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也是裴家的榮耀。
老太爺命家中準備酒席慶賀慶賀,娶公主雖納妾是沒太多指,但不見得非納妾不可。再說公主下嫁會帶兩名侍奉駙馬的子,在公主不方便的時候服侍駙馬,這已經夠了。
想當初莫氏來,一個服侍的人沒有,還把裴文軒屋裏服侍的給打發出去。
兒子帷的事兒,做公爹的也不好去過問,公主自然強過莫氏這樣的百倍。再說,皇家恩典,誰敢說不喜?
林盈袖答應,著人去戶部請裴垣早些回來。
錢氏小產如今還在屋裏養著,三老爺也打算年後搬出家去,老太爺賞了兩千兩銀子,讓他們夫婦兩個自己去買房子。
他們一房已經有兩個鋪麵,有兩千兩銀子也是因為庶子的緣故。
錢氏這一胎沒的也奇怪,那晚家裏出事兒,躲藏被人追趕了驚嚇胎兒都沒事,怎麽現在好好的反倒小產了。
三房的事兒林盈袖也不好過問,老太爺賞了兩個丫頭過去,說是照顧,其實也是給自己兒子屋裏塞人。老太爺一般不會做這樣的事,就是莫氏屋裏也隻從前給過一個人而已。
裴垣這一房還沒給過人,莫氏屋裏給人據說也是有緣故的,但到底是什麽緣故,隻怕隻有家中的老人才知道。
消息很快傳遍全族,家裏做席麵不免又要在莫氏這裏牽扯,索林盈袖人出去定了十幾桌席麵,因還在國孝期間,隻了幾個彈唱的姐兒,並清客相公數人。
家裏頭姑娘隻裴垣這一房還有兩個,花園如今也空了出來,因西邊桂花開的好,便將席麵定在西邊。
一共十六桌席麵,男分開,用屏風隔開,在京城裏的族人都來了,這樣的榮耀可不是誰家都有。
來的長輩都細說要見一見駙馬,林盈袖讓娘將孩子抱來,玉有些認生,看人多咿咿呀呀地哭了起來,裴建章心疼接過弟弟抱到隔壁耳房去。
“我就說這孩子是有福氣的,這模樣兒跟他父親小時候一模一樣。”
老太太也樂嗬嗬的,覺得有麵子,裴家雖有爵位在,一向和皇家不沾親帶故。如今二房長子定的是縣主,長定下了中山王府,次子定的還是當今長。
可謂是滿門榮耀,在族中誰能找到這樣的親家?
“可不是,當初你家二太太做姨娘的時候,我就覺得比別個不同。”七房的宋氏笑瞇瞇地說道。
一句話老太太的臉黑了下去,林盈袖之前的事兒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大家存了麵,都不提。如今林盈袖是當今和皇後跟前的紅人,還提這話,不是明擺著和過不去麽?
與老太爺同父的二房老太太和七房老太太關係最好,扯了扯的袖子。
宋氏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但沒放在心上。
林盈袖知道宋氏的子,權當沒聽見,今天是主角,得伺候好長輩們才行。
宋氏和同輩們一桌,說起家中孩子們的親事,宋氏家裏有兩個兒子親事還未著落。說起來他們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小門小戶人家也不是找不到,隻是那兩個小子隨了父親的子,文不武不就。
家裏頭每年就靠族中接濟一些銀子過活,但凡有點骨氣的人家都是看不上他們的。那些窮苦出的,七老太太又嫌棄沒有陪嫁,如此便耽擱了。
“咱們這大房的二太太算是命好了,原本家中窮的快死的,賣到咱們家做妾,連帶娘家的兄弟姊妹都跟著立起來了。隻可惜我家那小丫頭沒這好福氣,如若不然也該提攜提攜的哥哥們才是,不怕沒有大做。”
五房大太太一向和林盈袖好,還有老太太娘家秦大也是,聽了這話覺得不妥,都坐到一邊去不理會。
宋氏見沒人說話,越發地起興,“你們別看現在風,有哭的時候呢!我聽說前些日子京裏,叛王的手下四搶婦,咱們長房都了災難,有人親眼看見二房的大太太跟叛王手下走了,怎麽又突然回來了。隻怕——”
“大嫂這話是在說誰?”
林盈袖正過來招呼眾位妯娌吃茶,聽了這話立刻變了臉,上前質問道。
宋氏見林盈袖惱怒了,不但不聲,反倒囂張起來,“二太太這是做什麽?我上門做客也是看長輩和侄兒麵上,難不你家的席麵我們這些窮親戚吃不起?給你臉才來的,別給臉不要臉!”
說罷,坐下冷笑道:“一個妾爬上來的,多貴似得。”
“別胡說了,宋太太莫不是酒吃醉了,這是二房的太太,可不許在胡說了。”旁邊一個妯娌扯了扯宋氏的袖子,讓別在說了。
雖說這謠言傳遍了家裏,可誰也不敢明著說,尤其是聖旨下來,林盈袖可了大公主的婆母,的兒子前途無量,誰敢胡言語不是自己找死麽?
宋氏撇開那妯娌的手,站起來,衝著林盈袖大聲說道:“二太太,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想當初在柳州,你在我跟前那做小伏低的模樣隻怕不人都記得吧!何必在我們跟前裝什麽主子太太。”
林盈袖氣了個倒仰,正要說話,突然一扶住的肩膀。
裴垣拍了拍林盈袖的肩膀,威嚴的目環顧一周,“太太是我明正娶,不知嫂子這話從何說起?方才說賤和叛王人有來往,家裏為何會有這莫須有的流言,莫不是想誣陷我們夫婦?”
一語未了,驚了老太爺和裴文軒過來,問著老太太:“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老太太也變了臉,問著莫氏怎麽當家。
莫氏不以為意,當著老太爺的麵竟說:“這下人的媳婦也堵不上啊!況且都傳到了族裏,想必傳的日子怕是不短。”
老太爺沒說話,大老爺喝住莫氏。
“你們是不是嫌自己過得太好了?別人誣蔑對頭,你們反倒誣蔑起自己人來了?”
小輩人都站了起來,低著頭誰也不敢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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