這里,正準備去你祖母院子里尋你,竟在這里遇到了你。”
白芷看著他,不免有些頭疼,老夫人剛給了下馬威,德還未開始抄寫,麻煩又來了。
“四皇子找臣何事?”白芷神淡淡,看不出對四皇子有多熱忱。
林邵源一直被人忽視,不免有些生氣,但礙于份低微,只好忍著。
“方才我從府里給你拿了些補藥,本皇子還等著與你賽馬,整日病懨懨的怎麼行。”慕容修看向白芷垂在兩側的手,又看了眼林邵源。隨后開口:“你在這做什麼?“
慕容修不認識林邵源,便未曾搭理他。林邵源原本剛開口的話,又生生憋了回去。
“方才下雨,來時匆忙,沒有帶傘,就在這里躲雨。”白芷解釋了句,看著雨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只想著慕容修趕走。
奈何慕容修哪里有要走的意思,竟坐了下來,侃侃而談:“你猜我去那藥罐子府上看到了什麼?”
“什麼?”白芷也好奇,自從那日放了,就再也沒有見過溫玉。只是聽聞他醒了。
“那藥罐子平日一副云端高,不近,如今府中盡是眷,堪比本皇子。”慕容修說起來,倒也不覺得有旁人在場不適宜說這等話。
又看了眼白芷:“改日你的子好了,我帶你去藥罐子府里看一眼,他那里有不的寶貝,以前我打不過他,如今他了傷,便攔不住我了。”慕容修臉上帶著迫不及待,白芷甚至覺得若不是現在子不適,恐怕他現在就會擄了去溫玉府上。
“溫玉世子難道不是住在鎮南王府?”那日去的就是王府,難道還有一個世子府。
“那藥罐子自小就有府邸,本皇子原本也是要在宮中住的,后來見他都有了府邸,便讓父皇也準了我自立府邸。”宮中的日子苦悶,哪里有在宮外舒服,看樣子,皇上對慕容修真是溺,按照慣例,只有娶妻的皇子才可以擁有自己的府邸,四皇子年紀小,未曾娶妻,便有了自己的府邸,當真是寵。
越是如此,越要離他遠一些,白芷慢慢警告自己。
“如今雨停了,妹妹可早些回去了。莫要沾染了寒氣。”林邵源忽然站了起來,對慕容修屈拜了下:“殿下,先告辭了。”
四皇子淡淡看了他一眼,見他走了才問:“他是誰?”
“祖母家里的表哥。”白芷回頭看了眼林邵源的背影,開口道。
“瞧你病懨懨的樣子,沒個生氣,快些回去休息,本皇子下次得了機會再與你好好說。”慕容修也站了起來,看向碧兒怯生生的模樣,笑了笑:“你這丫鬟著實有趣,見了本皇子都不敢抬頭。”
“四皇子莫要嚇壞了。”白芷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也跟著站了起來。看了眼碧兒說道:“我們也該回去了。”
“行了,回去吧。”慕容修擺了擺手,把傘遞給白芷:“拿著,省的路上又下雨。”
說著,他便輕車路的走了出去,看樣子對相府的每一都十分的悉。
白芷忽的笑了起來,是個有趣的人,可惜了,如今被幾雙眼睛盯著,一言一行都不能被抓著錯。
“原以為三小姐病中苦悶,如今看來倒是我想多了。”后忽然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白芷的子猛地一怔,緩緩回過頭來。見那人一襲白站在假山后,一如他們二人初次見面的時候。
“世子的子好了嗎?”白芷說完,才覺得自己是在明知故問。見他如今好好的站在面前,想必當日中的毒已經好了。
“三小姐如今俗事繁多,竟還記掛著本世子。”溫玉神淡淡,站在假山后,一不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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