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與唐國公府並無多來往,所以這禮便有些犯難,送厚了讓人小看,以為是結,送了輕視了別人。
“隨手拿兩三件古董也就是了,唐國公府的帖子請的是誰?”
說著,徐氏邊的大丫鬟小桃將帖子雙手奉上,林盈袖看了,上頭請的是老侯夫人並貞一夫人、清樂郡主合家。
外頭想必都知道藍氏有孕不出門的,不過藍氏如今不是有孕,這帖子還得給看過才好。
至於能不能去,老太太讓不讓去那就和們二房無關。
“是,兒媳明白了。”
林盈袖點點頭,問起屋裏頭的幾個大丫鬟,這幾個文淵都沒過,年紀也大了,該打發出去一些才是。
徐氏也不知林盈袖到底是試探,還是真心要打發人,便說:“這些都是大爺素日用慣了的,若是都打發走怕是不妥。”
林盈袖知道徐氏的意思,笑道:“跟我還說這些,這些個丫頭大了不免懷春,你們小夫小妻還沒到添妾的時候。若是鬧出點什麽來,有你不痛快的時候,不如趁早打發些不安分的出去。”
“咱們都是人,我豈有偏心自己兒子,不照顧自己兒媳婦的道理?”
徐氏明白過來,方才說回去好好查看,不但徐氏屋裏,就是林盈袖屋裏的甘、秋月幾個也都到了出閣的年紀,甘的老子娘看重了二等管事裴五家的小子,上回求林盈袖恩典,已經答應。
秋月是外頭來的,現如今還沒有著落,之前龔大開玩笑說,許給娘家侄兒,林盈袖也見過那孩子,雖是小門小戶,倒是個老實人家。
秋月打發出去,這屋裏又著幾個一等丫鬟,林盈袖每日帶孩子,便丟開手讓徐氏找人牙子來挑選幾個好的。
另外孫姨娘帶來的一個丫頭也很不安分,徐氏的意思也一並打發去配了小廝。
林盈袖允了,讓放開手腳去做,倘或真有做錯的地方,有擔待著。
孫姨娘的丫頭被強拉出去配了小廝,那孫姨娘不敢和徐氏吵,便坐到林盈袖門口放聲大哭,說沒活路了。
林盈袖正抱著哥兒,教玉讀書,聽到鬧騰便放下書,將哥給他娘帶著。
“好好地你在這裏哭什麽?老太太正不自在,你可別找不自在。”
孫姨娘抹了一把眼淚,站起來衝林盈袖福了福,“太太也該為奴婢評評理,大說家裏丫鬟都大了,要打發出去配人,我屋裏這丫頭再三說過,是老爺收用過的。大不由分說便將人給弄了出去,哪有做兒媳婦打發老公公屋裏人的道理!”
林盈袖看孫姨娘這麽鬧不個統,喝住,“打發人是我的意思,怎麽你的意思我不能做這個主了?大做事難不還要和你一個姨娘解釋不?”
孫姨娘被訓斥的一聲不吭,灰溜溜地回去不提。
徐氏牙婆帶了二十幾個小丫頭來林盈袖屋裏,小周氏屋裏也打發了兩個出去,麗姨娘屋裏了兩個使喚的,便也一道選。
孫姨娘等不得別人,先上去問這問那。
林盈袖沒理,倒是麗姨娘不服氣,“咱們兩位太太和大都沒選,你一個姨娘也敢在這裏指手畫腳,還是王府出,這點規矩都不知道。”
孫姨娘橫了麗姨娘一眼,攏了攏耳邊的頭發,朝麗姨娘拋了一個挑釁的眼神,“昨兒老爺說了,讓我先選個好的,怎麽難不太太們比老爺還大,可以不聽老爺的吩咐。”
說著指了指一個丫鬟,算是選中的。
可牙婆卻不做聲,隻看著林盈袖和徐氏,當家的主母都沒發話,誰敢擅自做主?
林盈袖便讓孫姨娘把那丫頭領走,孫姨娘選中的丫頭容貌是這群丫頭裏最出挑的一個,眉眼也著幾分不安分的樣子。這樣的丫頭林盈袖可不想要,選了六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兩個機靈的,第二批便讓小周氏先選。
小周氏讓徐氏,徐氏也不客氣,選了三四個也是比較老實。從娘家帶來的丫頭沒打發一個走,所以選進來的也是二三等丫頭。
小周氏則選中規中矩的,屋裏養著二姑娘,若是那些歪門邪道的怕教壞了姑娘。
甘還沒出嫁,便讓幫著教導這些丫頭,另外府裏也選了兩個家生子上來,一個是周佩的兒,福生的,選在二姑娘跟前服侍。另一個是玉媽的兒,小燕的,林盈袖看不錯,選在自己邊服侍。
因後日唐國公府辦滿月酒,老太太心不大好,便讓林盈袖婆媳去。
二人便準備了禮,到這日盛裝出行往唐國公府去。
唐國公是我朝開國元勳,如今的唐國公更是三朝老臣,深得當今敬重。唐國公長媳便是鄧氏之,故而和裴家才有了往來。
如今添了長孫,滿京城誰不去慶賀。
林盈袖雖出不高,子和順,與誰都不曾結怨,就是這些誥命夫人也都沒有一個敢小瞧的。
進花廳,相互見了禮,雖大家都認識徐氏,不過徐氏是作為裴家新婦初次應酬,林盈袖也向眾人介紹。
徐氏落落大方,又是郡主,與眾位夫人也都認識的,自然不會覺得生份。
隻今兒也巧了,遇上了之前有衝突的陸姑娘,往常雖也見過,卻彼此都不會打招呼,今兒這陸姑娘卻主過來見禮。
管林盈袖夫人,卻清樂為郡主娘娘,對林盈袖說話頗有幾分討好的意思,態度曖昧讓人不明所以。
手不打笑臉人,林盈袖淡淡的應付,悄悄問唐國公夫人這位陸姑娘是怎麽了。
唐國公夫人臉上有些尷尬,看著一旁的清樂言又止。
林盈袖會意,讓清樂自在與別位夫人姑娘們敘舊去。
等人走了,唐國公夫人拉著林盈袖到一旁說道:“你是個坐井裏的人,大約還不知道吧!上回你家大郎君大婚,這陸姑娘也在,可巧看上你家大郎君。和王鬧了好一陣,讓上門說親,要給你家大郎君做平妻。”
不但如此,那陸姑娘每日還親自去學裏給文淵送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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