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也知道母親懷孕辛苦,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小孩兒家誇獎,頓時害起來,回頭看著林盈袖,小聲地道:“母親對寧兒最好了,有好吃的給寧兒,有好玩的也給寧兒。”
林盈袖欣地笑了,回道:“我家寧兒最乖。”
老太太讓芳寧將桌上的果子捧來,讓曦寧揀選自己喜歡的拿去吃。
這孩子從來不貪心,隻拿了兩個。
“還是你會教導孩子,四個孩子都不錯,大姑娘穩重端莊,二姑娘乖巧懂事。兩個哥兒,小的還看不出來什麽,如今淵兒都準備下場,也是個有出息的。”
淵是裴建章的小字,文淵,這孩子從小酷讀書,便起了這兩個字。
說起孩子,七老太太愁了起來,最近家大孫子定下親事,可家裏一個子兒也拿不出來,家中娶親總是要請族裏人的。
孩子他大伯好說歹說才給了十兩銀子,十兩銀子在京裏夠做什麽?
七老太太還想著孫子親熱鬧一場,在長房看了這些熱鬧想是不能夠了。
“聽說二郎家的大哥兒定的是長公主的重孫兒,不知何時親?”二老太太問了一聲,文淵的未婚妻是縣主,雖不如玉的親事,那也是一門極好的親事。
縣主是國公和公主之後,出高貴,又素有才名,不知多人羨慕。
“孩子還小,倒不用急,再過個一二年也不遲。”林盈袖晦地說道,長公主才去世,縣主還在守孝,哪裏就能娶親了。
“還是二太太福氣好,一個兒媳是公主,一個是縣主,大姑娘是未來的中山郡王妃,不知二姑娘可許了人家?”
二姑娘雖說隻有五六歲的景,連玉都有了親事,家裏頭也該早早相看才是。
林盈袖倒沒考慮過這個,孩子還小,現在定下也看不出來什麽好歹,姑娘家比不得哥兒,若是尋的親事不好,豈不是害了這孩子一生。
“我倒是有個人選。”老姑太太一聽說沒有,立刻話進來,這話也不是和林盈袖小周氏說,竟然越過的嫡母和養母,直接和老太太說的。
“我們家長房的三郎,嫂子您是見過的,生得一表人才,又肯上進,配給你家二姑娘最好。”
小周氏聽了這話,丫鬟帶曦寧到玉瓶屋裏玩兒去。
老姑太太的婆家削了爵,但還做著,這回朝廷打仗,他家長房長子出征,如今首戰告捷,將來還有得晉封,爵位隻怕也會賞下。
這門親事也算門當戶對,隻是比起的哥哥姐姐來看,是差了些。
林盈袖倒不問出如何,老姑太太是長輩,也不好駁回,便道:“我家二姑娘您是看著長大,那邊郎君也該咱們見見才是,我倒不圖他能不能繼承爵位,孩子好我和二老爺便願意。”
老姑太太聞言滿臉笑容,滿口誇那孩子如何好,隻是比曦寧大了兩三歲,不過都不是什麽大事兒。
老太太深深的看了林盈袖一眼沒說什麽,端起茶盞,又放下,說是涼了,人換茶。
林盈袖覺不妥,便沒說下去,合該等人走了再打聽打聽才是。
因有孕,老太太便催下去休息,不用在這裏伺候。
老太太年歲大了,每日便請了家中妯娌陪著說笑,鬥牌看戲,日子過的十分滋潤。
隻是唯一擔憂的,也是大老爺的親事,老太爺說什麽也不願意讓莫氏過門,執意要定下那位藍家姑娘。兩人僵持著,裴文軒又是個沒有主見的。
林蘊玉每日也是在這裏試探,想求個二房的名分。
之前林蘊玉妄想扶正,得知老太爺不答應,又想做二房太太,為裴家長房生了子嗣,這是該得的。
所以每日隻要有客來,林蘊玉必定要帶著自己的兒子到上房點眼,意在提醒老太太和族人,長房唯一的子嗣是的兒子。
林盈袖這一胎除了見不得葷腥,倒沒什麽不適的,秦氏和娘家送來的酸梅子也不吃,反倒吃辣辣的東西,胃口也好了很多。
早上是紅米粥,十來個細小菜,一會兒還要吃燕窩粥。
瓜果也頗喜歡,每日都采買了許多新鮮的果子單給一個人準備著。
到三月末,裴文軒的親事總算定了下來,還是那位藍氏姑娘,藍氏年紀不算太小,也不算很大。
這姑娘林盈袖見過的,人十分明,將來過門怕是不太好相。大約老太爺也是看中藍氏家中清白,姑娘明適合做當家的主母。
親事定在五月初,家裏忙著籌備娶親,錢氏一個人也忙不過來,老太太也不放心錢氏,便接了曦月回來幫襯著管家。
曦月雖是個小姑娘,從小在生母跟前見識過,林盈袖懷玉的時候也當過家,用最合適不過。
林盈袖沒過頭三個月,老太太也不肯讓累著。
玉瓶的親事定在六月,年末,為的是藍氏過門,有了嫡母做主,大家也能鬆一口氣。
長房二姑娘因出痘,連同的姨娘一並住到後邊花園裏去,和寶哥兒分開,家裏忙著供奉痘神,請大夫,直把個錢氏忙的腳不沾地兒。
林盈袖有孕,老太爺著人送來兩個貌的丫頭,說是來分憂,其實就是送的小妾。
兩個丫鬟,大的麗華,小的麗曼,年紀二十上下,生的十分,尤其那麗曼,段妖嬈,頗有風,莫說男子,就是林盈袖見了也有幾分心之意。
林盈袖看著這二人,上也沒說什麽,安排在耳房住下,著兩個婆子四個小丫鬟服侍著。
這兩人實在貌,不說,就是屋裏的兩三個見了也覺得眼紅。
戰況越來越好,裴垣衙門裏也不怎麽忙,回來也都是在老太爺老太太屋裏問了安,便回林盈袖這邊。
林盈袖這一胎懷像好,也不用心,隻是從前懷孕沒怎麽陪著,這次自然要陪著才好。
一進門就見兩個十分妖豔的婦人在門口等著,裴垣沒多問先進屋裏,小周氏在廳上做嬰兒服鞋帽,起問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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