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飯林氏才告辭家裏,林盈袖將自己給林氏還有林曉峰做的裳鞋給帶了去。
老太太一向看不上林盈袖的出,如今竟然親自送林氏出二門。
“聽說昨兒你娘家接到聖旨,可是什麽事兒?”
林盈袖抿笑了笑,“朝廷要和海外之國建立邦,我二叔這些年都在外走,因此封了他做外大臣。因二叔和幾位哥哥不在家,便沒聲張。”
老太太和留在侯府的族人聞言都變化了臉,外大臣怎麽也得是個正三品。
“恭喜二太太了。”
老太太臉上也有了輝,畢竟林家是他們正兒八經的親家,親家好他們自然也好。
“等擺酒那日,可別忘了請咱們去。”
林盈袖答應著,林家如今的宅子也太小了些,隻怕二叔回來得換。龔家兩位哥哥沒有跟著自己的親娘去,所以都在林二叔這裏,雖二人從前混賬,如今痛改前非,航海在外跟著二叔也幫了不忙。
林二叔和龔氏夫妻一場,看在從前的分也願意照顧這兩個繼子,所以往後多半是在一起住著。
雖說是喜事,但林蘊玉和藍氏也尷尬了,藍氏的父親中郎將不過是個從四品的,的父親卻是正二品大員。今兒是藍氏的好日子,也不好說什麽。
藍氏方才聽說臉明顯變了,不過轉變太快別人都沒看出來罷了。
一個貴妾,有兒子,父親還是朝廷重臣,如何不忌憚。
錢氏聞言冷笑了兩聲,突然又怪氣地對林盈袖說道:“咱們隻顧著恭喜二太太,卻忘了恭喜大太太屋裏的林姨娘,這可是的父親。”
一席話,眾人聽出了味道,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淡了下去。
就是老太太也有些後悔,早知道當初就該扶正林蘊玉,也省了許多事兒,如今藍氏過門,林家得朝廷重用,隻怕往後的日子更艱難了。
藍氏笑了笑,語氣不驕不躁,“是該恭喜林姨娘,父親得朝廷重用,將來也能提攜寶哥兒,就算是庶出,也沒人敢小瞧們母子去。”
二老太太拿話岔開,忙活了一日,大家都累了,各自回去歇著不提。
接著是三朝回門,藍氏和裴文軒回門前腳剛走,林蘊玉便過來看林盈袖。
林盈袖知道這堂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請屋裏坐下,隻留了秋月一個在跟前伺候,其餘人都打發了出去。
“姐姐,你這屋子和藍氏的比起來也太寒酸了些。我記得這是從前七姑娘的屋子,怎麽好些東西都沒了?”林蘊玉一進屋便說起了是非來。
林盈袖笑了一下,“藍氏是正兒八經的侯府當家主母,我不過是客居在這裏。將就些,況且我窮苦人出,妹妹又不是不知道。”
林蘊玉輕哼了一聲,湊到林盈袖跟前,悄悄兒說道:“藍氏昨兒和我們老爺說,想把寶哥兒和二姐兒抱邊養著。說是孩子們養在嫡母邊是規矩,這才過門就搶孩子,往後哪裏還有我的位置?”
林盈袖聞言便不好說什麽了,的確妾生的孩子養在嫡母跟前是規矩,主母恩惠允許才能養在生母跟前,若是不許就是夫主也沒權力反駁。
看形林蘊玉八還不知道林二嬸升遷一事,不然早該鬧起來要做二房。
也是,從前林蘊玉沒給自己使絆子,原本兩家都快定下來的親事,讓林蘊玉給攪和了。裴家的親事也是如此,林蘊玉故意在裴家幾位姑娘麵前說的壞話,聯合莫氏想李代桃僵。
這些事兒林氏隻怕到現在還膈應著,哪裏會和說這些,至於林二嬸,一個正兒八經的家太太,兒做妾便連也矮了七八分。這麽些年,他們夫婦從未登過裴家的門。
“長房如今有了太太,我是二房的太太,可沒有小嬸子管大伯子房裏的事兒,妹妹和我說是解悶兒呢?還是讓我出頭,讓我出頭就免了我可不惹這是非。”
林蘊玉端著茶愣了半晌,隨即又笑了起來,“也不是讓姐姐出麵,你在老太太那多言幾句。如今姐姐在家中分量重,連老太爺都高看你,更何況也不單是為了我,更是為了寶哥兒。”
寶哥兒是長房唯一的子嗣,但藍氏還年輕,有子嗣是遲早的事。藍氏所出是嫡,繼承爵位名正言順,即便寶哥兒是長,庶長子和嫡子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三老爺是老太爺最喜歡的兒子,不也隻是多分兩個鋪子,四老爺是老來得子,也隻得了一套宅子,一田莊,兩個鋪麵而已。
林蘊玉正是看破了這一點,才想著為自己和寶哥做打算。
若是了二房,寶哥兒就是嫡長子,就算將來藍氏誕下子嗣,寶哥兒就算不能繼承爵位,嫡出能分到將近一半的家產。
林盈袖目轉了幾轉,二叔如今今非昔比,就算不幫著說,隻怕老太太也有此心,倒不如順水推舟賣林蘊玉一個人。
“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我答應你可以,隻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林蘊玉連忙點頭,隻要能二房,別說一件,十件事也會答應。
“以後藍氏或者是長房別的姨娘通房懷孕,你不可歪心思,若你能做二房安分守己,將來就算大老爺不提攜他,玉也不會看著嫡親的堂兄弟人欺負。”
論心機林蘊玉必定不是藍氏的對手,這麽做也是保全林蘊玉,若是讓人拿住了把柄,別的不說,莫氏就是個例子。
林蘊玉猶豫了,就算不去害人,能保得住別人不害?
“我屋裏的小周氏,從來不爭寵,也沒有歪心思。雖說膝下隻有一個姑娘,你看我屋裏的姑娘爺們哪個不敬重?就是我也得讓三分。你有兒子,嫡子將來大老爺會讓碌碌無為嗎?”
林蘊玉才點頭,先得了名分再說,橫豎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行,新太太才過門,眼下不好說。寶哥兒上回邪魔擾,雖說見好你也該去相國寺求個平安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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