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袖有午睡的習慣,有孕更睡了,用過中飯便回屋裏睡覺,如今才兩個多月,人已經圓潤了一圈。
裴垣看人在睡,也不打擾,挨著和而睡。
麗華姐妹兩個打起簾子,正要進去,小周氏擺手。
甘和秋月兩個上去拉了們兩個出來,到僻靜的地方教導二人規矩。
這兩人還沒有名分,這二人是屋裏的大丫鬟,自然是能教訓的。
林盈袖午睡醒來看見旁邊的人,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也不醒男人,手撐著下看著男人的睡,真是怎麽看都覺得是最好的。
誰說男人上了點年紀就又老又醜了,裴垣這些年在權勢中沉浸,了幾分年輕浮和稚,倒多了幾分沉穩,給人一種心安的覺。
仿佛隻要有他在,什麽事都不用擔心。
裴垣不會說哄人的話,不會甜言語,卻是個最實在不過的男人。他對妻子忠誠,做孩子們的慈父,沒有風花雪月,給的是最幸福的日子。
“看夠了沒有?”
男人沒有睜眼,手握著人的小手,不覺了兩下,別說,這的覺還不錯。
林盈袖有些惱,要回手,男人卻按著的手往他的口去。
“別鬧!”
男人握著人的手,拉開自己的裳,出壯結識的膛。
“讓你看清楚一點,豈不好?”裴垣戲道,雖然頭三個月要分房睡,但能多和獨占占便宜也是好的。
他這小妻子還和剛剛在一起那會兒一樣容易害,林盈袖不是裴垣的第一個人,從前年輕狂,也曾留煙花,卻從不曾過。
唯獨林盈袖,乖的時候像是慵懶的小貓兒,任由人,一時間鬧了也是貓兒,卻有尖銳的爪子,讓人覺得心難耐。
人不見得要漂亮新鮮,重點是知知趣的好,就好比那點事兒,若是周氏必定是扭扭,外頭的煙花雖然好風月,卻太過放。
林盈袖有的,也有婦人的風,對他這樣的男人來說,正對了胃口。
“別鬧了,青天白日的,周妹妹還在外頭,讓人聽見我這臉要是不要?”林盈袖臉上發燙,雖說夫妻這麽些年,可有些事還是人難為。
裴垣知道人臉皮薄,便鬆開了手,手將人摟在懷裏,悄悄說道:“難得孩子們不在邊,你該好好陪陪我才是,隻管躲著我,衙門裏的事兒要是多起來見不著你又該抱怨了。”
林盈袖聞言也笑了,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手隨意地搭在男人的腹上。
這陣子家裏外頭都忙,有時候兩人連麵都見不著,心裏想念是真,隻是外頭不好帶出來怕人笑話。
隻是這回不巧,才有了子,家中不讓出門,否則兩人真想到莊子上好好散幾日心不可。
“晚飯想吃什麽,我給你做去,我這回不怎麽吐,除了酸的不吃,別的都好。”
裴垣輕輕吻了一下人的額頭,家裏頭吃什麽都覺得香,主要還是因為是自己人做的。
“都好,今兒月兒回來,家裏的事兒也能分擔些,你該讓學著點。”
林盈袖沒答話,家裏的事兒老太太自會安排清楚,很是不用去費心。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才起床梳洗更,裴垣打發丫頭出去,手接過眉筆替林盈袖畫起了眉。
柳葉眉畫法不難,很早裴垣就有這想法,隻林盈袖不讓。
林盈袖是地道的南邊人,白,雖不用水,也得胭脂潤潤,這回來的胭脂是南瓜,用在上,不會太紅,看起來突兀。
在家林盈袖隻戴了兩對簪子,正麵是赤金五銜珠釵,耳朵戴著滴水翡翠,因嫌戒指和手鐲麻煩都沒戴。
穿著杏黃湘妃,整個人看起來大方清爽。
兩人無事去花園裏頭逛逛,男人也是一家常淺綠珊,腰上一條蟒緞帶,發束玉冠,手執折扇,一個風流倜儻的書生模樣。
二人攜手遊園,丫鬟婆子們後頭遠遠的跟著。
花園裏這個時節大多花已凋謝,青的果實點綴枝頭,蔥蔥碧綠,一派繁榮景象。
遠遠的看見曦寧和玉瓶姐妹在前邊打秋千,林盈袖看了兩眼,有些羨慕,“從前我就想玩這個,隻是那時候不得空,如今嫁了人都做母親的人又不好玩。”
男人聽見,湊盡了悄悄說道:“你若是喜歡,等孩子出世,我給你找個地方做一個,別人都看不見。”
林盈袖看了男人一眼,沒說什麽指著前麵的涼亭,過去坐坐。
後的丫鬟們見主子往涼亭方向去,立刻到就近的地方茶水點心,先進去石凳上墊上厚厚的團墊,點上熏香,竹簾放下一半擋著。
男人手扶著人上臺階,看見涼亭四周擺著的花盆已經凋謝,便人撤下,“往後換了鬆竹擺在這裏,不用鮮花,又是熏香又是花,味道不好。”
跟來的一個管事媳婦答應,連忙招呼人把那幾個花盆撤下。
桌上每樣瓜果隻放了一兩個,裴垣撿了一個桔子,剝開先嚐了不酸,這才喂到林盈袖邊去。
林盈袖有些害,但裴垣執意要喂,隻好著頭皮吃,男人反倒覺得有意思,把一整個桔子都給人吃了才罷手。
“老太爺賞了兩個丫鬟來,你可看見了?”想起那兩個丫鬟,林盈袖突然覺得滿口酸起來,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因為桔子。
裴垣沒做聲,端起茶盞喝了兩口。
“還沒給名分,隻是人是老太爺送來的,我也不好推,大約是我們屋裏人也太的緣故。”
林盈袖自問沒做什麽出閣的事兒,老太爺也沒哪兒對這個兒媳不滿意的,送人過來大約是想著裴垣忙沒人在跟前服侍的緣故。
況且這兩個丫鬟的賣契也一並送到手上,老太爺賞給三房還有長房的人可都沒給過賣契。
“人你都收了下來,那就留下,隻要安分守己不給咱們惹事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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